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五皇子景慕辰德才兼備,深得民心,朕對此十分慶幸,於是特派景慕辰爲新一任的欽差大臣,明日就立刻啓程前往石臺村,早日處理好瘟疫氾濫之事,欽此”,讀聖旨的太監將聖旨交到景慕辰的手裏。
聲音嗲聲嗲語的說道:“五王爺,皇上可吩咐了讓王爺明早就啓程,王爺好好收拾一下東西,一路珍重”。
飛瑤被他的細軟的聲音給弄得渾身不對勁,顫抖了一下肩膀,望着景慕辰問道:“阿辰,那我們明天就走嗎?”。
景慕辰神情冷情陰暗的點了點頭,自己雖然想到景穆離會派自己去,但是沒想到這麼急,他竟然這麼迫不及待的讓自己去送死,,雖然心中早已沒有任何想法,但景慕辰還是被景穆離的無情給驚到了。
轉過頭對飛瑤說道:“我們明天早上就出發,要是睡不好的話,就在馬車上睡”。
飛瑤睜着一雙大眼睛瞭解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叫落花她們給我收拾東西”。
落花,霧紫,落葉,古心四人站在旁邊聽到自家王妃的話後低了低身體說道:“是,王妃”。
景慕辰點了點頭,對飛瑤說道:“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在後院喫晚膳,這一走,你大概要幾個月都不能回來了,也就看不到銀杏樹了”。
飛瑤聽了景慕辰的話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道:“不要緊,有阿辰在就好了,反正樹林沒有長腳,自己又跑不掉,我們走了,它們還是在王府裏面,以後還是能天天見到的”。
景慕辰望着飛瑤一臉不擔心的樣子,既然阿瑤的父親說這樹是阿瑤最喜歡的,那麼現在她一臉不在意,那是不是表示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經升級最喜歡的了呢,景慕辰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心裏就覺得無比喜悅。
飛瑤望着景慕辰無緣無故笑的像花一樣的臉心裏覺得納悶,就算自己陪他一起去,也用不着笑的這麼開心吧,但飛瑤的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向上揚了起來。
晚上,大皇子府中,秦故正在密室裏研究治療瘟疫的方子,此時,密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景克彭走了進來,問道:“進度怎麼樣了?”
秦故放下手中的東西望着景克彭說道:“回大皇子,屬下發現,這瘟疫的病菌比獸人身上的還要厲害,如果我們能加以利用的話,說不定有更好的效果”。
景克彭望着秦故說道:“這瘟疫這麼厲害,如果真的加入到獸人體內的話,我們不一定能控制的了,所以決不能冒然這麼做,現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研究出藥方,如果被景慕辰先研究出來的話,我們就失去了主動權”。
秦故低下頭,掩蓋起眼裏的不甘心,恭敬的回答道:“是,王爺,屬下一定會盡快研究出來的”。
“景慕辰明天就會啓程去石臺村,如果他們沒有解藥的話,估計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想回來可就難了”,景克彭沉着臉,望着桌上的碗裏的鮮血。
這可是從感染了瘟疫的人體內放出來的血,當時取血的侍衛已經死了,可想而知這瘟疫有多嚴重。
五王府裏,景慕辰抱着睡着了的飛瑤躺在牀上,眼裏透着難以掩藏的銳利,功高蓋主自己早已料到,也早已預防了這種情況的發生,但景國皇帝這麼心狠到底還是讓景慕辰非常失望,心裏產生了強烈的懷疑,難道母后還在的時候,一家三人所經歷的溫情都是假的,還是那只是表面的假象,景穆離到底知不知道母妃是魔族的人,如果知道的話,那他娶母妃到底又抱着什麼樣的目的。
