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國丞相劉健和刑部侍郎被帶進五王府偏廳之後這一坐就是整整兩個時鐘,中間就連一樣點心都沒有端上來,就剛開始的時候有丫鬟端了兩杯白開水進來了。
刑部侍郎坐在在位子上臉上都是沒有什麼異色,只是有點忐忑,害怕景慕辰怪罪到自己頭上,哪還有時間在乎有沒有糕點,有沒有茶水啊!
這丫鬟要是不將剛燒開的開水倒在兩人頭上那還算好的了,這找上門找抽,要不是這前有皇上的聖旨,後有這劉健的糾纏,這刑部侍郎怎麼都不會來這五王府找景慕辰的麻煩的。
雖然現在景慕辰手裏已經沒有了軍權,但要知道,這五王爺可是被稱爲景國的戰神,那會一點自己的勢力都沒有啊,再加上這脾氣不好,被拿走軍權之後,除了大皇子和三王爺,愣是沒有一個人敢當着面說一句不好聽的話,生怕惹到了五王爺景慕辰。
但是劉健的臉上可就沒那麼好看了,本來就沒有好臉色的臉上此時漆黑一片,眼裏透着強烈的怒氣,這景慕辰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居然敢這麼招待自己這個洛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這四公主也不知道知不知道自己來了,這要是聽到消息,也出來見見自己啊!
此時飛瑤正坐在房裏整理着張莫從暗一帶回來的珍貴藥材,隨意的將東西分類。要知道這些雖然是人界的珍貴藥材,但是在飛瑤的眼裏頂多就是一般般而已。但是如果加上自己精妙的融合技巧的話,煉成的丹藥還是有點用的。
景慕辰就躺在榻上瞎唱的眉眼含着寵溺的笑意凝視着飛瑤的一舉一動,總覺得自家王妃無論怎麼看,這一姿一態都顯得格外的好看,迷亂了景慕辰的眼。
飛瑤斜過眼神望了景慕辰一眼,擺弄着手上的慶梅果,說道:“你真的就將那兩個人晾在那裏了?不打算見了?”
景慕辰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慢慢的嚥了下去,嘴角勾起說道:“不急,在耐他們一個時辰,要不然他們還真以爲我這五王府是這麼好進來的,竟然敢上門找麻煩來了,不給他們個下馬威,還不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飛瑤嘴角抿着笑意,將慶梅果放在桌上用小匕首慢慢的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在放進小石磨裏慢慢的磨成粉末。
此時坐在偏廳裏的劉健已經徹底不耐煩了,眼神包含怒氣的望着站在門邊的丫鬟說道:“你家王爺到底去哪裏了?怎麼還不出來見本丞相啊?”
站在門旁的霧紫眼睛斜視了劉健一眼,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特意提着音調說道:“劉丞相,我家王爺有事讓你在這裏等着,那你就等着唄,這王府裏好茶的待着你,丞相可不要白白浪費了我家王爺的一片心意啊!”
劉健被霧紫的話給氣的臉色發紫,順着霧紫的手望着桌上擺着的茶,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咬着後槽牙恨恨的說道:“本丞相怎麼聽說過,這白開水也算是好茶了。”
霧紫轉過頭來望着刑部侍郎,嘴角含着笑意,說道:“何大人,你說我們家王爺的茶算不上好茶啊?”
坐在旁邊看戲的刑部侍郎猛然聽到霧紫將話題轉向了自己,連忙直點頭,說道:“好茶,王爺家的茶當然是好茶,這茶香簡直就是撲面而來,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散。”
說完之後還特意將放在一旁的茶杯端了起來,抿了一口,然後點頭讚歎道:“這五王爺家的茶就是好。”
霧紫聽到後眼裏的笑意更加濃厚了,眼神掃到劉健的身上,嘲諷的說道:“想必是丞相大人年紀大了,這不僅味覺失靈了,就着嗅覺啊都出了毛病。”
劉健被兩人睜着眼睛說瞎話的能力給氣的直喘氣,猛的坐倒在椅子上怒目圓睜的掃了刑部侍郎一眼,沒成想這刑部侍郎壓根望都沒望他一眼,頓時滿心的火氣好像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頓時就被撲滅了。
自己總算明白了,這五王爺的一個丫鬟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裏,這肯定就是景慕辰給吩咐的。
霧紫嗤笑了一聲,掃了坐在位子上的兩人一眼之後,轉身就離開了。這自己也該去向王爺稟告了,跟這蠢人廢話,還真浪費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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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瑤在房間裏聽到霧紫的稟告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搖了搖頭,擡起頭望着景慕辰說道:“你也該去看看了,省得人家把咋們家王府的屋頂都拆了。”
景慕辰見手上的剝好的瓜子仁放在碟子上,端到飛瑤身邊的桌子上,說道:“他敢?他要是把本王王府給弄壞了一磚一瓦,本王就帶着人抄了他們洛國的皇宮。”
飛瑤眉眼被景慕辰的話給逗笑了,擡了擡弧度優美的下巴說道:“快點去吧,我可不想真的連房子都被拆了。”
景慕辰伸出手從飛瑤的耳邊拿起一縷烏黑亮麗的長髮放在高挺的鼻子邊輕輕的聞了一下之後,笑着說道:“我這就去,你待在房裏,先不要出去了。”
飛瑤勾起眼角斜視了景慕辰一眼說道:“我知道,不用阿辰特意講給我聽。”
景慕辰俯身湊到飛瑤耳邊輕聲說道:“看來本王這兩天太慣着你了,現在都跟本王頂起嘴了,膽子打了不少啊!”
飛瑤瞥過頭凝視着景慕辰明亮的雙眼,伸出手戳了戳景慕辰飽滿的額頭,說道:“沒辦法,阿辰寵的,那你就要負起全責。”
景慕辰狹長的眉眼裏頓時充滿了笑意,直接湊近在飛瑤嘴邊親了一下之後,站直身體望着飛瑤說道:“既然是本王寵的,那麼自然得負起全責。”說完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落花和霧紫用手遮着嘴角,眉眼彎彎。自家王爺和王妃可真是恩愛,這股子甜蜜勁啊,整個屋子裏都變得甜蜜蜜的了。
飛瑤望着景慕辰離開的聲音,嘴角含笑的轉過頭繼續擺弄着手上的藥材。
這張莫帶回來的藥材啊,都新鮮得很,就連根部都沒有一點損傷,想必是在採摘的時候格外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