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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夏藉口還有事要離開,徐禕州卻提出要送她。
她還是拒絕,不想讓自己再對他有半點不切實際的念想。
徐禕州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直至她走到對面,上了車,他這才收回視線,微蹙眉頭,自己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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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夏回了家,突然多了一千萬,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夜深了,她翻來覆去,腦子裏總是會浮現陸靳北和那個女人走入酒店的畫面。
渣男!
她氣憤的坐了起來,重重的拍了下被子!
竟然在她懷孕的時候,出去找別的女人。
不行,這件事她必須搞清楚,否則,她連比賽都沒有辦法全身心投入,她可不喜歡戴綠帽子。
突然,院子裏有動靜。
顧夏看向窗外,見西房的燈終於亮了!
他回來了?
那她就去找他問清楚!
顧夏掀開被子,氣沖沖的就過去了,離開房間時,帶上門的動靜太大,也沒注意裏面是反鎖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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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推開陸靳北的房門,“陸靳北!”
陸靳北一愣,轉過身,光着上身,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顧夏的視線裏,顧夏也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沒穿衣服,當下轉過身去,“你把衣服穿起來。”
這傢伙身材倒是挺好的,怪不得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都看得上他。
長得不錯,身材又好,氣質甚至超越那些男明星。
陸靳北看她耳根有些粉,勾起嘴角,慢條斯理的撿起剛脫下的襯衣,套上,卻散開沒係扣子。
他來到她面前,目光詢問的看她。
顧夏一對上他的視線,再看他敞開的衣服,白花花的胸膛……
她臉上一熱,“釦子繫上!”
“我不會。”
他揶揄的勾起嘴角,“要不,你幫我?”
他說着,就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滾燙的皮膚,燙的顧夏手指捲縮起來,她的心跳漏掉一拍,臉已紅的像熟透的蘋果,又急又羞,想抽回手,卻被他一用力,不僅沒掙脫,反而還朝他距離更近一步。
她急了,“陸靳北,你放手!”
“你大半夜突然跑到我房間,不會是想……”
“你就是這麼勾飲外面那些女人的是麼?”
“什麼?”
“你這撩女人的手法不錯啊,但對我沒用!”
她強裝鎮定,趁着他怔忡,已甩開他的手,退到安全距離。
陸靳北不懂她的意思,他剛纔也只是看她臉紅害羞,想逗她一下。
“陸靳北,我問你,你昨天一整晚都去哪裏了,爲什麼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到現在纔回來?”
“我……有點事要處理。”
爺爺突然被氣的住院,他也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什麼事那麼重要,回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以後再跟你說。”
“以後是什麼時候?要不我幫你回答?你昨天是不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七
“女人?沒有。”
“你確定?”
“嗯。”他淡淡的應着,臉上一點也沒有說謊的嫌疑。
顧夏都有片刻的遲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他?
“那你今天去哪裏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在喫醋?”他挑眉,一雙精銳的眸子好似能看穿她的一切。
她一怔,不知爲何,心裏一慌,“我喫醋?我喫哪門子醋!我問你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在外面找別的女人,那就馬上從這裏離開,我沒有戴綠帽子的愛好,也絕對不會原諒這種事。”
竟然說她喫醋!
她怎麼可能!
她這一氣,完全打亂了陣腳,也忘了自己還要問什麼。
“這個家不是你想回就回,不回就不回的旅店,我也沒有要求你像其他人的丈夫一樣,對自己的妻子多好,但我希望你能做一個稱職的爸爸,不要孩子什麼時候生產你都不知道。”
撂下話,她轉身就走。
陸靳北看着她走回去,眸色才漸漸沉下來,嘴角繃成直線。
顧夏,夏?
今天若不是去了現場看比賽,他就錯過了這麼精彩的一幕。
她又讓他意外了一回。
那個一直在他收購名單裏面的夏,就是她。
怪不得她有底氣對他說,以後她養家。
她確實有養家的實力和聰明。
那管家呢?
管公司呢?
她是否也能勝任?
陸靳北搖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他回房,沒一會,房門又被推開,某人理直氣壯的進來,把他的被子枕頭往沙發一放,“今晚我睡沙發,牀讓給你。”
陸靳北覺得好笑,看了眼牀上空空如也,“你是故意來折磨我?”
“什麼意思。”
“你把被子枕頭都拿走,讓我睡牀上冷死?”
顧夏:“……”
今晚是還挺冷的。
“你怎麼突然要睡我這?”
“我門反鎖了,進不去,不然我纔不會……”
陸靳北挑眉,坐了下來,“哦?所以,你是來求我,把沙發借給你睡。”
“這是我家。”
她表明自己是一家之主的位置!
“可你也說了,這是我的房間,我總有使用房間的權利吧。”
顧夏:“……”
他該不會這麼冷血,要趕她出去吧?
麗姨不舒服,已經睡了。
她的房間又進不去……
全家只有他的房間,有被子!
顧夏一急,張口道,“可我肚子裏有你的孩子!你忍心讓他們着涼?”
陸靳北勾起嘴角,“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
“什麼。”
“一起睡,被子一起蓋。”
“不行。”
她馬上拒絕。
陸靳北,“那沒辦法,你還是出去吧……”
“……”
“你懷着孕,我又不能對你做什麼,只有你對我亂來的份,我都沒害怕,你怕什麼。”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對你亂來。”
“那不就行了。”
顧夏斟酌半天,想他說的也是。
她懷孕,他也做不了什麼。
“那我先睡了。”
她這才又把被子放回牀上,決定趁他還沒來,先睡着,睡着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捲縮在牀的邊緣,把被子壓得死死的,而浴室裏,傳來淅瀝瀝的水聲。
顧夏腦子一熱,想起剛纔他光着上身的樣子。
她拍了拍腦門,胡思亂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