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猴子稱大王

發佈時間: 2025-09-05 12: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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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鹽生意的賬本,傅墨舟也看到了。

與旁人不同的是,除了賬本上的收益,傅墨舟還有其他的收入。

“王爺,屬下已經全部清點完畢了,一共七個鹽商,所孝敬的銀兩總有八萬四千兩。”侍衛將另一個賬本呈上來。

傅墨舟接過,粗略的翻了一下,滿意的點頭:“再放出消息去,若還有人想要接販鹽生意,也可再來,價錢可以另外談。”

“可是王爺,人太多了會不會不好管理?”

“能販鹽的本王心裏自然有數。”傅墨舟冷笑。

鹽生意纔是吸引那些人趨之若鶩的重要原因,但若搶不到鹽,他們也可以買其他海產品帶出去,總之這一趟不會走空。

而這些商人爲了能搶到鹽,只會給他更多的孝敬,他只管將這些都收起來就是了。

至於賣鹽的收入,多少都有海城知府那邊盯着,他是做不了太多手腳,所以也不用過多的去想了。

不過他有這些孝敬也足夠了,如今海城還有許多便利,他還可趁此機會再這兒訓練一支軍隊。

傅墨舟勾了勾脣角:“謹王是不是快要回去了?”

侍衛答:“是在收拾了,顏姑娘也要跟着回去。”

“既然如此,本王當爲他們踐行。”傅墨舟的神情很冷,“叫上海城的官員,辦一場踐行宴吧!”

顏知歡一向喜歡輕裝簡行,所以這會兒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倒還惦記着做的荔枝幹和荔枝酒,叮囑着路過嶺南要停一停,將這兩樣東西取來。

其他的,便完全不在意了。

啓程在即,卻收到了傅墨舟發來的請帖,是爲他們所辦的踐行宴。

“他倒是迫不及待了。”顏知歡撇撇嘴。

宴席還是擺在傅墨舟的住處,海城大小官員都未曾缺席,傅墨舟依舊坐在主位。與上回不同的是,左邊加了個位置,坐着顏知歡。

傅墨舟舉起酒杯朝慕謹宸敬酒:“這一杯本王敬你,海城能有今日之繁華,七皇子功不可沒。”

“多謝。”慕謹宸坦然的受了誇獎,仰頭一飲而盡。

傅墨舟爽快的笑了笑:“本王還要在這裏多留些時日,就不陪着七皇子回去了。”

瞧這得意的嘴臉!

顏知歡輕嗤一聲,真是看得她想揍人。

“顏姑娘。”傅墨舟很快就看到了她,“其實你大可不必與七皇子一道回去,本王知曉你不喜拘束,若你說一句,本王便去與皇上說明,你且放心跟着本王就是。”

“跟着你做什麼?”

“顏姑娘是有大才,想必明白本王的意思。這海城正待發展,你難道不想留在此地大展拳腳?”

“我現在就想大展拳腳了。”顏知歡微微一笑,“很想揍你一頓。”

“啊?哈哈!”傅墨舟愣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

顏知歡冷冷的看着他:“你今日這般得意嘴臉,像極了等着老虎出差,準備稱大王的猴子。”

她說話向來都不客氣,特別是對於厭惡的人,根本不給一點面子。

傅墨舟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抓着酒杯的手指用力,暗暗咬牙啐罵。

這女人,真是不好搞!

踐行宴會各有心思,總之誰也舒坦不了,宴會過後,謹王一行人啓程回京。

隊伍經過嶺南時停留了一日,顏知歡去取了荔枝幹和荔枝酒。

“嶺南的荔枝也可以銷出去了,這裏只會越來越富裕。”顏知歡將荔枝酒給傅墨舟倒了一盅,“你喝喝看。”

這酒是遲冷月釀的,味道還不錯,帶着荔枝的甜香,入口清甜綿密,只是有點兒後勁。

顏知歡喝了一杯便有些醉意了:“其實海城和嶺南更好的發展路子在海外,你若能在海城多留個一年半載的,訓練一支水師,遠征大海對岸,便能給國家帶來更多的財富。”

“這你也說!”傅墨舟無奈的將她扶到小榻上躺着。

只是眸色越發的深邃,她是個極有想法的人,水師遠征的設想定然不是空想而來,說不定還真能有一番作爲。

不過也不用急在一時,設想都擺在這裏了,總有一日他都會去一一實現。

他們的回程很順利。

入了都城,傅墨舟先將她送回丞相府,才直接入宮。

皇帝早已收到了消息,趕緊宣召謹王覲見。

“辛苦你了!”

“不辛苦。”謹王拱手拜了拜,“能爲父皇差遣,兒臣甘之如飴。”

皇帝呵呵笑着:“你倒是實誠,不過也不用嘴硬,這一路來打了怎樣一場硬仗,朕都看在眼裏。”

從一開始修繕河提的差事就是個極其難啃的骨頭,不僅僅是洪澇這般天災很難抗衡,這麼多年來官員間的沉珂也是一大阻礙。

而謹王初出茅廬,就憑着這麼一股衝勁兒,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如今誰不說一句朝堂清明,聖上英明?

這件事,謹王辦得很漂亮,皇帝也很滿意,所以多誇獎了幾句。

慕謹宸自是不攬功勞,只將各地的風土人情挑揀着說了一些,又提起了嶺南和海城的事情。

“嶺南此地,大有可爲!”皇帝讚歎道,又皺了皺眉,“不過海城……卻也令朕頭疼。”

“兒臣以爲,朝廷當訓練一支水師,開拓海域。”

“此事並非一日之功,實在難辦。”皇帝擺擺手,對此事興致缺缺。

實在是中原本就沒有水師,誰也不知該如何訓練,便是要做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還不如別去費那勁。

慕謹宸也只是試探一下,皇帝的態度基本在他的意料之內,垂了垂眸子掩蓋住眼裏的算計。

皇帝並未察覺,但也不想說沉重的話題,笑了笑改了話頭:“朕聽說這一路顏丫頭都陪着你?”

“咳!”慕謹宸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初時只是正好遇上,後來卻是兒臣追着她了。這父皇也只是知道的,她氣性大,兒臣只能多哄着些。”

“你倒是好脾氣,爲着個姑娘這般能屈能伸的。”皇帝嘖嘖輕嘆,“既然這般喜歡,你們同吃同住這麼久,可是已經互許終生?”

“這……自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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