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禕州回到家,徐母就迎了出來,“不是叫你把顧夏帶回來喫飯嗎?”
她看了看,沒見顧夏的人影,“你這孩子,該不是忘了吧?”
徐禕州覺得頭疼,“媽,你不是不喜歡顧夏?突然叫她到家裏喫飯不奇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來家裏喫個飯怎麼了。”
“你應該不是只爲了喫飯吧。”
徐母的心思被看穿,也不否認,“是有點事想找她幫個忙,我記得,她比賽的時候,有個模特,就那個男的,叫周野?據說現在很紅了,咱們家公司有個項目想找他合作一下,但是一直聯繫不上,所以想透過顧夏試着跟他接觸一下.”
徐禕州皺眉,“所以你這是爲了利用她,就請她喫飯,媽,你這麼做覺得好麼?”7K妏斆
“這有什麼不好的。”
“顧夏最討厭被人利用,這種事我開不了口。”
“什麼叫利用,說的這麼難聽,你現在不也在幫她嗎?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她的項目是你主動申請去做的,公司那麼多人,再怎麼安排都輪不上你,你這麼幫她,她幫一下我們怎麼了。”
“媽,這不是一回事,這件事別提了。”
他說着,便上樓,完全沒商量餘地。
徐母覺得他臉色不太對勁,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徐禕州回到房間,頭疼欲裂,他從抽屜裏找到藥瓶,吃了一粒之後,頭疼才稍稍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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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世紀飯店。
顧夏跟範特助在飯店大堂等布朗先生一家。
人,遲遲沒來,範特助納悶,“該不是反悔了吧?”
顧夏一愣,“應該不會,不是已經簽約了?”
“那這布朗先生,也該到了,這都遲到15分鐘了。”
顧夏看了眼時間,“再等等吧,要不我去外面看看。”
她去到飯店外面,遠遠看見有人在爭吵。
仔細一看,是布朗先生的太太和另外一個女人。
顧夏忙跑過去,“布朗先生,怎麼回事。”
小珍妮抱着娃娃,一直哭,布朗太太則很激動道,“這孩子打了我的女兒,還不肯承認。”
“你哪只眼看見是我兒子打的?有證據嗎?”
被女人護在身後的小男孩也吐了個舌頭,“就是,你們有證據嗎?”
布朗先生也很生氣,“你們打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就這點素質?”
“你說誰沒素質?你們這些外國人才奇怪,跑到別人的地盤撒野,我家孩子這麼小,你要是嚇到他,我跟你沒完。”
顧夏算是聽明白了。
“這位女士,要不大家都各自讓一步,好嗎?”
與其和這種人糾纏下去,不如早點解決問題。
女人卻瞪了顧夏一眼,“你算什麼東西,讓我退後一步,今天這事,必須要他們一家人給我兒子道歉!”
布朗太太:“是你的兒子動手打人。”
“怎麼回事?”
有人走來,女人馬上黏上去,一改剛纔的咄咄逼人,變成小鳥依人,“伯年,你終於來了,我們兒子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
伯年?
顧夏愣了。
擡眸一看,她怔住。
“陸叔叔。”
陸伯年臉色一僵,忙拉下女人的手。
可那孩子卻一下撲上去,抱住陸伯年的腿,“爸爸,他們欺負我。”
顧夏看看孩子,再看看陸伯年滿臉的尷尬,算是懂了。
這就是母親一直猜忌的小三吧?
陸叔叔還真如願,得了個兒子。
顧夏,“陸叔叔,我朋友的孩子和你……”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位小男孩。
布朗太太:“這位先生,是你的兒子,搶了我女兒的布娃娃,並且丟在地上,還把她推倒,您的太太蠻不講理,偏要我們向她道歉。”
“你說誰蠻不講理。”
“行了,別鬧了。”
女人見他滿臉厲色,這才閉了嘴。
“小孩子不懂事,這樣,我替他向你們道歉。”
陸伯年主動道歉,布朗先生一家這才消了氣,不想把事情鬧大。
而此時,範遠也趕了過來,“這是怎麼了?”
顧夏微笑,“解決了。”
“布朗先生,我們先進去吧,翟總已經在裏面等了。”
範遠看了眼陸伯年,並沒當回事,陸伯年卻有些意外,在顧夏要跟着進去時,他叫住顧夏,“顧夏。”
顧夏只得讓他們先進去,跟着陸伯年走至一邊,“陸叔叔,今天的事我不會說,你放心。”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想問,翟總在這裏喫飯?”
“對。”
陸伯年眼底掠過欣喜,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
“在哪個包廂,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陸叔叔,這個我可能幫不了你,我先進去了。”
她微笑婉拒,不給對方機會就開溜,陸伯年皺眉,要是失去今天這機會,公司會面臨很大的困難,他也試過直接預約,卻怎麼也約不上。
女人走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那女的是誰啊?”
“溫麗華的大女兒。”
他說着,還是拉下她的手,“在外面還是注意點。”
女人不悅,“我說她怎麼長的那麼討厭,原來是你老婆跟別人生的孩子。”
“行了,少抱怨幾句,教壞了我兒子,我唯你是問。”
陸伯年想起什麼,又說,“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問問這裏的工作人員,翟氏的翟總在哪個包廂。”
*****
包廂內,布朗先生一家的不愉快已經褪去,他跟翟總正聊着,門口傳來敲門聲,範遠以爲是上菜的服務員,一開門,陸伯年直接就進來了。
“翟總,你好,我是陸豐集團的陸伯年。”
翟總一臉莫名,有些不悅的放下筷子,範遠則不客氣道,“請你出去。”
陸伯年求救的看向顧夏,“顧夏,你沒跟翟總講啊,我以爲你打了招呼了呢。”
顧夏:“???”
翟總看向顧夏:“你認識?”
她尷尬,“這是我繼父。”
陸伯年,“我剛纔跟她說了,讓她跟你說一聲,實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是這孩子忘了。”
翟越看了看他遞來的名片,“你是有事找我?”
陸伯年自己拉了張凳子,就在翟越的身邊坐下,“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跟翟總合作,翟總若是能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馬上讓他們把方案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