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私採鐵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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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何干。”沈璋黑着臉掃了眼趙韞。

趙韞倒也不生氣,施施然起身,行動間伸手拂過沈疏微右手,“既然二哥不歡迎我,那在下改日再來拜會。”

沈璋巴不得趙韞趕緊走,離沈疏微遠些。

只有沈疏微在趙韞走開幾步後若有所思攤開右手,看着掌心處靜靜躺着的那枚翡翠扳指。

她看向趙韞,後者無聲動了動脣,“聘禮。”

沈疏微好笑地收起手,將翡翠扳指藏好。

趙韞走後沒多久這場宴會也接近尾聲,沈疏微和沈璋隨着人羣離席。

二人混在人羣中,時不時能聽見四面八方傳來的小聲議論聲。

“方才我可是瞧見懷遠侯府的管事帶着那位靖寧侯府的楚姑娘朝姜世子的院子走去,這會都沒見她出來,你說這兩人會不會有什麼?”

“這怎麼可能,靖寧侯府一個沒落侯爵府,這爵位能不能傳到下一代都未可知,和懷遠侯府比起來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姜世子怎麼會看的上靖寧侯府的姑娘。”

“那你說懷遠侯府的人待楚心柔這麼親熱做什麼?”

沈疏微垂頭匆匆出府,和沈璋一道登上回府的馬車。

想到自己在姜恆那聽到的只言片語,沈疏微眸子虛眯。

楚心柔想上懷遠侯府認親,可她又是從何來的依仗呢?是信物還是胎記又或是有當年老人可以作證?

姜恆可不像是個着急認姐姐的,但她對楚心柔的態度又着實不尋常。

沈疏微撫了撫心口,強壓下心口的悸動。

駐守北疆的世子入京,又牽扯出這些事情,她總有不好的感覺。

事實證明,沈疏微的預感是對的,小寒那日姜恆忽地御前告狀,參太子蕭承明非法在北疆開採鐵礦,要求皇帝嚴查。

自古鹽鐵都是大事,都被歷朝歷代的掌權者牢牢握在掌心裏。這會姜恆參蕭承明這個儲君私採鐵礦,無異於是在朝堂上丟下個驚天大雷,朝野內外一時轟動。

皇帝自冬狩前病了一次,身子就愈發不好,在得知此事後更是雷霆震怒,當即就將太子軟禁太子府,着三司會審。

“太子這個當事人被軟禁了,那告御狀的姜恆呢?”沈疏微側過臉問向剛從翰林院回來的沈衡。

沈衡人在翰林院,雖然不至於被朝堂上的事波及到,但這幾天也是焦頭爛額的,長吐了口氣坐下說道:“姜恆參的是儲君,自然也討不到好,懷遠侯府這會已經被禁軍圍起來了。”

沈疏微在聽到懷遠侯府被禁軍包圍看守後,眉心跳了跳。

僅僅是參告太子而已,皇帝卻如此興師動衆,他對於姜恆未免太過忌憚了些。

沈衡自斟自飲倒了盞茶水,看着沈疏微意味深長說了句,“三妹,這些日子就儘量不要外出,京中恐怕要不安穩了。”

沈疏微睫毛低垂,低聲應了。

話雖如此,可今日是沈母的忌日,沈家幾個孩子一早就約好要去京郊的清淨寺給沈母點一盞長明燈。

沈璋因為軍中臨時有事被調走了,死活趕不回來,出行的人就成了沈疏微沈衡和沈知漾三人。

幾人乘坐馬車上街,卻看到一架裝飾華麗典雅的馬車朝反方向駛去。

看着那馬車停下的方向,沈疏微眸子虛眯。

沈衡瞥了眼,替她放下簾子,“不必看了,那馬車是朝靖寧侯府去的,這幾日京中不知從哪流傳出來的話。說臨昭公主十七年前生下的是一對雙生子,而其中在兵變當晚弄丟的女公子就是楚心柔。”

“聽聞此消息,京中有不少人上門拜訪去了,就連皇室宗族老人也去了幾個。”

雖然早有預料,沈疏微還是禁不住眉梢一挑,問道:“姜恆認了?”

沈衡笑了幾聲,“這話既然能傳來,想來也是姜世子刻意放縱下的結果。”

這樣一個關頭,傳出楚心柔是臨昭公主女兒的話,姜恆她想做什麼?

沈疏微低頭沉銀,然而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

“三妹,到了,下車吧。”沈衡先扶着沈知漾下馬車,這才回頭朝沈疏微遞出手。

沈疏微無奈失笑,“大哥,我不是阿漾,我自己能下去。”

沈衡笑着拉了人一把,“在大哥眼裏,你和阿漾都一樣,都還是孩子。”

兄妹三人進入寺廟上香,沈疏微拿了銀子去找寺中僧人打點供奉沈母的長明燈,沈知漾則是拉着沈衡去了廟裏的後山,據說她掛在馬車上那個丁零當啷響的鈴鐺就是在那撿到的。

“大哥你快些,就是這裏!”沈知漾興高采烈地拉着沈衡來到一顆參天蔽日的祈願樹下,樹上掛滿了紅籤木牌,風一吹,木牌相互撞擊發出清脆響聲。

“我當時就是在這棵樹下撿到那枚鈴鐺的。”沈知漾捧着臉望着那棵祈願樹開始追憶過去。

沈衡好笑地在她身邊站定,正要說話,忽地一塊牌子從樹下掉落砸在他肩上,他下意識擡頭往上看,卻正好和一雙微挑的杏眸撞個正着。

“這……這樹上怎麼有人呢!”沈知漾也看到了蹲在祈願樹上的人,驚得結舌。

姜恆坦然自若坐在樹枝上,垂眸看着底下兩個人,“來許願的?”

沈知漾先是搖頭,後又點頭。

沈衡目光落在他身下纖細的樹枝上,眉心微蹙,“你身下的樹枝恐怕支撐不住你的重量,若再坐的久一些只怕要斷了。”

姜恆目光先是落在沈衡臉上,繼而慢悠悠往下逡巡,落在他腰腹間,半晌舔了舔脣角,“哦,要斷了,那可怎麼辦,我是上來掛許願牌的。這棵樹這麼高,我沒膽子爬下去。”

沈衡正要找僧人借梯子,熟料沈知漾語速極快說道:“沒關係,你跳下來吧,我大哥會在下面接着你。”

沈衡慢慢扭頭,眯起眸子看向沈知漾,“阿漾?”

姜恆噗嗤笑出聲,不等下面兩個人再說話,把手中花枝往腰間一插,扶着樹幹起身,“好啊,那我就跳下來了,你可要接住我。”

沈衡有些被趕鴨子上架的頭疼,正要勸說樹上那位小郎君別衝動,等他去找人。紫袍翩飛,一個人影朝着他的方向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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