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藍嵐還想說什麼。
“我沒事,一個人應付的來,之前也不是沒有一個人在國外待過,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顧夏說的雲淡風輕。
她也忘了在她多少歲的時候,溫麗華突然帶他們去巴黎遊玩,有一天她走丟了,後來她想辦法回到酒店,她的家人卻已經回國,將她一個人留在那裏。
雖然後來她回國,母親也到大使館接了她,抱着她哭了好久,但她心裏一直過不去。
所以這也早早就養成了她獨立的個性。
顧夏只是隨意的收拾的一些個人用品,走到客廳,見麗姨還沒回,就急忙離開,如果麗姨回來,她肯定就走不成了。
顧夏離開四合院,一輛車等在那。
她上車,女人把簽證機票都給她,“辦好了。”
“速度挺快啊。”
“你要的東西,我能不加急辦出來嗎?”
“謝了。”
“話說回來,你知道後天,你應該到翟氏入職嗎?”韓露覺得有必要提醒她。
“誰說我要去入職?”
“你不入職?冠軍都要入職啊!”
“我只是想單純的比個賽,拿個冠軍。”
“………”
單純?
這想法單純的有點欠扁!
“你知道多少人蔘加比賽,就是爲了能有這個千年難等的機會進翟氏嗎?翟氏是從來不對外招聘設計師的,都是由公司的人去深挖,所以別人想進都沒有機會,這是唯一的機會,你竟然跟我說,你沒有想法,你真是…你這句話要氣死多少人。”
“我真的沒想過。”
“你是不是還擔心,公司會改掉你的夏,影響你的設計風格?”
顧夏沉默…
“那我去幫你爭取,讓你自己全權負責,你不進大公司,讓他們給你資源,你怎麼靠自己做強?這個社會就是大魚喫小魚,你還沒在水裏找到出路,已經被喫掉了!”
“你讓我想想吧,我現在必須去一趟芬蘭,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辦。”
“非去不可?”
“嗯。”
“哎,那你去吧,反正你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顧夏笑了笑,把護照收起來,看着沿途的風景,心思微沉,她一定要搞清楚外婆怎麼死的。
她不相信溫麗華說的那些…
從小她就只有外婆的疼愛,外婆對她的栽培和信任,是溫麗華不可能懂得。
所以這次去芬蘭,她一定要找到陳醫生!
在她登機後,麗姨回到家,看見顧夏留的紙條,這才知出事了!
一個孕婦,只身一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怎麼行啊!
她忙打給陸靳北,“喂,顧小姐去芬蘭了,說是有什麼急事,我給她打電話已經關機,估計是已經上飛機了,這可怎麼辦啊?”
“我再處理。”陸靳北說着,掛了電話,讓陳放繼續剛纔的工作彙報,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時間,如陳放所言,他現在馬上就要去開會,這個會推不掉,而且一開還不知道要多久。
陸靳北咳了一聲,打斷陳放的話,“你去派個人準備接機,看看她要住什麼地方,有什麼需求,要去辦什麼事。”
陳放點頭。
*****
顧夏坐了近10個小時才抵達赫爾辛基。
下飛機時,那邊正是深夜十一點。
寒風迎面而來,鵝毛細雪飄在空中,顧夏雖然穿了羽絨服還是覺得冷,她忍不住哆嗦,跟着人羣走到出口,本以爲很難打車,卻有一輛車停在她的面前,車窗降下,裏面是一箇中年亞洲男人,“顧小姐,您的朋友託我來接您的。”
說着,下車幫她開了門。
顧夏戒備道,“我的朋友?誰啊?”
“韓小姐。”
顧夏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韓露安排的挺周到,這邊的事也安排好了。
她上了車,看着窗外滿天飛雪,對這個城市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
司機還遞給她幾個袋子,“這裏面是剛買的外套帽子鞋子,您這一身在這裏可不頂用,得換上這些衣服才能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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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也是她讓你準備的?”
“對。”
“我這兩天都爲你服務,你要去哪裏,都可以找我,我再帶你去。”
司機說着,把自己聯繫號碼給她,又給了她一張新的電話卡。
她倒是沒想到韓露會這麼細心……
顧夏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尤其是回到酒店,在經理親自帶領下,她來到被免費升級的套房,總覺得一切過於順利?
她也沒發現韓露是一個這麼細心的人啊?
可如果不是韓露,還會是誰?
來芬蘭的事,除了韓露,藍嵐,麗姨,就沒人知道了。
本來想給韓露發個信息,想着這麼晚了,也不好打擾別人,她準備洗洗入睡,明天直接去找陳醫生。
大概是來到陌生的城市,顧夏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突然,門外傳來一些腳步聲和奇怪的聲音。
聽着似乎是中文?
顧夏來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看見幾個黑衣男人走過,在那些男人的身後,還有一個穿着黑色長大衣的男人步伐穩健的邁過,一轉身,停在了那。
顧夏透過貓眼,並不能看到男人的臉。
正好有人擋住了他。
而此時,一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小陸總,求你了原諒我這一次,我也是……鬼迷了心竅,我女兒要錢做手術,所以我才……”
“我不想聽這些解釋。”
“您原諒我一次,我真的不敢了,我這輩子以後給陸氏集團當牛做馬,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男人臉上不爲所動的冷漠,轉身回了房間,跪在地上的男人還要上前,卻被保鏢駕着往外拖去,嘴裏還喊着小陸總……
顧夏:“……”
小陸總?
江城那位讓人聞風喪膽的小陸總?
就住在她的隔壁?
剛纔那人這麼苦苦哀求,他都不爲所動,還真是如傳聞,半點不講情面。
陸靳北迴了房間,將外套丟在沙發上,看了眼那面牆。
牆後面的那間房,顧夏就住在那。
想到這,他緊蹙的眉頭這才稍稍舒緩開來,身上的陰霾戾氣也漸漸退去。
如果可以到她身邊,亦或者是睡在她身邊?
不知怎麼,陸靳北想到她不安分的在他懷裏蹭,心頭一陣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