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我媽的病情,我不敢有怠慢。
但是那幅畫價格不菲不說,還是沈澤成給我的,我自己可以不要,但善做主張的給徐清雅就太說不過去了。
讓這個女人得逞了不說,沈澤成那邊也會覺得我太自我了。
“我可以把畫賣了,高價給我媽找心臟源,何必要被你威脅。”
“哦?你確定?”
她似乎料到了我會這麼說,脣角漾出了一抹間詐陰冷的笑。
“那就走着瞧吧!我會讓你後悔的,陶青禾,你可別忘了現在你是我的手下敗將!折騰這麼多年,是我嫁給了沈澤成!”
“你活着就是為了嫁人嗎?”
我冷聲反嗆,“敢情你這麼多只為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結婚了不是你贏了,是你太卑鄙了。”
“你……”
徐清雅被氣到黑臉,端起咖啡就想波我,但我搶先一步。
滾燙的咖啡燙得她嗷嗷直叫,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現在沒心思和徐清雅浪費口舌……
回到了公司,徐清雅她那句“走着瞧”還在我耳邊迴盪。
要說我一點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畢竟醫生說過,要是我媽一直不換心臟,發病會很頻繁,一旦刺激過度,人很難挺過來。
忽然刺耳的鈴聲響起,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負責人冷漠的聲音告知我,我媽的醫療申請不符合要求,被取消了。
我心中一沉,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徐清雅在背後搞鬼。憤怒與焦急交織在心頭,我毫不猶豫地去找沈澤成。
這一次我沒有再能力一個人頂着,徐清雅現在做得一切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我懷着忐忑的心情走向沈澤成的辦公室,每一步都彷彿帶着千鈞重負。
想起上次吵架時彼此憤怒的眼神和傷人的話語,我的心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揪緊,一陣難過涌上心頭。
站在那扇熟悉的門前,我深吸一口氣,擡手卻又在半空中遲疑。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澤成出現在我面前。他的目光瞬間鎖住我,眼神裏沒有絲毫的冷漠與疏離,依舊是那讓我心跳加速的溫柔與關切,彷彿那場激烈的爭吵從未發生過。
我有些侷促地走進辦公室,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沈澤成……”
我輕聲喚道,聲音裏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和一絲羞澀的期待。
沈澤成微微歪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陽,瞬間驅散了我心底的陰霾。
“來了,先坐吧。”他的語氣輕柔,像是怕驚擾了我脆弱的神經。
我緩緩坐下,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他則不緊不慢地走到我身邊,彎下腰,那近在咫尺的距離讓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
我的臉頰微微發燙。“別擔心,徐清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畔,帶着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也讓璦昧的氛圍在我們之間緩緩流淌。
“我……”
話到了嘴邊,我卻不知道開口。
其實我很想和他解釋一下遇到沈明成的事,可沈澤成卻打斷我,
“是我沒有處理好我們之間的感情,才會鬧出那麼多的麻煩!”
“沒……沒有,我也理解你媽媽,畢竟她是很想讓你有一段好的婚姻的。”
我小聲的說着,始終不敢看沈澤成的眼睛。
但他無奈的扯了扯脣,“她不會去找你了!”
三言兩語之間,我們兩的關係忽然緩和了下來。
只是我們之間並沒有再見面的理由,偶爾我會看着手機發呆。
我很想知道男人在做什麼,可是連個正式的身份都沒有。
我在等醫院的消息,
然而,命運和我開個玩笑,這次沒有打算放過我和我的媽媽。
警察找到了我,嚴肅地告訴我,我媽的案子迎來了新的重大危機。
陶世傑,他聲稱當時就在案發現場,親眼看到我媽推了裴文文,導致裴文文死亡。
聽到這個消息,我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可能?是陶世傑找我要錢不成,現在誣陷我!”
我衝着警察大聲喊道,聲音裏帶着一絲顫抖和絕望,內心卻在瘋狂地吶喊,這絕不是真的,一定是哪裏出了錯。
我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線索,想要為媽媽洗清冤屈。
而我也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生怕她的身子吃不消。
她從和陶世傑的糟糕婚姻裏走出來,就接二連三的發生這麼多事。
我於心不忍,再看她流眼淚。
終於,我找到了陶世傑。他正坐在一個昏暗的咖啡館角落裏,眼神有些空洞。
面前的咖啡早已涼透。我徑直走到他面前,強忍着心中的憤怒與疑惑,質問道:“陶世傑,你為什麼要誣陷我媽?不給你錢,你就要把她送進監獄嗎?”
我緊緊攥着拳頭,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陶世傑緩緩擡起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恐懼,還有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繼續說道:“陶世傑,我知道你肯定有難言之隱。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媽就有救了。我今天來,就是想和你好好談談,把事情弄清楚。”
說着,我悄悄拿出手機,按下了錄音鍵,試圖留下他的證據。我心裏默默祈禱,希望他能鬆口,哪怕只是一點線索,也能讓我在這迷霧般的困境裏找到方向。
陶世傑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小動作,他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彷彿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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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心裏一陣惱怒,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固執,難道他不知道他的一句話就能改變我媽一生的命運嗎?
“為什麼?你難道眼睜睜地看着一個無辜的人被冤枉嗎?”我提高了聲音,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試圖從他的表情裏找到一絲鬆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