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玥忐忑不安的走了過去,才擡頭,只見老闆對他露出滑稽如小丑般的笑容,她微微一愣,就這麼呆呆的看着他。
老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興許是很少能夠見到這麼可愛的小孩子,他用着非常好聽的意大利語誇了她。
四周圍的人都驚呼的看着這個畫面,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老闆說話了……”
“是啊!哈哈哈哈哈,好神奇,這個小孩子好幸運啊!”
四周傳來衆人興奮的議論聲,可在楚雅涵看來,興奮的是那個店老闆,誰叫自家女兒天生麗質。
今晚楚梓玥玩得十分開心,半路回家的時候,她趴在楚雅涵的臂彎裏睡着了。
看着女兒熟睡的笑顏,楚雅涵的臉上露出陣陣幸福的笑意,她要的就是女兒這麼幸福的成長……健康的茁壯成長。
……
週日就是楚梓煬的足球賽首秀,楚雅涵早早的就起了牀,她特地打扮了一下,今天對於梓煬那麼來說那麼重要,她可不想丟了孩子的臉。
這場足球賽上午九點準時開始,今天是王者對王者的比賽,是以楚梓煬爲首和以松司爲首的比賽。
這位松司是日本轉學生,也許是在之前的學校裏成績優秀,常常受身邊同學追捧,到了帝都時,綜合實力卻被楚梓煬徹底給壓了下去,於是乎,就心生嫉妒。
他也想在這場比賽裏面證明自己,在比賽一開始,他就朝着楚梓煬豎起了下垂的拇指頭,用蹩腳的中文道:“你會輸的。”
楚梓煬卻是極其淡定的挑了挑眉,他真的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贏我的。”
坐在觀衆席上的楚雅涵看着這麼一幕,雖然球場離她真的有點遠,她也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講什麼,可是光是看到他們的表情,也就知道他們說的並不是什麼好事。
她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看到在聚光燈下的兒子,她的心裏是一陣激動,就覺得兒子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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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加油,不能輸。”身側響起了楚梓宸的聲音,他咬着牙,很緊張的樣子,好像比賽的那個人是他。
楚雅涵轉眸看着她,脣角微微挑起:“好啊!既然那麼希望哥哥贏,那麼等會記得多給哥哥加油哦!”
“當然了,我相信哥哥一定會贏的。”
“我也相信啊!哈哈哈哈!”
母子倆一唱一和的,在雙方隊伍握了個手之後,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一開始,就以楚梓煬的隊伍領先,他壓根就沒給松司機會,幾乎是將他打得措手不及,第一局下來,以零比二十壓軸全場。
松司累得直直喘氣,那雙眼睛閃着嫉妒的光芒,他氣死了。
中場休息間,他氣的甩掉教練遞給他的礦泉水,氣憤的朝着楚梓煬過來:“你肯定是買通了關係,不然,每次爲什麼都是你贏。”
第一局下來,楚梓煬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他,此刻,他正是悠閒的翹翹二郎腿,半是揚起眉,眉眼輕佻:“松司,剛剛那一局你不是沒有看到?我倒想看看,我到底是哪裏作假了。”
這麼一句話,看似沒輕沒重,卻輕而易舉的戳中了松司的心臟,那一刻,他變得惱羞成怒:“你、你什麼意思啊?”
“松司,這人啊!沒實力可以,可是不能每次都習慣性將自己的失敗推到別人的身上,我勸你還是多多提升點實力。”
“你……”松司氣得臉都紅了,身軀也俯伏上前,好像下一秒就準備要跟他大動干戈的樣子。
楚梓煬的視線微微往前,在看到朝着自己迎面而來的母親跟弟弟時,徹底忽略了松司,換上興奮的笑臉,朝着他們迎面而來。
“媽咪……”他過去,丟下剛剛的成熟的面容,稚氣的抱住了楚雅涵的大腿。
也只有在媽咪的身邊,他纔是那個最天真、最稚嫩的孩子。
楚雅涵微微一笑,與此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後面正憋得滿臉通紅的松司。他低下頭,又咬着牙,像是強忍住什麼,很快,便轉身離去。
“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沒有禮貌。”楚梓宸忍不住冷嘲熱諷,在他的眼裏,只要是一切敵對哥哥的人都是壞人。
“累不累啊?”楚雅涵擡手抹了抹他額頭上的汗水,看到他剛剛在球場帥氣的英姿,她發自內心爲他驕傲。
楚梓煬搖頭:“纔不累呢!”
幾人再寒暄了一會,比賽很快就開始了,第二局下來松司明顯泄氣,打的力道也不如第一局那麼自信,很快,他就敗給了楚梓煬。
在教練宣佈比賽結果時,他低着頭,向來都自稱爲男子漢的他第一次掉了眼淚。
教練見他還是個孩子,轉了轉頭,想要去安慰他,沒想到松司竟然狠狠甩開教練的手腕然後整個人飛奔出去,全場也是一片震驚。
楚梓宸嗤笑一聲:“輸了就輸了嘛!這麼點格局都沒有,真是笑死人了。”
最後,在宣佈比賽結果的時候,楚梓煬以及他的隊員都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全場歡呼雀躍。
下午時,校方就給他們放了個假,楚雅涵帶着他回家時,也忍不住誇了他:“沒想到我兒子這麼厲害,哈哈哈哈。”
楚梓煬看了她一眼,又有些害羞:“真的嗎?媽咪,真的是這麼覺得的嗎?”
“當然了,你最棒了。”
楚梓宸也在旁邊補充道:“當然了,我覺得哥哥最棒了。”
週日這一天對楚雅涵來說十分有意義,她陪了孩子一天,爲了不讓人打擾她,她還特地將手機調到靜音狀態。
等到了晚上打開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即墨寒的短信:“今天一天打電話都沒有接通,你在幹嘛呢?”
生怕他一時不悅找上門來,楚雅涵立馬回道:“今天有事。”
“叮咚……”他幾乎是秒回短信:“什麼事?到底有什麼事重要到連回我短信都沒時間?”
楚雅涵光是看到短信,都能夠想到這個傢伙的心情是有多麼的不爽,是那種被忽略的感覺,她皺了皺眉,頓時有些犯難,心想,他要是真生氣了怎麼辦?
正躊躇着這個問題,忽然間,電話響了。
在看到熟悉的號碼時,她心裏頓時有些害怕,這個傢伙莫不是是來興師問罪的,猶豫再三,她最後還是接起了電話:“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