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翟越此次選中的人是顧夏頗感意外,畢竟她還只是一個正在考覈,沒有成爲正式員工!
也沒人能想到,會是顧夏!
一組的人很不服氣,替自己的首席設計師佘琳娜感到不公平,幾度想要鳴不平,被佘琳娜壓了下去,“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該有的機會,公司一樣會給你們,別讓我再聽見你們議論不該議論的事情。”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也沉得住氣,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組的人閉了嘴,剩下的,雖然私底下也有不滿和抱怨,但也都壓在心底,設計部很快就恢復到忙碌的工作狀態。
唯獨陸冉冉,無法靜下心。
她攥緊了手裏的筆,情緒起伏難平。
又是她!
爲什麼總是她!
爲什麼所有的人,都站在顧夏那一邊!
她看向顧夏那邊,顧夏和夏明悅好不得意的在說說笑笑。
看見顧夏臉上明妹的笑容,陸冉冉心裏便如同針扎。
她的手機突然想起,拉回注意力,可一看屏幕是爸爸打來的,她的心情又沉重了。
昨晚回到家,她沒敢說,翟越已經拒絕。
今早用餐時,爸爸也叮囑她,一定要儘快去約。
手機響了好久,直到旁人都不耐煩的看她,她這纔拿起手機走向外面,“喂。”
“冉冉,怎麼樣了?翟總回覆了嗎?”
“爸,我……”
“你是不是壓根約不到?”
陸伯年嘆氣,忍不住責怪幾聲,“平時別的事情你要跟顧夏爭,我也就不說你什麼,但這件事對我們家很重要,你這孩子怎麼沒點輕重呢?”?陸冉冉還是不太服氣,“就算我不行,顧夏一樣不行,她在翟氏不過就是個沒轉正的員工,能不能留下來都是未知數呢。”
她就不信,顧夏能做到!
翟越連她的面子都不賣,顧夏又算什麼東西。
“你別給我在這呈口舌之快了,我現在慎重的告訴你,如果你不想咱們家公司今年因爲虧損而破產,你就馬上去找顧夏,態度好點,她畢竟跟你是同母的姐妹,你說點好聽的,她會願意幫忙。”
“爸!你是要我去求她?”
“特殊時刻,要懂得能屈能伸!”
“我做不到!”
“那行,以後你的生活費你自己想辦法,我沒有你這種不孝的女兒!”
那頭,說着就掛了!
陸冉冉氣的面色鐵青,一腳踢在角落的垃圾桶上,不料,垃圾桶一倒,發出巨大響聲,有人探出頭來看,清潔工阿姨也走來,看着滿地垃圾,“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沒公德心呢。”
在大家矚目下,陸冉冉臉紅尷尬,也不好反駁,只得跑着離開。
她在洗手間,待了很久。
突然,外面有人進來,是夏明悅的聲音。
“夏,我幫你看了,咱們這層的更衣室是壞的,樓下是好的,一會你就去樓下換吧。”
顧夏洗了洗手,“這不是還早呢。”
“我激動啊,你沒聽他們說嗎?翟總帶誰去,就代表着會捧誰,以後資源都是屬於我們的,我想想都激動。”
躲在單間裏的陸冉冉露出譏諷的笑容。
白日做夢!
“你想多了,其實翟總帶我去,並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
“那爲什麼帶你去。”
“因爲……”
顧夏想說,但過程實在是一兩句說不清,“改天告訴你。”
夏明悅癟了癟嘴,“你快跟我說啊,別賣關子。”
顧夏笑着走出去,夏明悅跟在身後,纏着她說。
聲音漸漸遠去……
陸冉冉這才推開單間的門。
她們剛纔說,要去樓下的更衣室換衣服?
樓下一層,是空層!
是之前市場部門騰出來,準備讓給設計部的,而設計部準備把一組挪到樓下單獨樓層。
現在整個樓層都還在做軟裝處理,除了裝修人員,幾乎沒有人。
而這個時間,裝修的人應該也下班了。
陸冉冉心裏有了主意,馬上撥了電話,“喂莎莎,我記得你們店裏新進了一批禮服,有一件黑色的,你按照我的尺碼,給我送過來吧?”
*****
下午四點半。
顧夏拿着禮盒到樓下更衣室。
翟總準備的禮服是高腰款,一點也不會壓迫到肚子。
她現在的肚子微微隆起,雖然平時看不出來,也已經穿不了太緊身的裙子,看見這禮服,她鬆了一口氣。
換上禮服和鞋,顧夏準備出去,卻發現,門開不了!
她推了推門,無法推開,門外就像是有東西抵在門口。
“有人嗎?”
“喂!”
門外,陸冉冉看着她在裏面求救,嘴角揚起滿意的笑。
她看了看時間,此時正好去樓下,偶遇翟總!
正是好時機!
陸冉冉身上已經換好了禮服,妝容也很精緻,一切都準備就緒。
她到了大廳,看見翟越的車就在門口,而範遠有些焦急的在車邊張望,還拿了手機撥打顧夏的電話。.七
他怎麼會打的通呢!
夏明悅被調出去執行工作,顧夏的手機放在辦工桌上,在她去樓下換衣服的時候,陸冉冉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扔在桌子底下。
陸冉冉上前,裝作等車,也不上錢搭訕,只保證自己能被翟越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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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四點55分鐘了!
範遠還看不見人,嘀咕着,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
陸冉冉見時候到了,主動過去,“範特助,你在等顧夏嗎?”
範遠不待見她,嗯了一聲,也沒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禮服。
陸冉冉碰了一臉冷漠,有些尷尬,“我剛纔看她接了電話,好像有什麼急事,就出去了,我還以爲她會準時回來呢。”
範遠這才把注意力放她身上,“你說什麼?她出去了?什麼時候走的?”
“就半個小時前吧。”
範遠皺眉,只得回車邊,稟告翟總,車窗降下,露出翟越的臉。
“翟總,顧夏恐怕是趕不回來了。”
翟越的眉頭一擰,“怎麼回事。”
“翟總,顧夏可能有點急事需要去處理,要不我……”
翟越上下打量她,眼底掠過陰沉。
“你穿成這樣是打算去哪裏。”
“哦,我今晚本來要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宴的,但她臨時取消了,我現在準備回家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自己此時已經有空。
範遠雖然不樂意,但爲了大局,還是建議,“翟總,要不,先讓陸冉冉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