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一甩手,杯子砸在了女子手腕上。
因爲失去力氣,匕首一下子掉在地上。
劇痛從手腕上襲來,女子臉色慘白的擡起頭。
晏南柯臉色很不好。
“本宮好不容易贏了一次,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本宮豈不是很虧?”
說話間,她走到了女子面前。
然後抓住了她剛剛被砸疼的那只手。
拎着她的手腕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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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聽本宮說要求是什麼,你就死?”
女子冷聲道:“任務失敗只有死路一條,娘娘的要求,怎麼可能是那般容易完成的?”
晏南柯輕笑了一聲。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那眼神透出幾分冷冽和壓迫感。
“本宮想與你合作。”
“什麼?”
女子好像沒聽懂一樣,不敢置信的看着晏南柯。
如今一切都是晏南柯搶佔了先機,就連她自己的命也都掌握在對方手上。
要殺她,易如反掌。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竟然說要與她合作。
女子突然有些想不通晏南柯究竟想要做什麼。
“不知道娘娘您究竟是什麼意思?”
晏南柯鬆開她的手,見她沒有再想自殺的念頭,這才退回去坐在椅子上。
“也沒什麼,你殺了秦三公子,應該已經和秦家結爲死仇,正巧,本宮也是。”
女子愕然。
這件事她並不清楚,秦家和聖武國之間按理說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晏南柯繼續道:“你們想方設法的搶奪家主令,目標應該是爲了秦家金庫,這樣,你們出一半兒人馬,本宮再出一半兒,一起去秦家金庫如何?”
女子徹底傻了眼。
她實在沒料想到,晏南柯居然有這麼大的的野心。
“娘娘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本宮爲何騙你?”
女子捂着手腕,低頭沉思片刻:“這件事我做不得主,需要回去稟報主子纔行,還希望娘娘能夠提供一下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我立刻和主子商量。”
“多久給本宮答覆?”
女子想了想:“最晚後天。”
“那好。”
晏南柯將袖子裏一塊令牌甩給她。
“走吧。”
那令牌上面有着代表着聖武國的花紋,也代表着晏南柯身爲皇后的身份。
只能用作身份證明罷了。
晏南柯看着女子一瘸一拐的離開房間,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剛要喝茶,聞到茶裏面那散發出來的,代表毒藥的些許味道,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真是,在哪兒都不安全。
天色漸暗。
晏南柯剛回到家中,就見到風花緊張的跑了過來。
她額頭上都是汗珠,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娘娘,大皇子他……他生病了。”
晏南柯臉色一沉。
“我纔出去一天而已,怎麼突然生病,我去看看!”
風花在前面帶路,兩人很快來到兩個小皇子所住的房間。
還沒進門,晏南柯就聽到了自家小寶兒相當嘹亮的哭聲。
中氣十足。
她邁步進門,房間裏面幾個丫鬟和嬤嬤正在忙前忙後。
奶孃更是緊張兮兮的在旁邊貼身照顧着。
看到晏南柯過來,飛快起身將道路讓開,聲音緊張顫抖的稟報。
“今天下午的時候,大皇子突然發了高燒,因爲他太小了,很多藥也沒辦法喫,奴婢們就只能用一些土法子,結果卻發現一直都沒能退燒……”
晏南柯沒說話。
臉色陰沉的好像要滴出水來。
她坐在牀邊給雲止把脈,一雙眸子又黑又沉。
昨晚她就察覺到了雲止身上有些許不對。
只不過那不對太過輕微,哪怕是她都沒辦法察覺出來。
晏南柯摸了摸雲止的頭。
小傢伙躺在那裏呼呼大睡。
只是偶爾不舒服了,纔會砸吧下小嘴兒。
他本來就很乖。
作爲老大,從出生的時候就展現出了穩重又懂事的性格。
雖然喜歡哭鬧,更愛笑的小寶兒更受人疼惜一些,但是晏南柯心裏對自家大寶兒還是很喜愛的。
她都沒見過這麼聽話乖巧的小嬰兒。
長大了,應該也是不讓她操心的主。
風花緊張的看着晏南柯的臉色,很是怪罪自己,“都是我的錯,沒看好大皇子,如果大皇子出了什麼事,我……”
晏南柯搖頭:“不是你的錯。”
風花眼圈都紅了。
“大皇子他這麼小,他會沒事的吧……”
晏南柯沒說話,眉頭緊鎖。
房間之內的燭火點燃,昏暗的燈光在她臉頰上輕輕搖曳。
屋子裏分外安靜,緊張的氣氛讓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晏南柯摸了摸小傢伙的臉,還有他側頸上已經淡的快要看不見的紅點,忽然對風花道。
“將小皇子穿用的衣服都找出來。”
其他下人立刻聽命。
沒過多久,這兩天小皇子穿用的東西都放在了晏南柯面前。
她一件一件的查。
順便用手指仔細摸索。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她終於在一件布料柔軟貼身的小衣服脖頸的位置,摸到了一點兒硬物。
那硬物藏在領子裏面,也很纖細,如果不像是晏南柯這樣一寸寸的去查,絕對發現不了。
她拿出一把剪刀,將領子剪開,風花就看到了那裏面藏着一根頭髮絲一樣細,只有短短一小節的針。
那針的顏色在光芒照耀之下,還呈現出一種黑色,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誰幹出來的!”
晏南柯臉色鐵青,難看至極的掃向四周。
其他的丫鬟下人們都嚇傻了,全部都跪下求饒。
晏南柯胸口劇烈起伏着,一顆心砰砰直跳。
如果不是她發現的早,恐怕事情還要更加糟糕。
藏的太深了。
“查一下,這衣服是誰送來的。”
風花立刻接過:“是,我這就去!”
她腳下生風,轉身就往外跑。
整個房間的氣壓都很低。
晏南柯眯起雙眼,揉了揉眉心。
“都起來吧。”
奶孃哭聲道:“都怪我們,沒有照顧仔細,如果早就發現的話……小皇子也不會變成這樣!”
現在說那些也沒用。
而且對方擺明了就爲了對付兩個小傢伙,哪怕是沒有這一次,還會有別的招數。
是她大意了,以爲在徐家就能夠高枕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