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將賓客送完時,時念已經累得快直不起腰。
好在封司寒心疼她,早早地就給她準備了軟底輕便的小皮鞋,又好看又方便走路和站立。
時念靠在封司寒的肩膀上,兩人坐在椅子上休息,雖累卻也幸福地看着整個大廳的狼藉。
林建偉摟着妻子,緩步而來。
江婉心疼地摸了摸時念的臉,笑道:“累着了吧?你和司寒回去休息吧,這裏善後的事交給我和你爸。”
“可是……”
“別可是了,今天是你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不能耽誤時間。”
時薇突然從江婉身後探頭,笑意盈盈地說道。
時念腦袋裏瞬間飄過一小撮黃色廢料,尷尬地搓了搓手,正欲說話,封司寒突然站起身,對林建偉等人道:“那這裏就麻煩爸媽和姐了,我和念念就先回新房。”
他扭頭看了眼時念,眼底溢滿了心疼,“她最近爲了婚禮的事,都沒睡過一個好覺,我先帶她去休息。”
江婉笑笑,“去吧。”
時念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就被封司寒摟着腰,帶了出去。
——
浴室裏傳來男人洗浴的聲音,時念小臉漲紅地坐在牀邊,時不時地瞥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門上,有封司寒健碩的影子。
朦朧中又帶着滿滿的荷爾蒙,讓時念對接下來的新婚夜,緊張又……帶着期盼。
她深呼吸後,努力讓自己平復。
突然,浴室的水聲停止,門內的人影有了不一樣的動作。
在門把轉動那瞬,時念立刻揪着被子,迅速躺了下去。
封司寒擡眸看過去,以爲時念已經累得睡着了,本就輕飄飄的動作,更是半點聲音都沒發出。
時念心頭“咚咚咚”地狂跳,她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快蹦出喉嚨了。
但……身後怎麼還沒動靜?
封司寒他到底出來了沒?
可是,明明看到他開門了啊!
那出來了的話,他現在在幹嘛?
時念在這樣小鹿亂撞的狀態下,靜靜地閉眼強裝鎮定十幾秒,最終還是沒忍住,偷偷將眼睛掙開一條小縫,朝身後側瞄去。
“不裝了?”
時念嚇了一跳,她睜眼就對上封司寒那如墨般的眸子,又發現他在笑,頓時覺得羞窘,又把頭埋進被子裏。
“這麼害羞?”
封司寒坐到牀邊,微微岔開的雙腿,就這麼不經意地觸碰到時念沒顧得上塞進被子的手背。
時念微顫了下,她剛要把手縮走,就被封司寒輕輕握住。
“念念……”
“嗯。”
時念悶聲悶氣地應了聲,還暗搓搓地使了下勁兒,想將手抽回。
可封司寒哪裏會給她機會?
他甚至還撓了撓時念的手心,傾身靠近,在她耳邊呢喃,“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
“纔不是!”
時念反駁,把腦袋拱出來後又縮了縮,只露出額頭和眼睛,“明明,我們早就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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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辦婚禮,今天是新婚夜。”
封司寒說話間,已經湊近到時念跟前。
他的呼吸,淺淺地打在時念的鼻尖,有些癢,也有些撩人心絃。
時念抿了抿脣,故作兇巴巴地道:“可是,我好累啊。”
“原本是打算放過你的,誰叫你裝睡裝得不像一點?”
“我……”
“念念。”
“啊?”
時念愣神這一瞬,封司寒便將被子掀開,大剌剌地躺了下去。
這番操作,把時念驚呆了。
剛剛……封司寒幹了什麼?
他那動作,有一秒鐘嗎?
太、太快了吧?
封司寒要是知道,新婚夜時,小妻子在心裏默唸他只有一秒,且快,估計會哭笑不得。
他輕輕握住時念的手,修長的手指,穿進時念的指縫,和她十指緊扣。
“念念,我……”
“我、我不是不願意,就、就是真的很累,我也很緊張。”
時念偷偷瞥了眼封司寒,“能……能等我緩緩嗎?”
“這麼久還沒準備好?”
“就是、唉呀,反正你不懂。”
“我懂。”
封司寒將時念的手,拿起,放到自己心口處。
他低低笑了笑,“誰說,新婚夜只有老婆才緊張的?”
“你……”
“嗯,我也緊張。”
封司寒語氣溫柔,平緩,似是能安撫時念那顆砰砰砰狂跳的心。
“一個男人,歷盡各種磨難,終於如願以償地娶到了他心愛的女人,並從今天開始,和她朝朝暮暮地過日子,怎麼可能不興奮,不緊張,不期盼?”
封司寒將手穿過時念的脖頸,給她當枕頭,又低笑道:“我們男人也是需要做心理建設的好吧!”
“啊?做什麼建設?”
說完,時念的臉便熱了下。
咳!
還能是什麼建設?
尤其是她和封司寒這種閃婚,經歷各種後,到現在還沒越過那道屏障的關係。
大概、可能、或許是擔心,新婚夜表現不如人意吧?
哈哈哈!
時念忍不住勾脣,“原來,在歹徒面前都可以穩如泰山的你,也會擔心新婚夜表現不好,被我嫌棄啊?”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時念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此時已經放鬆。
封司寒也不介意,和她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擡起另一只手,捏了捏時念的臉蛋,又捏住她的下巴,“質疑男人,無疑是在玩火,懂?”
聞言,時念直接“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把腦袋拱了拱,在封司寒的臂彎處尋了個更舒適的位置,擡眸對上封司寒帶着笑的眼,“你怎麼還說出這種霸道總裁的話了?土不土啊?”
“放鬆了?”
時念錯愕了下,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剛想又縮回去,就被封司寒捏住下巴,低頭吻了上來。
突如其來的柔軟觸感,讓時念心頭如鼓,狂跳不已。
她不自覺地揪住封司寒的浴袍,感受着男人在這一刻的親略性。
漸漸地,她便喘不上來氣了。
偏偏,想躲又躲不開。
最終只能推搡了下封司寒,封司寒眼底的欲念,絲毫沒有任何遮擋。
他啞聲問道,“念念,可以嗎?”
時念紅着臉,點了點頭,小聲呢喃道:“你、你溫柔點,我沒經驗。”
她此時只顧着緊張,根本就意識不到,這話一出,對男人來說,是多大的佑惑和刺激。
熱吻,再次襲來。
而這次,封司寒沒有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
他第一次,放縱了自己。
理智和剋制,根本就蕩然無存。
時念也不知道,被他折騰到了什麼時候,只記得那股洶涌的浪潮,猛烈的時候讓她招架不住,嗚咽求饒。
可當浪潮褪去,只餘下男人溫柔指腹的輕輕撩撥,她又難受至極。
時念猶如一只飄蕩的小船,在封司寒掀起的驚濤駭浪中,飄飄然到失去意識,累到昏睡過去……
直到,她徹底陷入夢中時,喊的還是那句:“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