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臉都青了。
許家雖然不如顧家,但她也是千金小姐從小備受寵愛,哪裏被人喊過“滾”。
更何況,喊她“滾”的人還是南知意。
許微氣的揚手就向南知意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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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手還碰到南知意就被人從旁邊穩穩抓住。
“說不過就想打人呀?惱羞成怒咯。”輕飄飄帶着幾分嘲諷的陌生聲線,許微尋聲擡眸,只見抓着她手的男人容貌昳麗,美的雌雄莫辨,讓她都看的有些愣神了。
“既然許小姐不願意自己離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南知意抓住許微的另一只手,同雲杉一起用力,直接將她從牀上拽了起來丟到地上,“秦助理,把許小姐請出去。”
許微狼狽的坐在地上,連痛呼都來不及發出就被秦昊帶着人架走了。
“嘖……”雲杉嫌棄的在牀單上擦了擦手,然後皺着鼻子往外面退了幾步,“這個叫許微的手段真髒,催秦香薰濃的都能把人醃入味兒了,我先出去透透氣。”
南知意抿脣,難怪顧西洲意識不清的模樣,原來是中了催情的香薰。
她快步屏着呼吸,屈膝上牀幫顧西洲將領帶和手解開,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臉,喚道:“阿洲?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我來救你了,醒醒。”
男人劍眉皺的更緊了,薄脣微啓,似乎在說着什麼。
南知意低下頭,靠的近些,“你說什麼?”
“老婆……”男人痛苦壓抑的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伴隨着委屈又渴望的聲線,“我要老婆,臭女人滾開。”
南知意心頭陣陣發燙,心疼的摸了摸男人的臉,“我來了,乖,許微已經被我趕走了。”
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話,顧西洲安靜了許多。
南知意怕薰香對他的身體有傷害,又將雲杉叫進來,兩人合力將男人扛了出去,“直接去醫院。”
雲杉揉着胳膊發動汽車,默默咬牙,“等你和顧西洲結婚的時候,他要是不親自給我包個大紅包,我門都不讓他進。”
南知意為靠在自己肩上的男人擦了擦汗,聞言好笑,“沒頭沒尾說什麼呢。”
雲杉冷哼一聲,“本少爺這輩子就沒像今天這麼累過。”
後排閉着眼柔弱不能自理的顧西洲,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脣角無聲微揚。
三人很快到了醫院,季唐早就收到消息等在了門口。
一見他們下車,立刻就讓人把顧西洲安置到了擔架上,“除了吸入薰香之外,有沒有外傷或者服用其他藥物?”
南知意搖頭,“沒有外傷,其他我不確定。”
實際上,要不是雲杉發現那薰香有問題,她根本不知道顧西洲中招了。
“明白了。”季唐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交給我就行。”
人沒有外傷,也沒有生命危險,情況算不上危急,季唐在給安排了全套檢查。
結果出來的很快。
顧西洲血液裏的某種化學物質嚴重超標。
季唐看着報告上的數字,眉頭緊鎖,“這個數值,可不像是只吸入這麼簡單。”
南知意看了眼病牀上的人,心跟着緊了緊,“你的意思是,除了香薰,他還中了其他的藥?”
難道是許微擔心香薰不起做用,所以做了兩手準備?
“那怎麼辦?他會有危險嗎?”南知意皺眉,想着顧西洲在車上難受的模樣,越想越心疼。
“任何藥物對人體都有一定的危險,更何況他體內的藥物含量還如此高。”季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專業的回答,“以他現在的情況,用藥物干預的意義不大,因為起效慢,並且不一定能徹底解開他身上的藥效,西洲依舊會很難受。”
關心則亂,南知意一時間沒聽出季唐的意思,皺眉追問,“那要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他生熬?”
季唐擡眸看了她一眼,“作為醫生,我的建議是,堵不如疏。”
南知意愣住。
見她明白過來,季唐才繼續道:“藥物會隨着體液代謝,這個方法最快最安全,並且能讓他好受些。”
說完,季唐就轉身走了,留下南知意在原地獨自思考。
雲杉在外面等的打瞌睡,見季唐走了才探頭進來,“醫生怎麼說?嚴重嗎?”
南知意站在病房內,微側着臉,季唐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又聽她遲遲不回答,倒吸口冷氣,“不會是沒得救了吧?”
“你少烏鴉嘴!”南知意抹了把臉,終於回過了神,她硬着頭皮轉向雲杉,“今晚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他。”
雲杉不贊同的皺眉,“既然不嚴重你留下來幹什麼?再說了,vip病房有的事是護士和醫生,哪裏用你操……”
南知意不等他將話說完,就關門趕人,“少廢話,回去幫我給綰姨帶話,讓她別等我了。”
說完,便將病房內的小簾子拉上,順便反鎖了病房門。
雲杉只覺得莫名其妙,他撓着頭往外走,回想起南知意剛才關門的時候臉好像有些紅。
他皺了皺眉,剛想要回去再確認一番南知意的情況,手機就想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雲杉心瞬間沉了下來,再顧不得其他,快步走出了醫院。
同一時間,病房內。
南知意有些僵硬的站在病牀邊。
顧西洲已經熱的踢開了被子,身上的病號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他那張俊臉更是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南知意深吸口氣,硬着頭皮怕到男人身上,微微俯身,“阿洲……”
“老婆?”這次男人掙扎着睜開了眼,茫然的迴應。
南知意捧着他的臉,試圖向他說明情況,可情況太過離譜,她幾次張脣都說不出口。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腰上突然一緊,接着整個人天旋地轉和顧西洲調換了位置。
她躺在柔軟的病牀上,雙眼發花,不等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男人熟悉的炙熱氣息就噴在了她的脣上。
顧西洲雙手撐在南知意的臉側,委屈控訴的模樣清晰的落在南知意的眼,“老婆,我好難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