景穆離的無情讓景慕辰心裏產生無比強烈的殺意,如果當初他娶自己母妃真的有其他的目的,那自己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不過也不知道阿瑤的父親是不是在提醒自己,今天早上吳大夫傳來消息,那個銀杏樹葉居然對瘟疫有防衛作用,所以就算現在去石臺村的話,也不會爲了害怕被瘟疫傳染而擔心。
特意提醒自己這不是凡間之物,看來阿瑤的父親對自己的印象應該不差,至少看在阿瑤的面子上對自己有所在意。
景慕辰望着懷裏的人不舒服的皺着眉頭,好似要醒來,於是深呼了一口氣,放鬆了身上緊崩的肌肉讓飛瑤睡得更輕鬆一點。
望着懷裏動了幾下找到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睡覺的飛瑤,景慕辰垂下頭蹭了蹭飛瑤細膩的面頰低聲說道:“你真是我人生的意外,偏偏讓我心甘情願,無比沉醉,就像吃了毒藥一樣,解都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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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五王府裏的人早就忙翻了,一件一件的行禮往外面的車上搬,本來如果只有王爺出門的話,哪用得着馬車啊,直接騎馬就行了,可是現在王妃也要去,那直接騎馬就不行了,東西也多了不少,尤其自家王妃嘴巴還很挑剔,於是昊管家還特意在廚房裏挑了一個武功不錯的廚子一起去,方便爲飛瑤準備在外飲食。
景慕辰也早早的就起來了,親自安排着一件件事情,畢竟這次阿瑤也會去,自己怎麼也得處處安排妥當,而且石臺村那邊現在除了身染瘟疫的人,已經幾乎是一個荒蕪的地方了,所以此行雖然去的是石臺村,但是要想安撫慌亂的百姓,恐怕活動的範圍要擴大不少。
半個時辰之後,昊管家站在景慕辰的面前說道:“王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景慕辰站在王府門口望着整裝待發的隊伍對管家說道:“馬上出發”。
管家望着自家王爺轉過身離開的背影心裏疑惑,這王妃都還沒起牀,這怎麼馬上出發啊。
不久管家就看到令衆人驚呆眼珠的一刻,自己王爺居然抱着蓋着一件披風的自家王妃走了出來,落花,霧紫,落葉,古心,幾個抱着被子,衣服跟在後面。
心裏無不想着,這王爺對王妃也太寵溺了吧。
景慕辰抱着飛瑤上了馬車之後,將飛瑤放在車上的牀榻上,拿過落花手上的被子給飛瑤蓋上,然後掀開車簾對何越說道:“出發”。
隊伍慢慢的往前面移動,何越和落花坐在馬車駕駛坐上,其他的人都騎着馬,隊伍前行的速度並不快,沒辦法王妃都還睡着,要是太快了就會吵醒飛瑤,所以騎着馬在隊伍前面的張莫沒有讓步伐太快。
皇城的街道上站着不少的百姓,望着五王府的隊伍在竊竊私語,大多數是擔心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不遠處的馬車上,景克彭掀開車簾望着景慕辰一行人,眼裏透着強烈的算計和深沉。
街道酒樓的二樓上,景慕龍臉上的得意怎麼也掩蓋不住,望着漸漸遠行的人,擡頭喝下了手裏酒杯裏的酒,景慕辰這次你休想再活着回來,永遠都不要想。
隊伍不久就出了皇城,景慕辰見飛瑤還睡得很沉,於是輕聲的坐在外面的落花說:“落花,進來”。
落花聽到之後,轉身進去了,望着自家王爺問道:“王爺,……”。
景慕辰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飛瑤說道:“照看一下王妃”,然後轉身掀開車簾出去了。
景慕辰出了馬車之後上了一只跟在馬車旁的一匹棕黑色的馬,往隊伍前面騎去。
張莫聽到聲音回過頭見自家王爺來了,於是往邊上讓了讓。
景慕辰騎到張莫邊上的時候緩了下來望着前方說道:“現在估計石臺村的周圍幾百裏都是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到了下一個站點的時候,將馬車後面東西發給大家,記住告訴他們一定要隨身攜帶,不要弄丟了”。
張莫聽了自家王爺的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