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立轉身，“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
“我要整個林氏集團，而不只是金融市場。”
“你！”
林清雅站起來，“太過分了！”
“過分嗎？”
程立笑道，“你覺得你爺爺知道你來找我，會有什麼反應？”
林清雅咬着嘴脣：“你在威脅我？”
“不，我在給你機會。”
程立說，“你想要的是什麼？還是……”
“夠了！”
林清雅打斷他，“我走了！”
“林小姐，”
程立在她身後說，“最後提醒你一句，下週五別去中環。”
林清雅轉身：“爲什麼？”
“到時你就知道了。”
星期五，中環。
林氏集團總部大樓外突然聚集了大量記者。
“怎麼回事？”
林清雅皺眉。
“林小姐！”
祕書衝進來，“出事了！”
“什麼事？”
“港交所剛剛發佈公告，林氏銀行涉嫌嚴重財務造假！股價暴跌40%！”
林清雅臉色大變：“怎麼可能？”
她拿起電話，一邊打給爺爺林志泉，一邊打開財經新聞。
屏幕上，林氏銀行的股價像斷了線的風箏，持續暴跌。
“爺爺的電話打不通！”
林清雅急得滿頭大汗。
這時，弟弟林少傑衝進來：“姐！大事不好了！”
“冷靜點，什麼事？”
“爺爺……爺爺被廉政公署帶走了！”
林清雅差點站不穩：“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十分鐘前！他們說掌握了確鑿證據……”
林清雅突然想起程立的話：下週五別去中環。
“是他！”
林清雅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程立的電話打來了。
“現在方便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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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依然那麼平靜。
半小時後，半島酒店頂層套房。
“你究竟想怎樣？”
林清雅強忍怒氣。
“別生氣，”
程立遞給她一杯咖啡，“我這是在幫你。”
“幫我？”
林清雅冷笑，“毀了林氏就是幫我？”
“林氏沒毀，”
程立說，“只是換個主人而已。”
“你什麼意思？”
程立打開電腦：“看看這個。”
屏幕上顯示着一份密密麻麻的資料。
“這是……”
林清雅仔細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
原來，林志泉這些年爲了打壓她，暗中做了很多手腳。
不僅轉移大量資產給林少傑，還在公司內部處處針對她的人。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的助理王祕書，”
程立說，“其實是我的人。”
林清雅握緊拳頭：“所以呢？你想我感謝你？”
“不，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林氏銀行的事，其實還有轉圜餘地。”
程立說，“只要在市場關閉前完成增資，就能穩住局面。”
“你有錢？”
“當然，”
程立笑了，“但我要的是整個林氏集團的控制權。”
“你做夢！”
“那你覺得林少傑能救得了局面嗎？”
程立悠閒地喝着咖啡，“他連自己的期貨賬戶都管不好，還差點把林氏投資搞破產。”
林清雅震驚：“你連這個都知道？”
“我知道的遠不止這些，”
程立說，“比如你爺爺在瑞士的祕密賬戶，你弟弟在澳門的賭債……”
林清雅沉默良久：“如果我答應，你要怎麼做？”
“很簡單，”
程立說，“我出資救林氏銀行，你負責說服董事會。作爲交換，我要51%的股份。”
“這麼多？”
“放心，”
程立看着她，“你會是CEO。”
“爲什麼是我？”
“因爲你最合適。”
程立直視她的眼睛，“也因爲，我欣賞你。”
林清雅心跳漏了一拍：“少來這套！”
“相信我，”
程立說，“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就在這時，林少傑的電話打來：“姐！不好了！債主們都來討債了！”
林清雅看着程立，咬了咬牙：“成交！”
程立露出滿意的笑容：“合作愉快。”
當天下午，林氏集團宣佈：與程氏達成戰略合作，獲得500億港幣注資！
股市大漲，林氏轉危爲安。
銅鑼灣。
程立站在頂層辦公室看着維港夜景，林氏的重組已經接近尾聲。
“程總，”
葉千語走進來，“林小姐來了。”
程立轉身，看到林清雅一身白色套裝，妝容精緻。
“合作這麼久，”
程立笑道，“還這麼見外？”
“有正事談。”
林清雅放下文件，“新加坡那邊出了點問題。”
“星展銀行反悔了？”
“對，他們要求更高溢價。”
林清雅說，“而且……”
“鄭家插手了。”
林清雅皺眉，“他們在暗中阻撓。”
程立不以爲然：“鄭家？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別大意，”
林清雅說，“他們在新加坡勢力很大。”
“所以你想怎麼辦？”
“我建議先放棄星展，”
林清雅說，“等時機成熟再……”
“不，”
程立打斷她，“機會難得，必須拿下。”
“可是……”
“葉千語，”
程立吩咐，“去查查鄭家這兩年在新加坡的項目。”
“好的。”
林清雅有些擔心：“你想做什麼？”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程立神祕地笑笑。
三天後，新加坡金融時報頭條：鄭氏集團涉嫌嚴重偷稅漏稅！新加坡稅務局展開調查！
緊接着，鄭家在新加坡的多個項目被叫停。
“現在，”
程立對林清雅說，“我們可以談星展了。”
“你……”
林清雅驚訝，“早就準備好了？”
“商場如戰場，”
程立說，“有備無患。”
就在這時，林少傑闖進來。
“姐！姐夫！”
他氣喘吁吁。
程立挑眉：“叫誰姐夫？”
“呃……”
林少傑尷尬，“習慣了嘛……”
“有話快說。”
林清雅瞪他。
“爺爺……爺爺從監獄裏放出來了！”
“什麼？”
林清雅臉色大變，“怎麼可能？”
“他找到了關係，”
林少傑說，“而且……他要召開董事會！”
林清雅看向程立：“怎麼辦？”
程立卻很平靜：“讓他來。”
第二天，林氏集團董事會。
“混賬！”
林志泉拍着桌子，“居然勾結外人，出賣林家！”
“爺爺，”
林清雅冷靜地說，“沒有程總，林氏早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