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各個股東相繼離開。
顧夏也準備起身回辦公室,靳十三卻叫住她。
“顧總。”
顧夏站着,等着他的下文。
靳十三走上前,“顧總,雖然我現在是陸氏的大股東,但我暫時沒有打算更換管理者,公司還是要交由顧總費心了。”
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說的很是漂亮。
顧夏微笑,“應該的。”
“如果靳總沒有其他指示,我就回去工作了,你也知道,最近公司一直頻頻爆發很多不好的新聞,雖然都是之前陸副總遺留下的問題,但畢竟影響到公司,還是要處理的。”
她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要告訴他,他用這種方式把公司推上風口浪尖,來換取他的股份,也未必就能真正的獲利。
公司如果稍有不當的管理,參天大樹,也有可能轟然倒塌。
靳十三淺笑,顧夏沒再與之寒暄,邁步離開。
喬蕊也跟着要走,靳十三卻一把抓住她。
他看了眼祕書,祕書馬上會意,走出去,順便把會議室的門關上。
靳十三正準備開口,一巴掌就落在他臉上。
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的他耳朵都麻了。
而她,雙眸猩紅的瞪着他,“這就是你把我留下來的後果!”
她剛纔就想這麼做了……
喬蕊失望而痛恨的看着他,“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背叛者?沒有出賣小陸總?這就是你說的沒出賣?陸氏是小陸總留給顧總的,你卻費盡心機要奪走。”
“靳十三,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還是你壓根就是這種狼心狗肺的人。”
她說着,想到自己曾經的深情錯付了,更是生氣,冷笑一聲,“對,我怎麼忘了,你就是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把別人對你的真心全當成你的墊腳石。”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只是她沒有看明白而已。
靳十三看着她滿臉的憎恨和厭惡,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能作何解釋?
他現在的確是陸氏最大的股東。
“喬蕊,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我們有什麼可談的?我跟你這種虛僞的人,沒什麼話可說!”喬蕊說着,冷笑道,“我說你怎麼專門找我,叫我提醒顧總,一定要提防着陸副總,原來你是怕我們跟他緩和關係,好壞了你的計劃吧?”
“我有什麼計劃?”
“你的計劃還不明顯嗎?你手上有這麼多股份,只有可能是跟陸副總達成了協議,讓他把股份轉給了你,你是怕我們跟他緩和了關係,他就不會賣給你吧?靳十三,行啊,你這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先看我們跟陸副總斗的你死我活,你再出來佔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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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任何人做都可以。
可靳十三不行!
陸靳北把他當成自己人,對他這麼好。
他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靳十三,我打心眼裏瞧不起你。”
她撂下話,甩開他的手就走。
他嘆氣,本來有很多很多話想要跟她說。
可每一次,面對她渾身的刺,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現在的喬蕊,就是一只刺蝟。
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用各種傷人的言語攻擊他,讓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說。
更重要的是,無論他怎麼解釋,在她的眼裏,那都是藉口謊言。
***
總裁辦公室。
顧夏握着筆,一直在思考靳十三到底要做什麼。
這彷彿根本不是他的最終目的。
顧夏出神的想着,陳放得知了情況,從外面趕回來,“顧總,如果一直讓他處在最大的股東位置,我們就會很被動。”
“我當然知道,可眼下,也不能亂來,我還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
喬蕊沒好氣道,“他不就是爲了名利,要把陸氏佔爲己有。”
顧夏搖頭,“沒這麼簡單。”.七
陳放:“他是最大的股東,但他現在還不是控股股東,我們一定要防止他成爲陸氏的控股股東。”
顧夏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如果他的股份大於百分之五十,那他就是控股股東,到時候我們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要不,咱們也問問其他股東願不願意把手上股份賣給我們?”陳放建議。
顧夏皺眉,“可據我瞭解,他們加一起,只有百分之五。”
剩下的百分之五,去哪裏了?
一直以來,這百分之五的持有人,從來沒出現過。
陳放:“我以前聽董事長問過陸總,知不知道關於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在哪裏,這好像是小陸總的父親安排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小陸總把這百分之五的股份持有人隱藏起來,我們只要找到,就能贏?”
“上哪裏找?他有跟你提過嗎?”
陳放一愣,“小陸總怎麼會跟我提這些。”
“那不就得了,你是他的心腹,他都沒提,更是從來沒跟我說過公司的事情,這證明,這百分之五,如果真的是他藏起來的,就一定特別難找,可能根本沒人知道在哪裏。”
她現在好奇,到底誰纔是那個持有者?
會不會靳十三,也是想要找出這個人?
顧夏一時間也沒有任何頭緒,“你回去好好回想一下,別放過任何的可能,想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我也回去想想。”
顧夏嘆氣,心情沉重。
晚上,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麗姨就迎上來,幫她拿出拖鞋,接過她手裏的包。
顧夏看着她,“麗姨,以前陸靳北有沒有什麼特別親密的朋友,或者有沒有往家裏帶過什麼人?”
麗姨搖頭,“他唯一親密的人,只有你。”
她寫在手機上,給顧夏看。
顧夏淺笑,想來也是,如果真的要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又怎麼會帶回家呢。
麗姨有些擔心的看她,“今天工作是不是很累?精神很差。”
她着急起來,就比劃手勢。
顧夏沒精沒神的點了下頭,“是有點累,我不想喫晚飯了,我先上去休息,一會他們回來,你再叫我?”
顧夏說完就上樓,回到房間,卻睡不着。
她看着天花板,會想過往種種,實在想不起有什麼可疑的人。
他會不會在這個家裏留下什麼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