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被這幾個保鏢嚴肅的樣子給逗笑了。
她知道是周越景要求的他們,自然也不會和他們爲難。
大不了今天晚上和周越景說說。
再過幾天她就要去參加王導的綜藝了,要是被人看到她帶着這麼多保鏢出席,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晚上,等周越景回來,沈棠把自己的要求說給他聽。
周越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你一個人太危險,我不放心。”
周成手段狠辣。
上次他那個樣子,明顯就是打起了沈棠的主意。
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他都不能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沈棠猜到自己不可能讓周越景打消念頭,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讓他們距離我遠一點行嗎?這次合作我特別在意,要是王導看到我大張旗鼓的帶上一堆人,會不高興的。”
沈棠軟着聲音撒嬌。
周越景沒好氣:“你倒是怕他生氣,就不怕我生氣?”
此時周越景已經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同意沈棠去參加那個什麼綜藝。
沈棠:“不是吧,周越景你這麼幼稚?王導都多大年齡了!”
年齡都快當她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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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景嗤笑:“不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求求你啦,我真的特別珍惜這次機會,拜託拜託。”
沈棠雙手合十,和小兔子一樣可憐兮兮的看着周越景。
周越景看着她這時候的樣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行。”
半晌。
還是周越景讓步了。
“他們最多距離你一百米。”
“兩百,一百米太顯眼了。”
“一百五。不然免談。”
周越景一臉高冷的擡着下巴,一副沈棠還是還不同意就免談的架勢。
沈棠也知道,這是周越景的最後讓步,高興的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一口。
“那就一百五十米,成交。”
隨後她就要鬆開周越景,卻反被他摟的更加用力。
他眼裏泛起一絲情潮:“就這麼打發我,我有那麼好哄?”
——
很快到了沈棠拍綜藝的那天。
王導製作的綜藝叫“尋跡”,是一個針對發現音樂的綜藝。
第一個拍攝地,是在野外山林的一個少數民族村落。
整個劇組都需要開車過去。
因爲周越景的要求,沈棠獨自坐了一輛車,司機都是周越景安排的。
王導對這個安排一點意見都沒有,只要把節目搞好,是坐車去,還是坐飛機去,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沈棠坐在車裏,車子平穩的朝目的地開去。
透過後視鏡。
她看到了周越景安排的保鏢們,開車跟在了不遠處。
心漸漸平穩下來,她靠着座椅後背閉上眼睛。
今天起得太早了。
剛好趁着這個時候補會覺。
剛要睡着。
猛然間,司機怪異的聲音傳來:“夫,夫人。”
“怎麼了?”
沈棠聽出他話裏的怪異,心裏很快浮現一絲不安。
“我們車子的剎車失靈了,現在怎麼辦?”
司機勉強維持着冷靜。
而沈棠,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現在這時候已經開到了盤山公路上。
外面都是懸崖峭壁。
如果一個不留神摔下去,迎接他們的,就是粉身碎骨。
“保持車速。”
沈棠安慰他,自己則拿出手機,給周越景打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就被接起了。
“怎麼了?”
周越景聲音在耳邊響起,沈棠的聲音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周越景,我坐的車,剎車壞了。我們現在在翡翠公路上,有什麼辦法嗎?”
依靠周越景太久了。
現在遇到問題第一時間,她就想找他。
“別怕。”
沈棠聽着他說話,還有他那邊的奔跑聲。
“我來安排,你讓司機不要慌。”
“好。”
“電話不要掛。”
“嗯。”
沈棠打開擴音,繼續安慰司機。
而周越景拿來另外一部手機,給跟隨着沈棠的保鏢們打去電話。
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沈棠他們的車抵在靠裏面的山壁上。
周越景吩咐好保鏢後,安慰沈棠:“繫好安全帶,不會有事的,聽話。”
“好。”
沈棠無條件相信周越景。
很快。
保鏢們的車開了過來。
他們車速不敢太快,怕用力過猛把沈棠的車給撞到懸崖外面去。
可力氣太小,又逼停不了車。
好在保鏢們訓練有素。
沒多久,找準了一個好車道,其中一輛黑車撞在了沈棠所坐車輛的車屁股上。
司機也提前得知了應對方案,被撞到的一瞬間,他瘋狂用力的打方向盤。
車子朝裏面的山壁撞去。
劇烈的衝擊感襲來,沈棠下意識閉上眼,很快,額頭傳來一陣劇痛。
沒等她喊出聲,整個人徹底暈死了過去。
恍恍惚惚的。
她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人給抱了起來。
“你要是敢出事,我可就不愛你了,聽到沒有?”
“棠棠,別丟下我一個人。”
是周越景的聲音。
怎麼聽起來,他像是哭了?
沈棠想要睜開眼睛,可發現自己怎麼也睜不開,意識,也逐漸被抽離。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
已經是三天之後。
一股濃郁的消毒水味道,刺激得她忍不住皺了下眉。
她緩緩偏過頭。
周越景坐在她病牀邊上的椅子裏,閉着眼在休息。
下巴位置,也冒出了一些胡茬。
整個人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顯得憔悴了許多。
“周越景。”
沈棠輕聲叫了下他的名字,說話的時候,牽扯到頭有些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周越景馬上睜開眼,看到沈棠痛得眉毛都快擰成一團。
慌了。
“哪裏不舒服?醫生,我去叫醫生。”
他驚慌失措的就要往外面跑,被沈棠一把給拉住了。
“我沒事。”
沈棠忍着痛,生怕他擔心,衝他笑笑。
“就是剛剛說話的時候牽扯到傷口了,沒什麼事。”
她又摸了摸額頭,那兒包紮了繃帶。
周越景懸着的心才落下。
“沒事就好。”
“你怎麼弄成這樣?”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周越景這個樣子。
周越景沒好氣:“你說呢?”
沈棠昏迷的這三天裏,他幾乎沒有合過眼,剛剛休息,還是醫生和他說他臉色太差了。
再不休息,說不定沈棠沒醒,他就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