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可否圓房

A+ A- 關燈 聽書

月色高懸,慕初意已經睡下了,房門又被納蘭景和敲響了。

“篤篤篤!”

“意兒,夫君回來了,快給夫君開開門。”

玩世不恭的語氣帶着笑意,聲音不算小,讓慕初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熱。

夫君這稱呼用在她這個側妃這裏實在是不妥,本來這府中就傳言納蘭景和寵她,要是讓別人聽了去,還不知道得傳成什麼樣子。

慕初意掀開牀幔,攏了攏身上鬆散的輕紗寢衣,才穿上鞋子去給納蘭景和開門。

本以為納蘭景和今晚不會找她了,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納蘭景和竟然還來了。

拉開門閂打開門,納蘭景和背光而立,身姿筆挺,風姿綽約,“本不想吵你睡覺,但是明日有事要出城,明晚估計回不了,過來跟你說聲,免得你想我。”

慕初意心裏想着才不會想他,卻忍不住笑了,帶着他進了房間,“你派人通知我就好了,何必親自跑來。”

隱約聞到了脂粉味,她略微蹙眉看向納蘭景和,卻什麼都沒有說,給納蘭景和倒了杯冷茶。

如今雖還未到盛夏,天氣卻已有些炎熱,喝些冷茶可以降降溫。

納蘭景和接過慕初意遞來的茶水,喝了口,隨意說:“我明日去狼牙山剿匪,雖然距離京都只有百里,估計也得兩三日能回,你安心在府中等我回來,有事就去找吳嬤嬤,這府中她什麼事情都可以管,就算是姜凝紫也得看她幾分面子。”

慕初意知道吳嬤嬤是納蘭景和的心腹,沒想到在府中的權力竟然這麼大,這倒是讓她有些吃驚了。

本來還在想明日該如何避開納蘭景和出府見江黎晏,這麼巧納蘭景和就要離開京都,那就無需想辦法出府了。

今夜稍微有些熱,納蘭景和讓人去冰窖取了冰塊放在牀邊,依舊擁着慕初意入睡。

慕初意體寒,並不覺得熱。納蘭景和覺得她抱起來身很舒服,便整夜抱着不鬆手。

在慕初意半夢半醒間,聽到納蘭景和似乎說了句,“等我回來給你找御醫調理體寒之症,最好是能在去封地之前調理好。”

封王的聖旨應該會在他剿匪回來之後下,剿匪並非需要他親自去,他親自去只是個名頭。

這件事暫時只有皇帝與他知道,前段時間他與慕初意提過。

經過這段日子的觀察,他發覺慕初意哪怕是會說話了,嘴依舊很嚴,什麼事情都不往外露,也未曾見過太子找她,似乎真的不是太子的人。

他早就說過,若慕初意全心對他,他就會待慕初意好,給她該有的榮華富貴與安穩的生活。

皇權帝位都不是他想要的,自幼他就身不由己,因為他母后想要,他被迫被捲進權勢的旋渦,被推着爭鬥。

因為稍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半年他兩次九死一生差點沒命回來,他那個母后被權勢蒙了眼,竟然沒有意識到,他那個父皇滿心滿眼只有太子,去賑災與去邊境都是在給予她警告。

只可惜,他的命懸一線也叫不醒她。

第一縷晨光從窗戶縫隙照進來,光線中微塵條跳動,光線透過輕紗牀幔照在慕初意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

身邊的納蘭景和已經不在,慕初意坐起身撩開牀幔,對着外面喚了聲,“翠竹,什麼時辰了?”

昨日去給姜凝紫請安的時候,姜凝紫說無需每日都去,每月十五初一過去說說話就好。

今日那兩位姬妾確實沒去,只有慕初意自己去了。

期間姜凝紫看着她幾次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慕初意主動問,可慕初意不是個喜歡多問的人,最終她什麼都未說,就讓慕初意離開了。

慕初意今日無需去給姜凝紫請安,姜凝紫卻讓人來請了她過去用早膳。

隨着姜凝紫身邊的大婢女過去的時候,慕初意猜測着姜凝紫定然是為了昨日未能說出口的話。

慕初意現如今不敢隨意相信任何人,即便姜凝紫並未為難她,她也並不相信姜凝紫。

自她入府以來,吃穿用度上,納蘭景和全部都是給她最好的,平日裏對她也很好,可她也並未完全把自己的信任給納蘭景和。

太子殿下幾次救她,給她找了塵幕治療,為了是她父親的遺物。

她與太子的交集並不深,有目的的好才是正常的。

她現在能夠做到完全信任的人,只有江黎晏,江黎晏是真的因為江婉的交代,不求回報的對她百般照顧,如同兄長般呵護備至。

胡思亂想中,她到了姜凝紫的寢殿,被婢女直接帶了進去。

早膳已經備好,葷素都有十多個菜色,比她那邊確實豐盛些。

姜凝紫正抱着孩子,看到慕初意來了,輕柔的摸了摸孩子的小臉,把孩子遞給身側站着的乳母,對着慕初意笑着招手,“妹妹來了,過來坐。今日殿下出門,走前交代我好生照顧妹妹,可見殿下對妹妹是動了真心。”

“麻煩姐姐了。”

姜凝紫說了這大段話,慕初意就只是客氣的回了幾個字,沒有寒暄,沒有任何討好的話,就連語氣都是淡淡的,讓人覺得有些恃寵而驕的意味,但慕初意只是不喜歡多說話。

對於姜凝紫的那句納蘭景和是真的對她動了真心,她不置可否,真真假假誰知道,她也並不在意,只要明面上對她好就好。

說她裝腔作勢也罷,人淡如菊也罷,她本就只想要一隅安身之處,慢慢的去做她要做的事情。

對於納蘭景和和姜凝紫之間的恩恩怨怨,本就與她無關的事,她自然是不在意的。

姜凝紫稍愣了會,便神情平常的讓人給慕初意遞了筷子,“近來殿下都宿在妹妹處,真的是辛苦妹妹了,只是你與殿下的喜帕並未……”

她仔細觀察着慕初意的表情,才有些為難的說:“喜帕是女子的貞操證明,妹妹可是還沒與殿下圓房?”

關於喜帕,慕初意沒明白,但是聽到她問可否圓房,大約就明白了。

無人與她說過男女之事,所以對於男女之間的情事,她如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

關於圓房要做什麼她一知半解,關於喜帕落紅這種事,她聞所未聞。

她明白了姜凝紫是想打探她跟納蘭景和是否真的圓房,稍怔了會,有些羞澀的低頭。

看似是害羞,其實她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

不知道姜凝紫打探這個是為何,總不會是拈酸吃醋。

無論是為了什麼,她覺得還是回答沒有比較好。

她羞澀開口,“殿下身上有傷,並未……”

說到這裏她就停下了,知道姜凝紫定然是明白的,所以並未說下去,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她的害羞。

姜凝紫笑着開導了她幾句,便溫和的給她夾菜,招呼她吃飯,又似乎意有所指的提起了她嗓子被醫治好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覺得姜凝紫是太子的人,慕初意總覺得姜凝紫是在提醒她記得太子的恩。

心思太多,飯吃的有些忐忑。

好在用了膳姜凝紫就沒有留她了,她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安靜的看書,為夫人和清荷誦經祈福。

她是真的很喜歡安靜的窩在自己的住處,有種歲月靜好的安逸,不過今日還得出府去見江黎晏。

城南的茶館距離大皇子府有些遠,慕初意早早的帶着翠竹出了府,找的是去買些胭脂水粉的由頭。

浮動廣告
小慧同學陪你說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