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嗎?”即玉清眨了眨睫毛,一臉的楚楚可憐。
“不用了,謝謝你,即小姐。”
“你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即玉清越說越委屈,還低下頭,好像都會流下楚楚的淚水。
遠遠的,即母看到的即玉清被欺負了,本來還因爲那個花瓶的事情對楚雅涵有所改觀,心中陡然生出幾分厭惡。
“這是在幹嘛呢?”她輕聲一吼。
兩人同時看着即母,楚雅涵櫻脣一動,本想解釋一番,沒想到即玉清卻率先解釋了:“沒什麼事,是我錯了,我不小心弄髒了雅涵的衣服。”
本來,她說的話也沒有那個意思,偏偏加上她楚楚可憐的神情,就好像是楚雅涵在刻意爲難她一樣。
即母更加斷定是楚雅涵的錯:“髒了就髒了,沒必要因爲一件禮服而遷怒於他人吧?”
“伯母,您誤會了,我沒有。”楚雅涵深吸一口氣,解釋道。
可即母早就定下她的罪名:“我只看到我眼睛看到的。”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楚雅涵也不想解釋什麼,她低着腦袋,上樓。
望着她遠去的背影,即玉清閃過一絲快感,她又轉而看向即母,故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嬸嬸,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一時開心,所以纔沒注意。”
“沒關係,嬸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
上樓,楚雅涵脫下橘黃色的禮服,換上了那套藍色的深V裙子。
即墨寒正在找她,卻看到她正在下樓,她身上那套裙子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線,無比的明豔動人,她一出場,立馬吸引了在場衆人的眼球。
![]() |
![]() |
不是讓她別穿這件裙子嗎?這個女人還真是……
即墨寒咬了咬後槽牙,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他快速擡步過去,當着衆人的面脫下自己的黑色西裝,蓋在她的肩膀兩側,阻擋那一覽無餘的風光。
他低沉又帶着警告性的聲音落下:“楚雅涵,我不是讓你別穿這一件裙子嗎?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楚雅涵給他翻了個無奈的眼神:“那你就問問你堂姐做的好事。”
“她作什麼?”
“她弄髒了我的裙子,沒辦法,我只能換這一套裙子。”
話落下的瞬間,站在不遠處的即玉清感到一雙冷冽的眸子正在瞪着她,她仿若是置身於地獄中,怕得不行。
她本來是想要整一下楚雅涵,沒想到她換下這一身衣衫倒是讓她出盡了風頭。
她的手腕不自覺握緊,嫉妒迅速佔據了她的心,最讓她生氣的是,她發現劉陽也癡迷般的盯着楚雅涵看,氣得她擡手直接拍了他一下。
“你在看什麼呢?”
“沒有啊!老婆,我什麼都沒看。”劉陽打了個冷顫,慌亂的解釋道。
“沒有嗎?”即玉清一臉懷疑,又死死的掐了他的手臂一下。
劉陽雖然疼,卻只能賠着笑臉。不一會兒,他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在楚雅涵的身上,以前倒是沒想到楚雅涵的身材竟然那麼好,這樣的人間尤物竟然便宜給了別人,真是氣死他了。
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楚雅涵身上,等到她去洗手間時,他也偷偷跟在她的身後,趁着無人時,他伸出長臂一把拉住她,將她強行壓在牆壁上。
鼻翼間傳來一股煙味,楚雅涵嫌惡的皺了皺眉,她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時,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劉陽,你發什麼瘋?快放開我。”
劉陽那雙帶着親略性的目光快速的掃了她一遍,捏着她手臂的力道不斷加緊:“雅涵,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原來那麼好看。”
“快放開我。”楚雅涵拼命的掙扎着,可她畢竟是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敵過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
“雅涵,你真是性感美麗,我喜歡你。”劉陽落在她脖頸上,嚇得楚雅涵緊張不已,擡腳衝着他的下身就是一腿。
“啊!”他疼的叫了起來:“雅涵,你怎麼能夠那麼兇?”
看着他一臉狼狽的樣子,楚雅涵笑得捂住嘴巴:“對你這種人還需要客氣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煩着我,我不介意把你這副噁心的醜態發給你老婆看。”
“雅涵,你誤會了,我沒想過要傷害你,我就是覺得你好看而已。”
“呸!少噁心我了,劉陽,你要是個人的話,就給我滾開,不然,我只會加倍的討厭你的。”
從她的眼中沒有發現半點的愛意,有的只有冷漠、只有嫌棄,劉陽皺了皺眉,一下子感覺到心裏有些難受。
以前的時候,她總是對他很溫柔,總是習慣性的拉着他的衣角,嬌滴滴的對他說:劉陽哥,我喜歡你。
現在,她的眼睛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愛意,有的只有冷漠。
原來愛與不愛這麼明顯,現在這個丫頭是真的不愛他了嗎?
“劉陽,你死哪去了?”
耳畔響起即玉清的呼喊聲,像是在喊條狗一樣,劉陽雖然覺得有損自尊心,還是下樓去了。
他離開了之後,楚雅涵這才感覺安心,以前的她真蠢,怎麼就看不清楚劉陽的真面目,可能女人真的深陷在戀愛中就變成了戀愛腦吧!
她上了洗手間,再次下樓時,即墨寒往她的方向舉了個香檳,她朝着他的方向過去,接過他給的香檳。
“喝了它。”
“什麼?”楚雅涵瞳孔有些瞪大,不敢置信。
即墨寒微微挑了挑眉:“我今天不想喝酒。”
“那、那我也不想喝酒啊!”楚雅涵的聲音在他威脅的目光中漸漸底氣不足。她太瞭解自己喝酒的德性了,她一喝酒,就會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她不想在衆人面前丟臉。
“喝,這是懲罰你不聽話的下場。”
楚雅涵覺得自己無比委屈,她又沒辦法,要怪還真的只能怪他那位堂姐,誰叫她有那麼多壞心眼。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了所有勇氣,將那麼一杯香檳一飲而盡,幸好是香檳是甜的,喝起來也沒那麼難受。
可是過了片刻,她開始感覺腦袋眩暈,腳有些懸浮。
她終於忍不住,整個人緊緊的靠在即墨寒的身上,他也順勢摟着她的細腰,朝着她笑了笑:“怎麼樣?以後還聽話嗎?”
楚雅涵的腦袋昏得要命,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不知道壽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她睜開眼時,一道頎長的身軀正屹立在落地窗前,被落幕的夕陽拉得很長。
楚雅涵慢慢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手捏着微微泛疼的太陽穴:“你怎麼在這裏?”
“爲了照顧一個醉漢。”即墨寒轉過身來,擋住她眼中的流光,衝着她笑的時候,十分的邪魅。
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楚雅涵只感覺心臟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