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他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程立召集公司高管開會,商討應對這次突發事件的方案。
會議室的落地窗外,陰沉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細雨淅淅瀝瀝地飄落下來,打在玻璃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
每個人都面色凝重,眉頭緊鎖,彷彿頭頂懸着一把利劍。
昭示着公司面臨的嚴峻形勢。
程立坐在會議桌的首位,他環顧四周,看着一張張焦慮的面孔,心裏更加沉重。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主持會議:“各位,今天召集大家來,是想共同商討一下,如何應對於氏集團突然取消合作帶來的危機……”
與此同時,林清雅因爲想離婚的事而煩心,臉色一直不太好。
她猶豫片刻後,拿起手機,開始聯繫王律師催促他儘快辦理離婚事宜。
“王律師,您好,我是林清雅,我想盡快辦理離婚手續……”
電話那頭的王律師語氣專業而冷靜,詢問了一些相關信息,並約定了見面時間。
“程立,這次你真的讓我太傷心了……”林清雅目光呆滯,喃喃低語道。
而此時沈清茹也在暗中觀察着程立的一舉一動。
沈清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再次打通之前聯繫人的電話,冰冷中帶着不容反駁的命令:
“加快行動,我要看到結果,我要程立和鄭天豪都付出相應的代價!”
“是!明白!”電話那頭應道。
程立得知公司危機加劇後,臉色更加陰沉,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陣陣的頭痛。
這次的危機來勢洶洶,稍有不慎,就會讓公司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必須儘快找到解決辦法,保住公司,保住員工們的飯碗。
他突然意識到這次公司的危機一定有人在背後搞鬼。
程立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聯繫了助理葉千語。
“千語,找人查一下,公司這次危機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搞事情。”
“好的,程總。我現在就去辦!”
程立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裏焦急地走來走去。
公司的危機讓他一刻也無法安靜下來。他反覆思索着最近發生的一切。
與林清雅的爭吵,沈清茹的出現,於氏集團的突然解約,公司面臨的危機……
這一切,像一團亂麻,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窒息。
程立點燃一支菸,深深地吸了一口,試圖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
煙霧繚繞中。
許久,程立掐滅了手中的菸頭,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再次撥通了助理葉千語的號碼。
“千語,幫我查一下沈清茹最近的動向,還有,於氏集團和我們解約的事情,也仔細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程立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絲疲憊。
“好的,程總,我馬上去辦。”
電話那頭,葉千語恭敬而幹練的說道。
掛斷電話後,程立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
他感覺自己的身心俱疲,彷彿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幾天後,葉千語敲門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份文件,臉色凝重。
“程總,這是我調查的結果。”她將文件遞給程立。
程立接過文件,快速地瀏覽了一遍,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調查結果顯示,沈清茹最近頻繁與於氏集團的高層接觸,而且,於氏集團解約的時間,也恰好是在沈清茹與他們接觸之後。
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令人不安的可能性,那就是沈清茹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程立猛地站起身,一把將桌上的文件掃落在地,文件瞬間鋪滿了地面。
他怒火攻心,胸膛劇烈起伏。
原來這一切都是沈清茹設計好的陷阱。
她故意接近他,挑撥他和林清雅的關係。
然後利用於氏集團來打擊他的公司,這一切都是爲了報復他!
“好你個沈清茹,你夠狠!”
程立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必須冷靜思考,找到應對之策。
隨後程立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重新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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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他低聲陰沉的說道。
程立立刻聯繫了沈清茹。
電話接通後,程立質問道:“沈清茹,爲什麼要陷害我?”
電話那頭的沈清茹帶着嘲諷的說:“程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程立怒吼道:“別裝傻了!你跟於氏集團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沈清茹輕笑一聲,“程立,你不用這麼激動,我只是想和你公平競爭而已,商業上的事情,怎麼能說是陷害呢?”
“公平競爭?你這是卑鄙無恥!”
程立怒不可遏,他緊緊地握着手機,彷彿要將手機捏碎一般。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問心無愧。”
沈清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電話裏傳來一陣忙音。
程立狠狠地將手機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他沒想到沈清茹竟然如此卑鄙,竟然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他。
隨後程立立即聯繫了私家偵探的老李,並吩咐道:“老李,我要你幫我調查沈清茹和於氏集團的關係,以及他們之間所有的交易記錄,越詳細越好!”
私家偵探老李回覆道:“程總,請您放心,我們會盡快給您結果。”
程立掛斷電話後,胸腔中翻滾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猛地抓起車鑰匙,大步流星地走出辦公室。
葉千語見狀,連忙跟了上去,“程總,您去哪兒?需要我安排車嗎?”
程立頭也不回,冰冷的回覆道:“不用。”
他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後,留下葉千語一人站在原地。
望着關閉的電梯門,眼神裏充滿了擔憂。
一路風馳電掣,程立腦海中不斷浮現沈清茹那輕蔑的笑臉。
以及林清雅失望的眼神,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交織在一起,像一根根細針,刺痛着他的神經。
程立將油門踩到底,黑色的轎車像離弦的箭一般,在車流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