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特別不給面子,衝着徐禕州齜牙咧嘴。
顧夏忍不住笑了,“還是我來吧。”
她一出馬,小狗果然就溫順了不少,還搖晃了尾巴,顧夏很快將它哄出來,抱了起來。
徐禕州伸手要摸,狗就裂開嘴,發出警告的聲音,他無語,“這只狗可能只喜歡女的。”
“可能是你讓他覺得危險了,它這反應其實是害怕,自我保護罷了。”
徐禕州聽着,卻突然覺得,她說的和她自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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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也覺得她不像陸冉冉那般乖巧可愛,更多的時候像一只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難以親近,“所以你也是在自我保護嗎?”
他是看着小狗說的,顧夏聽着,也不知道他嘴裏這個你,指的是她還是小狗。
“我叫人過來把它帶走吧,先做個檢查,確定沒有病,你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也不適合收留它,不如交給我?”
他說着,“以後……你若想看它,可以找我?”
如此的話,他以後也有了可以找她的理由了吧?
顧夏想了想,點頭,“也好。”
徐禕州讓人過來帶走小狗,兩人並肩坐在石凳上等着,徐禕州沒說話,只是看着顧夏在那逗狗,他突然間覺得很輕鬆。
那種渾身緊繃的感覺,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麼放鬆,甚至一直盯着一個人看,自己的嘴角也會忍不住上揚。
狗很快就被接走了,麗姨瞧見顧夏這麼久沒回病房也出來找人,徐禕州見她走了,“顧……”
他欲開口,見她回頭,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和她走的太近……
至少現在不可以!
可他的心,卻莫名的想靠近她。
“早點休息。”
他苦澀一笑。
麗姨攙扶着顧夏往回走,回頭看了眼還在看她們的徐禕州,“徐先生是顧小姐的朋友嗎?”7K妏斆
“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可我感覺,他好像對你有意思。”
顧夏笑了,“麗姨,你想多了,對了,你知道陸靳北身邊有什麼異性嗎?”
她對今天出現的女人,還是耿耿於懷。
憑着女人的直覺,那個女人絕對不僅僅是陸靳北的同事或者陌生人。
麗姨愣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問?”
“今天有一個女的跑到病房,後來陸靳北把她帶走了。”
“那就是靳北的表妹吧。”麗姨忙回答。
可她的回答,卻讓顧夏心裏,更加不舒服。
她也沒說那女的是誰,麗姨就直接說是表妹,若真的是表妹,又有什麼不可見得?
顧夏不再多問,回了病房,麗姨是陸靳北的人,自然也會幫她瞞着。
如果陸靳北真的在外面有女人……
想到這,顧夏失眠。
*****
霍都國際公寓。
陸冉冉穿上衣服,見男人在沙發那抽菸,她走了過去,挨着他坐下,“翟總,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答應我?”
“要買東西?”
“不是,你給我的錢夠多了,是這樣的,就這次新銳設計的冠軍是我的姐姐,她叫顧夏,我跟她的關係一直不太好,她呢,因爲有我的一些把柄,就總是欺負我,今天比賽那邊發生火災,我估計她是不可能完成上新了,她要是完不成,你能不能把她開除了?”
男人挑眉看她,隨後深吸了一口煙。
他的眼神,沒有感情。
看的陸冉冉心裏七上八下。
爾後,男人把煙泯滅,一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雖沒有多重,卻透着警告,“你給我記住,我不是你勾心鬥角的工具,更不可能拿公司的利益開玩笑。”
陸冉冉有些心驚,臉色白了幾分,“我是說如果她完不成上新。”
“完不成上新,公司會看着處理,不需要你來告訴我怎麼做。”
陸冉冉這才點了點頭,不敢再提這件事。
就在她沮喪時,男人卻撥通了電話,“查一下剛進公司的顧夏,關於火災的事情和她有沒有關係。”
“如果有,讓她走。”
他不需要留一個會招惹是非的人在公司。
尤其是還沒有做出成績,就已經有人把她捅到他面前,這以後若是讓兩人長期相處下去,很有可能給公司名利帶來損害。
如果二選一,自然是留着自己的人。
陸冉冉聽了他的安排,臉上才浮現笑容。
****
翌日。
爲了工作進度,顧夏讓夏明悅把工作帶到醫院來。
公司並沒有因爲一場意外的火災,就多給她一些時間。
她只能自己擠出時間去完成這件事,好在,有夏明悅可以幫她,過了一會,徐禕州也來了,根據她的要求,重新制定了推廣方案。
一忙就是一整天,夏明悅走後,就剩下顧夏和徐禕州。
她完全把病房當成了自己的工作室,這會兒工作告一段落,麗姨沒送餐來,徐禕州倒是讓人安排了。
兩人正喫着,徐禕州見她爲工作悶着,好似沒胃口。
“我說個笑話吧?”
顧夏擡眸看他……
那瞬間,彷彿看到幾年前的徐禕州。
只要她不開心,他就開始講笑話。
“中秋節的時候有個人買月餅回家過節,他爺爺看見月餅,就跟他說,小明啊,你這太浪費了,我們家只有四個人,你不應該買五仁月餅。”
某人說完,自己倒是先笑了。
顧夏無語,他的笑點還是一如既往很低,且很奇怪。
“你不覺得好笑?”
“不好笑。”
顧夏搖頭,可看他笑,她因爲工作而壓抑的心情也輕鬆一些。
兩人相似一笑,卻在此時,門被推開。
陸靳北一推門,看見眼前這一幕,怔了一瞬。
下一秒,視線落在徐禕州身上,他皺眉,臉色微沉。
顧夏也沒想到他這個時候會來,看見這一幕會不會誤會。
她本要開口,可到了嘴邊的話,想起他昨天的態度,便又咽了回去。
甚至鬼使神差的,給徐禕州夾了一塊肉,“你快喫。”
他都不解釋,她爲什麼要解釋?
更何況,她和徐禕州之間,並沒什麼。
陸靳北擰眉,“你傷了胎氣,還喫這些?”
看了眼桌子上的外賣,他的臉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