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時裝週後,沈楠峯迴到沈家,算算日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
他來到自己曾經的住處,這是薛蔓知和沈思怡曾住過的地方,裏面已經沒了她們的痕跡。
在他和薛蔓知離婚之後,陳女士便叫人將家裏關於她們的東西都清理乾淨了,他知道,陳女士是擔心他走不出來。
其實並不會,從他和薛蔓知結婚以來,他和薛蔓知從沒有睡在同一張牀上,他有感情潔癖,喜歡一個人,就會有始有終,至於不喜歡的人,他不會碰。
但是他跟薛蔓知有過荒唐的一晚,那時沈聞庭想要他接管沈氏,他自然免不了應酬,那天晚上他喝多了,被人扶到酒店休息,可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卻發現薛蔓知就在他身旁。
屋內的種種跡象說明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可他完全不記得。
事後,薛家便開始逼婚,他不同意,直到薛蔓知拿出自己的懷孕報告單來,讓他在沈家騎虎難下。
當時他有未婚妻,名叫範婉晴,他們計劃結婚,沒曾想,薛蔓知拿着懷孕報告單去找了婉晴。
範婉晴知道後,傷心之下,選擇不告而別,與他斷了所有聯繫。
範婉晴離開後,他像是發了瘋似的找她,可有心要躲他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讓他找到。
薛家人步步緊逼,讓沈聞庭為之大怒,迫於壓力,他選擇跟薛蔓知結婚。
新婚夜當天,他連婚房都沒有踏進去。
後來沈思怡的出生,他以為自己會接受這個孩子,但實際上,他沒有辦法接受。
沈煜白大學畢業後,他便將自己所持有的股份,全部給了沈煜白,選擇做回之前的工作。
薛蔓知知道後,跟他大鬧一場,說他是個懦夫,諾大的家產不要,搞什麼破科研,簡直有病。
他沒有搭理她的冷嘲熱諷,藉着工作的名義,住進單位宿舍,這樣他便清淨不少。
一次出差,他碰見了十多年未見的範婉晴,那顆原本不會再有任何波動的心,在見到她那一刻起,彷彿恢復了跳動。
範婉晴是個性情直率的人,她鮮活明朗,不會勾心鬥角。
時隔十多年未見的二人,平靜如水的表面下,隱藏着熾熱的心。
沈楠峯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婉晴,好久不見。”
範婉晴愣了愣,隨後露出笑容,“好久不見。”
時間磨平了棱角,他們都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自己。
短暫的接觸過後,範婉晴找藉口離開,留他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羣之中。
他承認他是個懦弱的人,心愛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卻不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回到安城之後,他找人打聽她的近況,原來這些年她一直未婚,至今都是一個人生活,這讓他很是歡喜。
就在他準備要去找她的時候,薛蔓知出現攔住了他。
“怎麼?知道那個女人還在等你,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去她身邊,對嗎?”薛蔓知雙眼哀怨的盯着他,這段婚姻,讓她變得瘋魔。
沈楠峯對她的態度,從未熱情過,她知道他一直都想離婚,但她就是不肯,只要她不答應,這婚就離不了。
沈楠峯冷漠的看着她,“我想要做的事情,跟你有關嗎?”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就告誡過她,這段婚姻於她而言,不會有任何好處。
薛蔓知不以為然,她嘲諷道:“看來你們倆都是癡情種,不過,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有家室的人,要是和她糾纏不清,你覺得是對她好還是害她?”
這些話戳痛了沈楠峯,他雙手攥緊,眼神中滿是陰翳,“薛蔓知,我警告你,別打婉晴的主意,不然我會拉着你一起下地獄。”
“好啊,即使是下了地獄,我們依舊是夫妻,你別忘了,就算是死,我依舊會埋在沈家的墓園!誰都無法取代我的位置。”
薛蔓知近乎瘋狂的盯着他,只要她還在,她就絕對不會讓沈楠峯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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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沈楠峯冰冷的神情,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丑,他知道薛蔓知的脾性,沒必要跟她爭,他大步走出去,開車離開。
即使他跟薛蔓知婚姻不合,但他也從未想過沈思怡不是他的孩子。
當沈宴辰告知他,沈思怡不是他的孩子時,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得到了解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