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圍剿啊。”
程立冷冷地說。
就在這時，程立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程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着港式口音的聲音，“我是田豐。”
程立示意衆人安靜：“田先生，有何貴幹？”
“哈哈，程總果然爽快。是這樣的，我們老闆想和你見個面。”
“你們老闆？wong？”
“程總果然消息靈通。”田豐笑道，“怎麼樣？有興趣見見面嗎？”
程立沉默片刻：“時間地點？”
“今晚八點，半島酒店。”
掛了電話，童馨擔心地說：“你真要去見他們？”
程立點點頭：“爲什麼不去？正好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陪你去。”
葉千語說。
“不行，”
程立斷然拒絕，“太危險了。”
“但是……”
“聽我的。”
程立語氣堅決，“顧宇，你安排人保護好葉千語和童馨。另外……”
他看向顧宇：“今晚，你跟我去。”
晚上七點五十分，半島酒店頂層餐廳。
程立和顧宇剛到包廂門口，就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在等候。
“田先生？”
“程總果然準時。”
田豐笑着伸出手，“請進。”
包廂裏，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華裔男人正坐在主位上。
“程總，久仰大名。”
wong站起來，“請坐。”
程立打量着他：“Wong先生找我有何指教？”
“直說了吧。”Wong喝了口紅酒，“我們對童氏集團很感興趣。”
“哦？”程立挑眉，“感興趣到要強行收購？”
Wong笑了：“商場如戰場，程總應該明白。不過……”他放下酒杯，“如果程總願意合作，我們可以談個條件。”
“什麼條件？”
“很簡單。”Wong說，“你撤出童氏集團的所有投資，我們保證不動你程氏的其他產業。”
程立冷笑：“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
Wong眯起眼睛，“我們還要程氏在東南亞市場的所有數據。”
程立站起身：“看來今晚不用談了。”
“程總別急。”
Wong說，“你父親當年的研究資料，我們也很感興趣。”
程立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林國忠死了，但他的很多祕密……”
Wong意味深長地說，“還在我們手裏。”
程立死死盯着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Wong大笑：“這重要嗎？重要的是，程總要想清楚，究竟是敵是友。”
“呵，”程立冷笑，“看來‘黑水’組織是換了個馬甲啊。”
“程總言重了。”Wong站起身，“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如果沒有回覆……”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走出酒店，顧宇問：“少爺，現在怎麼辦？”
“通知下去，啓動‘鳳凰計劃’。”
“這……”顧宇喫驚，“這麼快就要用那個計劃？”
“不快了。”程立拿出手機，“既然他們要玩，那就玩個大的！”
與此同時，在香港某棟寫字樓裏。
Wong正在和田豐通電話。
“怎麼樣？”田豐問，“程立那邊會答應嗎？”
“呵呵，”Wong笑道，“他要是那麼容易屈服，就不是程立了。不過……”
“既然他不識好歹，那就讓他看看我們的手段！”
“需要我去安排嗎？”
“不急。”Wong說，“先讓他享受最後三天安寧。對了……”
“什麼？”
“那個葉千語，盯緊點。說不定……”Wong冷笑，“能派上用場。”
掛了電話，Wong走到窗前，俯視着維多利亞港的夜景。
“程立啊程立，”他自言自語，“你以爲林國忠死了，一切就結束了？天真！”
第二天一早，程氏集團總部就忙成一片。
“少爺，”顧宇拿着一疊文件走進辦公室，“‘鳳凰計劃’已經開始運作。第一批資金已經準備就緒。”
程立點點頭：“查到田豐的背景了嗎？”
“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顧宇打開平板，“這個人十年前還在‘黑水’組織的東南亞分部工作。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突然銷聲匿跡了。”
“直到現在纔出現？”程立若有所思，“看來他是一直在暗處等着我們。”
就在這時，葉千語匆匆跑進來。
“程立，你快看新聞！”
程立打開電腦，只見頭條赫然是：【童氏集團股價暴跌！多家機構拋售】
“這麼快就開始行動了？”程立冷笑，“倒是有些手段。”
葉千語擔心地說：“童馨那邊……”
“別擔心，”程立安慰道，“我已經讓人去處理了。對了……”
他轉頭對顧宇說：“讓趙建國加快調查。我要知道Wong在香港的所有產業。”
就在這時，程立的手機響了。是童馨。
“程立，不好了！”她的聲音帶着哭腔，“董事會要開緊急會議，說是要討論股權轉讓的事！”
程立眉頭一皺：“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三點。”
“好，你先穩住。我馬上派人過去。”
掛了電話，程立立即撥通另一個號碼：“喂，老周嗎？是我。需要你幫個忙……”
兩小時後，童氏集團總部。
董事會會議室裏氣氛凝重。
“各位，”一個董事站起來，“鑑於目前的市場情況，我提議接受‘金獅’基金的收購要約。”
“我反對！”童馨拍案而起，“這明顯是惡意收購！”
“童總，”那個董事冷笑，“現在公司股價已經跌了30%，再這樣下去，大家的投資都要打水漂！”
“是啊，”另一個董事附和，“現在‘金獅’基金給出的價格已經很優厚了。”
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周律師？”童馨驚喜地站起來。
周律師是S市最有名的商業律師之一，也是程立的多年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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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打擾各位。”他走到會議桌前，“在各位表決之前，我有些資料要分享。”
“這是‘金獅’基金的真實背景調查報告。”周律師說，“根據我們掌握的證據，這個基金涉嫌多起跨國金融詐騙。而且……”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那幾個提議接受收購的董事：“他們的資金來源很可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