誰讓安甜當時一直對她不依不饒的!直接放她離開不就相安無事了嗎!
明明是安甜的錯!憑什麼怪她!
而且表哥怎麼可以因爲一個女人,就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報復她這個妹妹??
一個女人難道比親人還重要嗎??
“表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沈柔拼命狂喊道,聲帶破音到已經有些支離破碎。
“我不是說了~傷害我沈家人的人…”沈言風走到了掛着沈柔的門口,看着她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具屍體,極寒刺骨:“我一定不會放過嗎?”
沈柔整個人一僵,手上已經開始微微冒汗,她只能拼命大喊道:
“我纔是沈家人啊表哥!!我們纔是一家人啊!!!我爸爸和大伯可是親兄弟!!!我們身上流的可都是沈家的血脈!!”
“哦~”沈言風擡起指尖輕輕拍了拍額頭,一副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雲淡風輕道:
“忘記告訴你了,沈墨年犯了間諜罪,已經從沈家族譜上除名了,所以,你也就不是沈家人了。”
沈柔頓時腦子猶如被雷擊中般,一片空白,手中的汗卻越來越多。
不可能!!不可能!!!
爸爸怎麼會叛國呢?爸爸可是保護國家的人啊!
“而要說血脈,甜甜懷中的孩子,流的卻是我沈家貨真價實的正統血脈,你說……誰跟我是一家人呢?”沈言風緩緩蹲下,眼中充斥着極度嘲諷。
“我錯了表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沈柔已經沒有時間多狡辯了,嘴上只能拼命求饒,手上拼盡全力扣緊手指抓穩把手,同時拼命甩腿試圖夠到門框。
可是身高矮小的她,無論怎麼甩,腳尖離門框始終就差那麼幾釐米的距離。
“更何況,你動的不僅是沈家血脈,”
沈言風接着說着,渾身的所有狠戾頓時都匯聚在了眼底:
“你動了,一個我看得遠比自己命還重要的女人。
她平時咳嗽一聲,我都會擔心得睡不着。
而你卻讓她渾身裹滿紗布,躺在醫院裏。”
沈柔此時雙手的小拇指都已經滑落了,她驚慌到了極致,滿臉汗水眼淚交織着嘶吼道: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我去給安甜下跪!賠罪!當牛做馬!怎麼樣都行!求求你饒了我!”
沈言風彷彿完全聽不見她的聲音,從身後掏出了一把槍,思緒道:
“甜甜不希望我手上沾髒東西,所以,”
說着他一把將槍朝着懸崖外地漆黑一片,使勁扔了出去。
隨後重新站了起來,直接背過身朝擡腳外走去:
“甜甜怎麼摔下去的,你也嚐嚐同樣的滋味就好了。只不過……”他側過頭,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森然:
“高度增加了個30倍罷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沈柔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僅剩三根手指頭,凝聚了渾身所有力氣死死勾着門把手,幾近喪失理智地大喊道:
“表哥!!!你別走!!你不要扔下我一個人在這裏!!不……!”
話音未落,門把手突然毫無預兆地直接脫落了。
沈柔不可置信死死盯着那扇離她越來越遠的門。
這也是她還能呼吸時,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最後一眼。
*
華國的深夜,歐美那邊突然炸出了一條國際頭條新聞:
今日,在北美貝克島漁民村莊中某戶浴缸裏發現一具中年男屍,經辨認,確認是前歐聯總理Smith。
死因疑似吞彈自盡。
網友紛紛炸了。
“喜大普奔!”
“真是便宜他了,害了500多條無辜人命,他死得也太輕鬆了。”
“吞彈自盡?嘖嘖嘖!真狠。”
“只有Smith嗎?那個Paul呢?怎麼沒抓到?”
“樓上的,你指望聯合國能做實事啊?”
“樓上的笑死了,說得沒錯,他們能撿個屍體都能當頭條。沒抓到的人是一字不提啊(捂嘴偷笑)”
……
劉元總理辦公室。
“賢侄,這事你怎麼看?”劉總理心裏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根據賢侄媳婦的臨時‘全球黑客正義聯盟’提供過來的線索,他們才追捕到Smith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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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派出的軍隊發現的卻是Smith的屍體。
而在這個節骨眼,Smith的死,總有些詭異而無法言說的地方。
夜庭低眸沉思着,隨後緩緩吐出三個字:
“不樂觀。”
劉總理點點頭:“你也這麼覺得吧?”
“他不是自殺的。”夜庭擡眸看向劉老說道:“屍檢結果,肺部含水量增加,中度出血,肺泡壁破裂。”
常理來說,一個吞子彈的人必定會當場死亡,而Smith卻還有些溺了水。
只能說明有人趁他泡澡時衝進去要殺了他。
他在死前還瘋狂掙扎了。
劉總理蹙眉:“那……究竟是誰下的手呢?Ryan嗎?可是對他來說,活捉Smith才更有價值吧?”
夜庭再度低眸,眼中有些忍無可忍的不耐:
“Paul。”
劉總理微愣了愣:“呂至安那兒子?”
“嗯~”夜庭冷道。
劉總理眼神十分疑惑:
“可是他和Smith一直是合作關係,同一根繩上的螞蚱。尤其眼下全球都在通緝他們。這個時候內鬥……我想不出來出於什麼原因。”
夜庭眼中無可抑制地再次氾濫出狠戾的殺意,但想起家裏小女人的規訓,只得重重地閉上了眼睛,磁性的聲音十分冰冷:
“Paul幫Smith跑路,作爲報答,Smith幫Paul裝炸彈……”
聞言劉總理轉過頭看向夜庭,眼中疑惑加深了:“所以?”
“所以……炸彈呢?”說完,夜庭緩緩睜開了眼。
劉總理頓時一驚,彷彿臨頭一盆涼水,從頭到腳,刺骨入心。
這一趟只收獲了Smith的屍體,確實沒有搜到任何的炸藥。
“難道說!!!”
夜庭面色平靜無任何波瀾,微微點了點頭。
“他不可能……衝着你來了吧……”劉總理眼皮有些抽搐。
“不是可能,”夜庭否定道:“是一定。”
這人弒父弒母,炸了自己組織,又被笙笙切斷了所有的後路,已經無路可逃了。
所以現在,他殺了自己合作伙伴,搶走大批量的炸藥。
明顯是自己不想活了。
但這種極端成分的人,就算要死,也不可能甘心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死。
一定會拉人墊背。
要麼拉他最愛的人,要麼拉他最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