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遠:“你這妹妹奇奇怪怪的。”
他走近,壓低了聲音,“今晚這單可不便宜,你確定你可以?”
他並不知曉顧夏是否有錢,單從顧夏平日裏穿着打扮,並沒有像其他小女生喜歡戴奢侈品,而且顧夏這年紀,比他女兒也就大不了幾歲,能有多少錢?
有個幾萬都不錯了。
顧夏見他滿臉擔心,故意道,“範特助,你會幫我嗎?”
她裝可憐。
範特助:“我過來不就是幫你?哎,你說你,剛纔陸冉冉提議的時候你就拒絕多好,我知道你年紀小,不懂拒絕,以後可得學着點,不然有你喫虧的時候。”
顧夏聞言,心裏很暖。
前有夏明悅願意幫她出一半的錢,後有範特助主動來幫她。
這樣看來,她身邊還是有很多溫暖的人。
範特助拿出自己的卡,悄悄的要塞給她,顧夏這才忙說,“我跟你鬧着玩呢,我有錢,真的。”
見他不信,她只得拿出手機剛纔入賬十五萬的消息給他看,“放心了吧。”
“你這小姑娘,上哪裏賺這麼多錢。”
他納悶,怎麼自己家的那死孩子,一毛錢都存不下,別說賺錢了。
這樣看顧夏,又多了一份喜愛。
範遠走後,夏明悅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
剛纔顧夏和陸冉冉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她本來看見陸冉冉拿了個包進來,還生氣!
讓顧夏花錢請客,她卻花錢買包。
可這麼一聽,原來是花錢向顧夏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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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嘴裏的水果都更甜了。
包廂裏空氣太悶,音樂聲又吵,顧夏作爲買單的,也不好先走,只能坐着。
她起身到外面透氣。
顧夏在外面透氣,走了走,卻發現身後好似總有人跟着。
一回頭,除了好似這裏正常消費的客人,也沒什麼可疑之人。
但她心裏,有些不安。
該不是陸冉冉氣急了,又找人對她下手吧?
陸冉冉做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了,雖然不會要了她的命,但嚇唬她,傷她,還是有可能的。
她有些不安,看見洗手間在前面,準備躲進去。
可剛入洗手間,就有人一步上前,從後面捂着她的嘴,迅速進了小單間,關上門!
顧夏嚇得唔唔叫,想掙扎,那人卻將她身子轉了過來!
在看見面前的人就是陸靳北時,顧夏怔了一瞬。
怎麼是他!
他的手就捂着她的嘴,眼神深沉。
而外面,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和男人的聲音,“人呢?”
顧夏想拉下他的手,問他這是幹什麼,可剛要開口,他突然捧着她的臉就吻了下來。
氣息一窒,心臟都險些停下來。
她瞪圓了眼睛,錯愕之餘,大腦空白,行爲遲緩,任他爲所欲爲。
直到,他鬆手,那雙黑眸裏跳動的火焰,灼的人心跳加速。
顧夏想到他之前的拒絕和冷漠,惱怒推開他,“陸靳北,你太欺負人了!”
一會拒人於千里之外,一會又對她……
她不知爲何心跳那麼快,以至於在看向他時,她想到的只是逃離,免得被他看出她內心的慌亂!
她推開他,就往外跑。
不料,遇到剛進來的楊總監。
楊總監看她臉紅,本不覺得什麼,但緊接着,看見廁所裏一個男人走出來!
還是個容貌美的驚人的男人!
這是什麼情況?
顧夏跟帥哥在廁所幹什麼?
顧夏知道楊總監想歪了,臉上更是一熱,往外走去。
她本要回包廂,可剛走兩步,被陸靳北拉住手腕,朝着相反方向走。
“你放開我。”
“你這是帶我去哪,放手,陸靳北!”
她被他一路拉着,走到停車場,將她塞入車裏,對司機道,“送她回去!”
顧夏生氣,“我不回,你憑什麼管我。”
“這不是你該來的場合。”
“呵,你都能來,我爲什麼不能?”
想到他還有心情來這裏玩樂,顧夏就更是窩火。
這些日子,她雖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不悲傷,可她心情還是很低落。
可他呢?
挺開心啊。
還來這裏玩!
她倒是沒看出,他還喜歡來這些場合。
“我跟你不一樣。”
他皺眉,往四周看了看。
“什麼不一樣,你能玩,我就不能?”
他也不跟她多說,門一關,車自動上鎖,他做了個手勢,司機就啓動了車子,顧夏怎麼拍車窗都沒用。
車子開遠,駛入車流。
顧夏只能給夏明悅打電話,說自己不舒服,讓她一會去結賬。
再給夏明悅轉了錢。
顧夏坐在車裏,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她實在想不通陸靳北憑什麼這麼對她!
她本來是打算,等工作穩定下來,至少手上這些事情先忙完,她再去處理和他離婚的事宜,可這一刻,她一點也不想等了。
她要離婚!
車子抵達了四合院門口,顧夏卻不下車,“麻煩你送我去陸靳北的住處。”
司機爲難,“這……”
“如果你不去,那我今晚就坐在車裏,要是孩子有了什麼事,就是你的責任。”
司機:“……”
司機:“我打電話問一下陸總。”
“別問了,他這會兒沒時間接你電話,你放心,我不是去跟他鬧,就是找他談點事情。”
司機斟酌了一下,這才啓動了車子,開往陸靳北的私人住處。
若不是司機領她來,她都不知道陸靳北有這麼大一棟別墅。.七
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跟他談結婚時,她問他,住在哪裏!
他說:金海區。
他沒有撒謊。
是金海區,郊區,正在開發的區域。
可他住的,是一棟五百平方的高檔別墅!
那會兒,她還覺得,他是沒房沒車沒存款的無業遊民!
估計,他早在心底笑死她的愚笨了。
顧夏看着諾大的別墅,更有一種自己被人戲耍的感覺。
而別墅裏,麗姨一開門,看見她,愣了一下。
“顧小姐?”
顧夏笑不出來,麗姨應該也是陸靳北的管家吧?
她進入廳內,坐下,麗姨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是陸少讓您來的嗎?”
“你原來叫他陸少啊。”
怪不得那會兒在四合院,她總覺得,麗姨叫陸靳北名字的時候,有點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