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知知找到破局的關鍵

發佈時間: 2025-08-20 07: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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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皇太孫突染惡疾,太醫們束手無策,不幸夭折。

皇帝悲痛欲絕,當場昏厥不醒,朝野混亂。

諸位大臣跪在乾清宮前,跪求皇帝立下任太子殿下。

沈知妤一身白衣,不顧規矩站在乾清宮前,將人攔下。

“身爲南秦國臣子,不過是遇到皇帝生病,就慌亂成這個樣子,真是不成體統。

若諸位大臣的真才實學,僅限於此的話,那本婕妤在此奉勸諸位,還是儘早脫了這身衣服,滾回老家種番薯纔是要緊之事。”

沈知妤眼神輕蔑的看了眼他們,繼續說道:“諸位大臣這身子骨瞧着好像不太行,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真是世風日下啊~”

跪在上的一衆大臣,快要被牙尖嘴利的月婕妤給活活氣暈了,還有的想要開口反駁,誰曾想那月婕妤從衣袖中抽出帕子,就開始哭哭啼啼:

“你們這羣老不死的,不就瞧着本婕妤的夫君下落不明,皇長孫也……,就想着欺負我這個婦道人家,真真是人心不古啊~~”

“嗚嗚嗚……你們這羣黑心肝的糟老頭子,不怕天打雷劈啊!”

那些大臣被氣得面色漲紅,早就忘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一個個拂袖離去。

等着他們徹底離開之後,元德這才從殿內走出來,“月婕妤剛剛在外面站了那麼久,想必是累了,不如到殿內喝杯茶?”

沈知妤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那就多謝元德公公了。”

沈知妤從乾清殿回去不過兩日,憂思過甚,病倒在榻。

請了太醫開了藥,喝了也不見好。

青黛難受得不行,夜裏她獨自一人跑到竹林偷偷哭泣。

範蒙再次出現,他眉眼間藏不住的得意,“黛黛,你怎麼躲在這裏哭呢?”

青黛用帕子遮着面,聲音哽咽道:“範大哥,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麼藥啊?你不是說,那藥不會讓皇長孫有事嗎?可、可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範蒙假裝安慰道:“黛黛,沒關係的,反正你馬上就要跟着我一起離開這裏了。”

青黛啜泣道:“範大哥,你說的貴人到底是誰啊?

他真的能幫助我們離開這皇宮嗎?”

範蒙抓着她的肩膀,激動地說道:“當然了,現在皇帝病重,太子死了,皇長孫夭折,雲閒王自然是下一任名正言順的帝王。

只要他開口,我們離開皇宮不是很輕鬆的事情嗎?”

青黛那雙盈盈含水的眼眸,眨眼變得冷寒陰鷙,“原來是雲閒王指使你的啊~”

範蒙察覺到不對,他猛地起身,還未來得及擡腳,只覺肩膀一陣劇痛,他整個人猝不及防被釘在竹竿上。

袖刀被青黛握在手裏,她刺向他的動作乾脆又利落。

“除此之外,雲閒王還交代你什麼事情?”

範蒙疼得齜牙咧嘴,“黛黛,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青黛握着刀柄又往裏推進了幾寸,見範蒙疼得額頭上青筋暴起,她冷笑道:“你真的以爲我會被你的那幾句花言巧語所欺騙?

婕妤賞賜我的都是金瓜子,銀赤果果子都見不到幾個,你覺得我是腦袋被驢踢了,能瞧得上你的那五兩銀子?”

範蒙往外吐了兩口血沫子,“呵呵,你瞧不上我,不過還是被我利用着害死了皇長孫?

你說你心心念唸的主子,要是知道的話,會怎麼樣?”還沒等青黛回答,

如玉碎伶仃作響的琳琅之音響起:“當然是不怎麼樣了!”

青黛轉頭看見沈知妤還有她身旁提燈的福竹與斂月,下意識縮回了手。

“主子,奴婢自己能處理的,您怎麼還過來了?”

沈知妤讓福竹提着燈,她看了眼範蒙的長相,“這般醜陋的面相,怎麼配得上我家青黛?派你來做這個任務的人,是不是眼神不太好使啊?”

範蒙見她們的反應,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他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

斂月怎麼可能給反應的機會,抓着他肩膀上的袖刀唰的抽出,快速刺入他另外一只肩膀。

“把你都知道的交代出來,我還能讓你死個痛快,不然就把你送到慎刑司,讓你嚐嚐什麼叫求生無門,求死不能。”

站在沈知妤身旁提燈的福竹,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主子身邊看着柔柔弱弱的斂月和青黛二人,竟然還有這功夫在身。

範蒙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不用在這裏得意,很快皇室就要改名換姓,這是必定的結局,誰也改變不了……”

青黛身上藏着的水果刀劃破他的脖頸,絲毫不在意這鮮血濺在何處,“真是聒噪!”

斂月握緊拳頭,聲音嚴肅道:‘青黛,你剛剛乾了什麼?’

青黛一回頭,對上被鮮血飛濺了半張臉的斂月,心虛道:“對不起,斂月姐姐~”

範蒙的屍體被福竹三人丟進水池,主僕一行人再次回到未央宮。

沈知妤坐在書桌前,靠着剛纔從範蒙嘴裏得到的信息,還有這段時間她整合到的信息,記錄在紙張上,再次尋找它們之間的關聯。

福竹几個靠在屏風附近,困得睜不開眼睛。

沈知妤嗅着淡雅月麟香,讓自己慢慢放鬆下來,她閉着眼睛思考:若是衛清野在這裏,看見手下蒐集來的這些信息,他會怎麼串聯起來?

身影清雋的衛清野仿若真的出現在她面前,修長的手指指着紙張上的字,對她低聲耳語着什麼。

沈知妤的眼眶有些發熱,她顫巍巍地擡起手,想要去觸碰他的身影。

指尖抓着的除了蠟燭的光影,再無其他。

沈知妤定睛一看,這裏哪有什麼衛清野的身影,不過是她太過思念,出現的幻覺罷了。

她再次看着桌上自己寫的這些東西,中間缺少的那一環被她給猜想到了。

蔥白的指尖捏着毛筆,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世家。

雲閒王之所以敢如此有恃無恐,是因爲有世家大族在背後支持他。

沈知妤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動靜大的驚醒了斂月等人。

青黛睡眼朦朧地問道:“主子,可是想到了什麼?”

“整個京洲城的世家,這大半年來低調得令人可怕呀!”沈知妤眉尖微蹙,聲音裏透着幾分顫音。

他們怎麼能如此膽大妄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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