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冉冉不甘心永遠被人踩在腳下。
以前在母親的保護下,她覺得自己是大家圍着轉的小公主,任何事情都必須優先她,無論她是在學校還是家裏,她總是光彩耀人備受關注的那一個。
可真的到了社會上,到了職場中,她才發現自己擁有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在那些真正的豪門貴族眼裏,她什麼都算不上
陸冉冉嚥下委屈,“我知道了。”
“我今天還有很多工作,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翟越說着,便不再看她。
“好。”
她欲走,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翟總,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說。”
“就是我姐,顧夏,她可能會跳槽。”?翟越皺眉,停下手裏的工作,“你確定?”
“我只知道獵頭公司在找她,好像是想要把她挖走。”
“知道了。”?他說着,也沒任何表態。
她甚至在他的臉上看不到生氣……
陸冉冉這才知趣離開。
在回去路上,她坐在車裏,隔着車窗看窗外這個城市。
突然,看見臨街那,停着一輛她再熟悉不過的車了!
那是徐禕州的車!
“停車!”
她叫着,匆忙下車,隔着一條街,還沒來得及趕過去,就見徐禕州從店裏出來,上了車,開車離開。
“禕州!”
她喊着,對方卻已經開車離開。
陸冉冉忙攔下計程車,“跟着前面的車。”
車一路跟隨,停下,卻到了四合院。
陸冉冉坐在車裏,看着徐禕州把車停在四合院外面,下了車,靠在車邊,望着四合院的方向。
良久,院子裏並無人出來。
徐禕州也沒上前開門,他靠在車邊,站了一會,又回了車裏。
一個小時過去了、
出租車司機:“小姐,你是要下車還是?”
陸冉冉盯着徐禕州的車,眼眶紅了一圈,心底更是積滿了委屈。
他來這裏是想找顧夏吧?
所以在和她失去聯繫的這些天裏,他並沒有想過她會有多難受,反而只想到顧夏。
陸冉冉撥通他的電話,依舊是不接聽。
她很想衝上去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可是,如果她衝動了,可能失去的就更多了。
她緊咬着脣,對司機道,“走吧。”
![]() |
![]() |
在計程車上,她找到姜醫生的號碼,撥了幾個,對方不願接聽,她只能發着信息:讓你爸來見我,否則我就報警,玉石俱焚。
而此時,四合院外。
徐禕州坐在車裏,心情莫名的平靜。
彷彿只要知道她在裏面,他就覺得很安心。
翌日。
顧夏準備上班,一開門,狗先衝出去,撲到了徐禕州的車門上,嚇得他一激靈,人都閃一邊。
幸而,車窗關着!
狗齜牙咧嘴的衝他吼!
顧夏忙上前,拉住它,“飯糰,聽話!”
仔細一看,是徐禕州的車!
狗很激動,顧夏只得把它拉回院子裏關好,這纔出來,敲了敲他的窗。
“你怎麼在這?”
徐禕州一臉驚魂未定,眸色惺忪。
一看就是才睡醒的樣子。
“你……不會是在這睡了一夜吧?”
怪不得昨晚,飯糰就很不安分的在門口轉圈圈,敢情是想出去兇他。
徐禕州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我是過來跟你說,已經有狗主人聯繫我了,安排在下午見面。”
“那你電話告訴我就行了。”?“喫早餐了嗎?”
“沒呢。”
“那你請我喫早餐吧,就當感謝我幫它找到主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顧夏也不好拒絕,看了看時間,確實還有時間。
而且,她的車昨天送到修理站了。
她讓人把陸靳北安裝的系統拆了……
她答應,帶他到附近一家比較好喫的四川風味早餐店。
兩人剛坐下,一直跟在不遠處的男人撥通了陸靳北的電話。
“小陸總,顧小姐和一位男性朋友在四川風味小喫店用早。”
“男性朋友?”
陸靳北皺眉,正在批閱文件的手,停下動作。
“照片發過來。”
下一秒,他看着手機上,顧夏和徐禕州言笑晏晏的樣子,臉色一沉。
正站在他面前的總監,正等着他給出意見。
見他臉色可怖,他也緊張幾分,悄悄的抹了一把冷汗,心裏已經閃過十萬種猜測,小陸總這是不滿意呢?還是不滿意呢?
陸靳北的臉色陰沉,眉眼中藏着怒意。
這個徐禕州,最近頻繁接觸顧夏,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他心裏有些煩悶。
尤其是這個照片,照的顧夏特別開心。
她看着徐禕州滿臉笑容,眼睛裏都是星星。
可她,面對他呢?
好似從來沒這麼笑過!
還放不下徐禕州?
他扯了扯領帶,放下手機,繼續看方案。
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他將方案書合上,倏的起身,嚇得總監腿一軟,忙說,“小陸總,你不滿意我再回去修改。”
陸靳北冰冷的眸子從他身上掃過,不等他開口,對方竟拿起桌上的方案書,鞠了一躬就倉皇離開,像在逃離死神的追捕。
他也沒心思去管別人,按了陳放的內線,“你現在給我約徐氏傳媒的董事長,讓他帶着他兒子徐禕州,我20分鐘後,可以跟他見面。”
“您不是讓我推了嗎?”
徐董事長約了半個月了,小陸總也沒見答應啊。
“不該你問的,別問。”
“是。”
*****
顧夏的紅油抄手剛端上來,徐禕州就接了個電話回來,有些爲難,“顧夏,我……”
“你有急事吧?你去唄,我一會喫完就去上班了。”她看見他是接了他父親的電話。
“你自己可以嗎?”
她笑了,“這有什麼不可以,你快去吧。”
徐禕州匆忙離開,趕到父親所說的地點,氣喘吁吁的上前,“爸!”
“你跑哪裏去了,這麼晚纔到。”
“到底什麼事這麼要緊,還必須我過來。”
徐父正要開口,眼角餘光看見不遠處,陸靳北帶着幾人走了過來,他忙揚起嘴角,上前迎接,“小陸總。”
陸靳北禮貌性的與他握手,視線卻越過男人,落在徐禕州身上。
“我聽說徐董的兒子在公司只認命項目總監?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徐禕州面色一沉,他之所以被父親着急叫來,就是來見這位小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