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涵皺了皺眉,無比的嫌惡:“劉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拜託你以後當作不認識我,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曾經的事情。”
“雅涵,你……”劉陽又試圖想要挽留她,卻遭來即墨寒冷冽的眼神,她已經不再理睬他,掠過她,直接走到309號房去。
“碰”門被冷冷關上的聲音,劉陽的眼眶不自覺就紅了,手也猛然握成拳頭。他想了那麼多年的的女人,視爲珍寶那麼年的女人,竟然便宜了即墨寒,氣死他了。
關上門的瞬間,楚雅涵強撐的堅強在這一瞬間迅速崩潰,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不可否認,都五年了,只要是看到劉陽,她心裏那顆最脆弱的弦還是能夠被輕易碰觸。
她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那個渣男的影響,雖然她很希望自己在見到他的時候不受影響,可是真的好難啊!
她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的歇了一會,努力忍下心中的苦楚,又打了個電話給劉嫂。
“今晚又不能回家了嗎?小姐。”
楚雅涵滿腔的歉意,一直以來都是劉嫂在照顧三寶,而她好像也沒怎麼盡過母親的責任:“是啊!我今晚要加班,劉嫂,今晚就麻煩你了。”
劉嫂笑了笑:“小姐,您說什麼客氣話呢?您需要我做什麼,您只需要吩咐我一聲就好了。”
“總之,謝謝你了,劉嫂。”掛斷電話後,楚雅涵將手機放到另外一旁去,從沙發上起身,輕車熟路的去了內臥,挑選了一套樸素的睡衣。
她已經開來了即家無數次了,對這裏的環境也十分熟悉,來這裏也是輕鬆上陣。
當她洗完澡出來時,即墨寒翹着二郎腿,手中握着高腳杯,晃着紅色的液體,他的俊臉縈繞在昏光中,若隱若現,彷彿隱匿着萬丈光華。
在看到他的時候,楚雅涵也絲毫不驚訝,她手裏拿着一條白色毛巾,邊擦着頭髮,一邊往前走。
即墨寒擡眸看着她,對她鎮定自若的表現感覺很是詫異。
“你喝的是什麼啊?即總,看上去還挺不錯的。”
即墨寒朝着她舉了舉手中的紅酒,又笑了笑:“要喝一杯嗎?”
其實楚雅涵也不怎麼會喝酒,可鬼使神差的,也許是心情過於鬱悶,她竟然說:“好啊!那就喝一杯吧!”
難得她有如此的雅興,即墨寒笑了笑,桌子上還擺放着徑自的酒具,他抓起其中一個,倒上半杯酒,然後遞給了她。
楚雅涵單手接過,落落大方的湊到他的身邊,她已經好久沒有喝酒了,還記得五年前,在跟劉陽分手的那一個晚上,她喝了人生的第一杯酒。
可就是因爲一杯酒,她的人生也發生了重大改變,從此以後就再也跟即墨寒這個惡魔脫離不開了。
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那該有多好啊!也許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遇見。
可偏偏,他不是個普通人,他是即氏集團的總裁。
就是因爲這樣的身份,再加上命運的抓弄,讓他們的生活不可避免的接軌在一起。
她低眸望着手中的紅酒,嚐了一口酒,這紅酒沒有如想象中那般苦澀,反倒還甘甜無比,她詫異的眨了眨眼睛:“還挺好喝的。”
即墨寒撲哧一笑,感覺這女人還挺可愛的:“好喝嗎?”
“當然了,我還以爲酒應該是很苦的,這紅酒味道還挺好的。”
即墨寒凝視着她的眼神還變得無比柔軟了:“當然了,這瓶紅酒可是在酒窖中釀了五十年,五十年的紅酒,你覺得它的價值有多少?”
五十年……楚雅涵不敢置信的盯着她手中的那麼半杯酒,鮮紅的顏色的確是會晃人的眼睛,她忽然間很好奇這瓶酒的價格。
“那你說?這麼一瓶酒要多少錢呢?”
即墨寒脣角的笑容神祕叵測,朝着她比了比一個手指頭。
“一萬?”楚雅涵破口而出的一個字。
即墨寒立馬搖了搖頭:“……”
“那是十萬?”
即墨寒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傻瓜,一瓶五十年的紅酒少說也是一千萬的價格。”
有錢人就是牛逼啊!楚雅涵迅速掃了一眼紅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只剩下詫異。
這麼說,她所喫的這麼一點酒,至少也有幾萬塊嗎?
她打了個哆嗦:“那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們有錢人的世界原來是這樣的。”
瞧着他這麼大驚小怪的樣子,即墨寒越發覺得她可愛:“怎麼?跟有錢人打交道就那麼讓你不習慣嗎?”
“是啊!”楚雅涵斟酌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沒辦法,誰叫你們生活質量這麼高,像我們這種窮人,就真的不行。”
“放心吧!這種貧窮會在你嫁給我之後解決的。”
嫁給他?開什麼玩笑?楚雅涵迅速打了個寒顫,猛然往旁邊的沙發挪遠了些,即墨寒這個魔鬼說的話也太讓人害怕了吧!
“別,別,誰要嫁給你啦!”
話一落下,即墨寒的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那你說,你想要嫁給誰?”
看到她冷峻的臉色,楚雅涵心臟咯噔一下,也不太明白,爲什麼他有些生氣?她想不太明白:“這、這關你什麼事啊?”
即墨寒也不是很懂,他對這個女人好像在意得很,就比如,他會只希望這個女人眼裏、心裏、只有他一個人。
他也不太明白,這種莫名的佔有欲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楚小姐,你把話給我說明白啊!”
楚雅涵懵懵懂懂的,也不太懂他是什麼意思,不自覺就道:“哦!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心中升騰起一股濃烈的佔有欲,連即墨寒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眉宇猛然皺起:“你想嫁的人是那個叫做沈子隱的男人嗎?”
被他這麼一問,楚雅涵眨了眨眼,復而再眨了眨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沉默了的這幾秒間,卻被即墨寒誤認爲是默認,他馬上從沙發上起身,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楚雅涵回過神來,望着那扇被關緊的門,心裏頭也有些奇怪,不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他是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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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她起牀的時候,也沒看到了即墨寒,聽一旁的傭人說,他去上班了。
楚雅涵很納悶,這個傢伙就算真走了,也沒跟她說一聲,他到底是搞那樣啊?
她並不喜歡呆在即家了,每次都會感覺很壓抑、很沉悶,楚雅涵在即家用了早餐後,就準備自己先行離開,可即玉清卻一改往日的態度,對她變得熱情起來。
“雅涵,等下跟我出去走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