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微微點頭。
他知道,這位號稱“亞洲農業之王”的大佬來者不善。
晚宴上,謝文東端着紅酒走到程立身邊:“聽說程總最近在非洲很是風光啊。”
“過獎了。”
程立輕抿一口酒。
“不過……”
謝文東話鋒一轉,“程總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這些老前輩面子了?”
程立挑眉:“此話怎講?”
“非洲是塊大蛋糕,程總不該獨吞。”
謝文東壓低聲音,“給大家都留條活路,對誰都好。”
程立放下酒杯:“謝總的意思是?”
“簡單,我們投資200億美元,要三成股份。”
程立笑了:“如果我說不呢?”
謝文東臉色一沉:“程總可能不知道,你們在東南亞的糧食出口,有80%要經過我們的渠道。”
“哦,原來謝總是在威脅我?”
“這是善意的提醒。”
謝文東冷笑,“年輕人要懂得進退。”
程立看着他:“謝總,你是不是忘了查一件事?”
“什麼事?”
“三天前,我們收購了印尼最大的農產品集團。”
程立淡淡地說,“現在,東南亞最大的糧食出口渠道,是我們的了。”
謝文東的臉瞬間鐵青:“你!”
“還有啊,”
程立繼續說,“你們在泰國的幾個糧倉,是不是最近總是着火?”
謝文東瞳孔一縮:“是你做的?”
“謝總覺得呢?”
程立舉杯,“對了,建議你查查你兒子的投資賬戶。他最近在期貨市場賠了不少錢吧?”
謝文東身形一晃:“你……你監視我們?”
“不,只是提前佈局。”
程立放下酒杯,“在你想對付我之前,我就已經出手了。”
謝文東冷汗直冒:“你想怎樣?”
“很簡單,離非洲遠點。”
程立直視着他,“否則,你們在亞洲的市場也保不住。”
第二天,正大集團發佈公告,宣佈退出所有非洲業務。
辦公室裏,顧宇興奮地說:“程總,這招釜底抽薪玩得漂亮!”
程立搖頭:“還沒完。”
“還有誰?”
“最難纏的一個還沒出現。”
程立望着窗外,“很快就到了。”
果然,三天後,一個神祕人物來到新加坡——高盛集團副總裁羅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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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生,”
羅伯特開門見山,“我們掌握了你們金融中心的一些……有趣的信息。”
程立笑道:“比如?”
“比如某些資金的來源不太合規。”
羅伯特拿出一份文件,“如果這些信息披露出去……”
沒等他說完,程立就打斷:“你是說這些嗎?”
他打開筆記本,屏幕上赫然顯示着高盛在2008年金融危機中的內部操作記錄。
羅伯特臉色大變:“這是我們的最高機密!”
程立合上電腦,“羅伯特先生,我們來玩個遊戲怎樣?”
“什麼遊戲?”
“看看是你們的醜聞先曝光,還是我的資金先出問題?”
羅伯特額頭滲出冷汗:“你這是在玩火!”
“不,”
程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我這是在告訴你們,遊戲規則已經改變了。”
當晚,高盛緊急召開董事會。
第二天,他們發表聲明,表示全力支持非洲農業現代化。
葉千語看着新聞笑道:“他們服軟了?”
“不,他們只是在等更好的機會。”
程立說,“但沒關係,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顧宇好奇:“程總,你是怎麼拿到這些證據的?”
香港半島酒店。
程立正在會見一位神祕客人——華資銀團代表蕭遠山。
“程先生,三年前我們錯過了在東非的機會。”
蕭遠山優雅地攪動着咖啡,“這次,我們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
程立微笑:“蕭先生代表誰?”
“港城投資。”
蕭遠山放下咖啡杯,“我們願意投入500億美元,換取‘綠色長城’20%的股份。”
程立輕笑:“蕭先生,別裝了。港城投資不過是個幌子,你背後是江家吧?”
蕭遠山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平靜:“程先生果然料事如神。”
“三年前在東非,江家就想吞併我們的項目。”
程立冷聲道,“現在又來故技重施?”
“程先生誤會了。”
蕭遠山正色道,“這次是真誠合作。江總很欣賞你的能力。”
“是嗎?”
程立站起身,“那請問,昨天在開普敦港口突然‘失火’的那批農產品,和江家有關係嗎?”
蕭遠山面色一僵。
程立繼續說:“前天我們在約堡的糧倉被破壞,上週肯尼亞的物流系統遭到黑客攻擊……這些也都是巧合?”
“程先生……”
“告訴江行止,”
程立直視蕭遠山,“要玩,我奉陪到底。”
蕭遠山臉色陰沉:“程先生可能不知道江家在金融圈的影響力……”
話沒說完,手機突然響起。
蕭遠山看了一眼,臉色大變。
“港城投資股價暴跌40%?!”
程立淡淡道:“哦,忘了說,我剛剛做空了港城投資的股票。”
“你!”
蕭遠山站起來,“你知道得罪江家的後果嗎?”
“後果?”
程立走到窗前,“你是說像現在這樣,讓江家在一小時內蒸發200億市值嗎?”
蕭遠山額頭冒汗:“你……”
“回去告訴江行止,”
程立頭也不回,“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他繼續不識相,下一步就不只是股價那麼簡單了。”
當晚,顧宇緊張地彙報:“程總,江家在召集各大銀行開會!”
“說什麼?”
“要聯合抽貸,斷我們的資金鍊!”
程立卻很平靜:“打電話給葉千語,讓她啓動‘暗流’計劃。”
第二天,一個重磅消息震驚金融圈:多家離岸公司突然拋售江氏集團債券,導致其信用評級下調。
江家總部。
“該死!”
江行止砸爛了一套茶具,“這個程立,居然敢跟我玩金融戰!”
助手戰戰兢兢:“江總,我們要反擊嗎?”
“當然!”
江行止咬牙切齒,“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到幾時!”
然而第二天,更大的打擊來臨。
“什麼?!”
江行止難以置信地看着報告,“我們在歐洲的資金被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