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實在不明白,如果不是錢的問題,爲什麼不肯配合?
她知道,陸伯年也在打四合院的主意。
於是,“或者你們去把四合院買回來,我再以兩億的價格跟你買,外婆的四合院對你來說也許觸景生情,但對我來說,是唯一的念想,我絕對不能讓它落到外人手裏。”
陸冉冉嗤笑,“就你?兩個億?顧夏,你這吹牛的水平越來越高了,臉都不紅。”
“你是懷疑我拿不出這麼多錢?”
溫麗華和陸伯年均很驚訝!
兩個億!
她拿得出來?
可顧夏的性格,如果不是確保拿得出,不會說這樣的大話!
陸冉冉則不以爲然道,“你當然拿不出,你以爲是兩百萬?還是兩千萬?如果是兩千萬,我還能信,可兩個億,你還真是敢說。”?就算顧夏這些年在她身上沒少賺,可距離兩個億還遠着呢。
除非她有個金主老公!
可天曉得,她那個短命鬼老公,是個一窮二白的傢伙!
“我現在是沒有,但我可以想辦法。”
“想辦法?哦,忘了,我還有個姐夫呢?說不定他其實是豪門家族遺落在外的貴公子,你回去問問他,有沒有兩個億?”
顧夏眸中閃了閃,淺淺一笑。“還用不上他。”
錢對她來說,只要她願意花心思去琢磨,就一定會賺到!
她可以用手上的五千萬,去變更多的錢。
顧夏懶得同她浪費脣舌,也不將重點放在溫麗華身上了,而是比她還要着急的陸伯年,“陸叔叔,就麻煩你陪我媽,去跟買家溝通,錢的事情我既然開口,就一定能湊到。”
陸伯年看着這一刻的顧夏,她神態淡然穩重,眸中閃耀的光芒卻咄咄逼人,還真讓人感覺,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他這個‘女兒’、
一直以來,從小到大,顧夏在家裏,都不太吭聲,受了委屈也不鬧不吵的,平平無奇,好似格外懂事乖巧。
就像是一只小/白兔……
可現在看來,這哪裏是小/白兔!
分明就是僞裝成白兔的老虎!
老虎現在長大了,闖出自己的地位了,經濟得到獨立了,於是,藏在骨子裏的霸氣也就散發出來。.七
顧夏走後,陸伯年皺眉,發出感慨,“你這女兒,不簡單啊。”
陸冉冉見狀,覺得可笑,“爸,你不會真的相信,顧夏拿得出這麼多錢吧?她就是想騙回四合院,虛張聲勢的。”
溫麗華有些出神,陸冉冉晃了下她的手,“媽!你快說說爸。”
溫麗華若有所思的想要開口,陸伯年卻搶先,“明天我跟你去房管局。”
他撂下話,人往書房走,留下溫麗華一臉蒼白的站在那,心裏七上八下。
若是真的要查,就會查出,四合院的產權不清,而老太婆早就在房產證上寫了顧夏的名字,所以,四合院不僅僅是老太太一個人的,房產所有人還有顧夏。
這也是她着急想要出手的原因!
若是讓那個丫頭知道,她也是房產所有人,豈會善罷甘休?
陸冉冉知道母親的擔心,“媽,我早說了吧,讓你想辦法把她送走,你卻狠不下心,咱們又不是要她的命,只是希望她出國,別回來了,只要她在江城,就一定會查奶奶的事和四合院的事情。”
溫麗華心很煩,“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要不,咱們跟爸爸坦白吧。”
“不行,你爸要是知道了,就會找到給我們辦事的人,我再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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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麗華心神不定的離開,陸冉冉一頭霧水。
媽媽怎麼好似很怕爸爸找到同他們辦事的人?
陸冉冉拿起手機,找到翟越的號碼,撥了過去,“翟總,今晚可以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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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裏。
陸冉冉披着浴袍走出來,見男人還在處理工作的事情。
他就坐在辦公桌那,臉上凜冽嚴肅,雖是上了些年紀的人,卻一點也不顯老,反而顯得成熟,而那久經商場而養出來氣勢,是別人怎麼也裝不出來的。
她喜歡徐禕州,這些年來,除了徐禕州,沒有男人能真正入她的眼。
雖然她並不拒絕別人表示好感,送她東西。
她也可以同那些男人捧場做戲,找點樂子,可她的身子從未交付任何人。
除了眼前的翟越!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選中她。
可既然選中了她,她就要懂得利用這種關係。
陸冉冉倒了一杯熱水,拿過去放在他的手邊,“還要忙很久嗎?”
翟越看了眼杯子裏的熱水,思量須臾,合上了電腦,“你今天主動找我,是有事?”
陸冉冉的心思一下被看出來,讓她有些窘迫。
“沒啊,我就是想見你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
可翟越的眉頭擰着更緊,“我希望你以後跟我相處能直接點,兜圈子,只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陸冉冉默默捏緊了手心,“翟總,是這樣的,我爸爸想約您見一面。”
“你爸?”
他皺眉,腦子裏不太記得這號人物。
“對,他說之前你們飯局的時候,他有見過您,後來想約您見面,但前臺說您的行程已經排滿了。”
“哦,我爸叫陸伯年,服裝公司的。”
翟越這纔有了記憶,“嗯,他有事?”
“可能是想跟您談生意上的事情吧,我也不是很瞭解。”
陸冉冉以爲他都這麼問了,一定是有希望了。
卻不料,他打了個電話給範特助,“我這個月的行程排滿了?”
“是的,翟總。”
他掛了電話,“你聽到了?確實排滿了。”
“可是……”
她還想說,翟越卻擡眸,冷冷的看向她。
陸冉冉還是不死心,小聲道,“您不能爲了我,給他20分鐘的時間嗎?”
“爲了你?”
他皺眉,“你是不是搞錯了自己的位置?”
他冰冷且不給任何情面,“你可以在物質方面提要求,但是工作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細,懂?”
陸冉冉的眼眶紅了一圈,緊緊掐着手心,指甲深陷也不覺疼,在這個男人眼裏,她恐怕除了這副身子,再無任何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