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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裏全是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鬧得她無法靜下心入睡。
浴室門開了,陸靳北穿着浴袍出來,顧夏趕緊閉上眼裝睡,她聽着他的腳步聲走來,“睡了?”
顧夏不迴應,繼續裝睡。
沒一會,聽着他走遠,她才悄悄睜開眼看去,見他突然把浴袍脫了!
顧夏嚇得忙閉上眼!
但,忍不住好奇,又眯起眼睛。
陸靳北的身材是真的很好,寬背窄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背部肌理線條分明,雖沒有太過明顯的肌肉,也並不單薄,明明是一個生着病的人,身材怎麼保養的這麼好。
他就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只見他拿起睡衣套上,又恢復了一身清瘦俊逸。
不知是否感受到她的視線,他突然側過臉來。
顧夏急忙閉上眼,保持着剛纔睡着的姿勢。
陸靳北的嘴角卻有了淺淺的弧度……
“你要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偷看有什麼意思。”
顧夏:“……”
“誰偷看你了。”
她一個沒沉住氣,直接坐了起來。
坐起來,才發現,他的前面是一面穿衣鏡!
也就是說,她剛纔眯着眼睛看他,早就被他看在眼裏了?
顧夏尷尬,有種做了虧心事被當場抓住的既視感,臉上更是尷尬的爆紅。“我……那是醒了,無意間看見的。”
陸靳北慢條斯理的扣好釦子,走了過來,坐在牀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他洗了澡的樣子,竟莫名的讓人看着有種佑惑力。
顧夏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往旁邊挪了挪。
“無意間?可我看你,盯着我起碼有三四分鐘。”
顧夏:……
“你要是感興趣,我脫了,讓你看?不僅可以看,還可以摸?”
“不不不,我睡了!”
她嚇得馬上拉過被子,蓋過頭,完全躲了起來。
陸靳北的眼底掠過笑意,不嚇唬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睡。
她不睡,他也沒辦法接着工作。
他拉下她的被子,她卻緊張且戒備的揪着被子,好似真的怕他亂來,“你幹嘛。”
他無奈的笑了,“別這麼捂着,對孩子們不好,好好睡吧。”
他說着就起身要走,才走幾步,聽見她問,“等一下,你剛纔說什麼,孩子們?你知道我懷的是雙胎?”
她滿是疑惑,她好像沒跟他提過吧?
陸靳北臉色一怔,轉身看她時,已掛了淡淡的笑意,“剛纔不是你自己說的?忍心讓他們着涼,我想,這不難猜吧。”
顧夏皺眉,他這麼一說,倒好像也是不難猜。
可是,他的反應就這麼平淡嗎?
她還以爲,自己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他會像電影裏那些情節,高興的像個孩子。
可是,沒有!
他的臉上,甚至一點的驚喜都沒有。
一縷失落爬上顧夏的心尖,纏纏繞繞,徘徊不去。
他是那麼的冷靜,一如當初他找到她,告訴她:那就生下來吧
這樣想想,陸靳北好像的確沒有因爲孩子而有過什麼期待感和喜悅。
如果沒有,他爲什麼要她生下來呢?
“陸靳北。”
“你說。”
“你……期待這個孩子嗎?”
陸靳北挑眉,沉默須臾,剛準備回答,手機響了。
他走去,拿起一看,臉色便凝重幾分,“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先睡。”
顧夏看着他走到外面才接起電話,心裏悶悶的一團氣憋着,說不出的失落感,如果自己的父親一點也不期待他們的到來,那會不會很可悲。
而她竟還藏着那張單子,想着什麼時候找個機會,給他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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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人家知道以後,是那麼的冷靜,何談驚喜。
陸靳北通完電話回到屋裏時,顧夏已經睡了,他幫她蓋了被子,拿出電腦工作。
深夜。
陸靳北在她身邊睡下,不到五分鐘,一條腿搭了過來。
他一怔,本就睡眠淺,此時已全然清醒。
把她的腿扳開,他翻了身,背對着她。
某人又把長腿勾了過去,整個人也貼了上去,手一伸,從後面抱住了他。
陸靳北整個身子僵住。
上次在她的屋子裏,她也是如此。
他發現這女人睡覺一點也不踏實……
他則不同,睡着基本不會變姿勢,而且有人挨着他,他也會不好入睡。
陸靳北剛要抓她的手,顧夏就哎呀一聲,抱的更緊,像極了撒嬌的貓咪賴着不肯走。
他轉回身,她就挨的更近,整個人都往他懷裏鑽。
這和醒着的她,判若兩人。
睡着後的她,毫無防備,連身體也是軟綿綿的,讓男人的喉結一緊。
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全都鑽入他每一根神經。
她的頭髮也是,軟軟的,絲滑如綢緞,碰到他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涌上心尖,那一瞬,心底某個角落,軟的不可收拾。
陸靳北沒再推開她,任由她抱着自己,並將被子拉好。
顧夏晚上沒做任何夢,一覺到天明,醒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趴在陸靳北的身上!
???
怎麼回事?
她竟然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
看他閉着眼,應該沒醒,顧夏趕緊貓手貓腳的要離開,必須在他醒來之前撤走,不然等他醒了,指不定怎麼揶揄她呢。
可是,她剛擡起身,準備撤走,卻發現,手上的鏈子勾住他的枕頭了!
她整個人趴着,一手必須得撐着,根本沒辦法把鏈子弄出來。
真是要命!
顧夏只得俯下身,想用牙齒去咬,不料,一俯下身,某人就睜開了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你要對我做什麼?”
顧夏:……
“你……不會是,趁我睡着,要親我?”
“我……”
她渾身的血液好似都一下衝到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
陸靳北朝她此時的姿勢看了看,那眼神好似在控訴,顧夏,你這是非禮我?
“不是,你誤會我了,我……我那是……”
她一下語無倫次,怎麼都解釋不清。
“我那是鏈子被勾住了,你看。”
她一擡手,鏈子竟解開了,手完美擡起!
顧夏:……
這枕頭是存心跟她過不去?
陸靳北挑眉,眼底掠過一些難以捕捉的笑意,那意思好似在說,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