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身後突然傳來衛弘的聲音,驚的夏珂渾身一顫,匆忙回頭便見衛弘衣冠楚楚而來。
衛弘眸中帶笑,朝夏珂走去。
沒想到剛還在想着她,出了門便能看見她,這未免不是一種緣分。
“你怎麼會在這兒?”夏珂警惕的看着衛弘。
雖然這男人長得英俊,自己卻是對他沒什麼好感,陰沉着臉色隨意問了一句,身體變朝着門口的方向緩緩挪去。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是危險,自己還是遠離的好。
然而衛弘就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搶先一步擋住了夏珂的去路,風流浪子的本性暴露無遺。
“你很怕我?”衛弘試探性的問到。
“胡說,我怕你做什麼。”夏珂故作鎮定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便想離開。
卻因太過緊張,腳正絆在石子上,整個人失去平衡朝前摔去。
幸而衛弘眼疾手快,拉了夏珂一般,纔不至於摔倒。
但整個人卻是直接撞進了衛弘的懷裏。
溫香軟玉在懷,衛弘自然是心中得意,全然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你個流氓,你快點放開我。”
臉色逐漸陰沉下來,衛弘說話間吐出的氣息都是溫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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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再亂動,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控制得住,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兒你可別怪我。”
臉騰的就紅了,怒瞪着衛弘道:“你混蛋!”
想她堂堂富家千金,何時被男人如此羞辱過?這個該死的男人!根本就是在對她進行性騷擾。
偏偏在這個萬惡的年底,她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見她這般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甚是可愛,衛弘不禁輕笑出聲,突然拽着她的手跑出大門,邊跑邊道:“本公子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怎麼樣?”
“什麼?啊——”
夏珂尚未反應過來,衛弘已經摟着她的腰身騰空而起,飛躍在屋頂與樹尖之間。
從未受過如此刺激,夏珂感覺自己隨時小命不保,嚇的一雙小手緊緊拽着衛弘的衣襟,雙眼緊閉。
直到適應了那迎面撲來的勁風,夏珂才試探着緩緩睜開眼睛。
腳下是飛速越過的叢林,面前是巍峨入雲的山峯,如此美景她竟在國外都不曾見過,當下欣喜不已。
而蘭瀟園中,楊淑兒面色蒼白的站在窗前,看着已經空空如也的庭院,扶着窗沿的手慢慢縮緊。
先有陶夭夭,後又有夏珂。
衛弘,你究竟將我這個妻子置於何地?可有爲我考慮過分毫?
心中恨意叢生,眸中算計意味過於明顯。
已竹園,左丘煜與陶夭夭相擁坐於牀邊,這樣的靜謐日子實在難得,二人皆不肯輕易結束。
隨之響起的敲門聲卻令二人皆不爽的皺起了眉頭。
但聽寢殿外的小翠開了門,詢問道:“您是?”
“姑娘,我乃你家王爺好友,請問王爺是否在此處?”
“嗯,在,您稍等!”
聽出是歸源的聲音,陶夭夭與左丘煜無奈對視了一眼,只得走了出去。
歸源一見到左丘煜便道:“師兄,既然你已無事,我就要回指源寺了。”
聞言,左丘煜微微蹙眉:“爲何如何着急?你與月兒都是初次下山,爲何不多玩兒幾日再回去?”
乘月跟在歸源身後,原本撅着個小嘴兒很是不高興的模樣,聽見左丘煜的話後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煜哥哥說得對,歸源,咱們就再玩兒兩日再回去嘛,總待在山上,人家都要無聊死了。”
“可是……”歸源目露難色:“師父他老人家還在寺中……”
“有那麼多師兄弟陪着師父,您瞎操心個什麼勁兒啊。”乘月有些焦急的說到:“求求你了歸源,就兩日,兩日之後我們立刻啓程回寺。”
最終歸源還是拗不過乘月,只得點頭應允。
見乘月開心的活蹦亂跳的模樣,歸源無奈搖頭輕笑,眸中寵溺意味明顯。
陶夭夭在一旁看着,心下很是迷茫。
離開時,乘月突然扭頭看向左丘煜旁邊的陶夭夭,跑過去抓起她的手,伏在陶夭夭耳邊小聲道:“你知道嗎,你是我最佩服的女人,是你給了我追求歸源的勇氣。”
“我?”陶夭夭不解。
乘月卻是不想解釋,嘿嘿笑了兩聲,便跟着歸源離開。
待人走後,左丘煜纔看着陶夭夭問乘月剛說了什麼。
偏偏陶夭夭調皮的很,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神祕兮兮的笑着說道:“女孩子家的祕密,不能告訴你。”
然而跑了幾步之後,套搖搖搖突然回眸滿臉擔憂的問左丘煜道:“歸源是出家之人,能談婚論嫁嗎?”
左丘煜怔楞了片刻,隨即道:“自然不能。”
“可、可那個叫乘月的姑娘喜歡歸源啊。”
“那又如何?”左丘煜隨口問道。
陶夭夭頓時就不淡定了,嚷嚷着就要去追歸源與乘月二人。
“不行,我得去告訴乘月別追那個傢伙了,他又不能娶她,這不是浪費感情嗎。”
見她咋咋呼呼的就要往外跑,左丘煜連忙抓住她道:“你這是做什麼?”
陶夭夭不解:“難道歸源不知道乘月對他的心思嗎?”
“知道。”
聞言,陶夭夭臉色頓時陰沉:“知道?那他明知道給不了乘月未來,又爲何要默許她留在身邊?他到底有沒有替乘月想過?”
“這是他們二人的事兒,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處理的好。”
不得不承認左丘煜這話說的有道理,但陶夭夭一想到乘月那天真可愛的模樣就覺得於心不忍。
左丘煜看着這樣的陶夭夭,卻是在考慮他們之間。
明知給不了未來就應該放手嗎?
可他已經將她放在心裏,又如何放的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