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撂下狠話,這一次只要有媒體敢胡亂報道,添油加醋的扭曲事實,她一定會抓幾個典型,殺雞敬候!
且不管那個藏在背後的人究竟是誰,至少她要讓他看見她的態度。
那些記者見她態度強硬,一時間也不敢再冒犯得罪。
顧夏雖然是被停職了,可誰不知道,她的背後還有翟家呢。
翟家可是江城的大家族,不是他們這些拿工資的普通人惹得起的。
夏明悅見他們不再攻擊,想着趕緊帶顧夏離開。
可她們還沒走幾步,一輛車開到了跟前。
黑色的轎車上走下來幾個男人,亮出了自己的證件,“顧小姐,現在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記者一聽到這話,又趕緊拿起相機狂拍。
明悅沒想到這些人消息倒是靈通,都堵到這裏了!
她有些懊惱自己把顧夏帶出來,這會兒想帶她回去都難了。
“我陪你去。”
“不好意思,你不能隨同,顧小姐,請吧。”
男人態度明確,做着請她配合上車的手勢。
夏明悅哪裏放心,“那我在後面跟着總可以吧?”
顧夏:“你回去吧,我只是去配合調查,不是被抓起來。”
問完問題,他們就會放人。
她讓夏明悅回去,自己則跟着執法人員離開。
在顧夏上車之際,不經意的側首,卻發現不遠處一輛奧迪車。
在她看去的同時,車裏的藍嵐嚇得急忙趴在方向盤上,心裏一陣慌亂。
良久,等藍嵐再起身看去,執法車已經走遠。
她鬆了一口氣,可心裏又有些不安,也不知道顧夏剛纔有沒有看見她?
早知道她應該躲遠點……
不過,顧夏如今是自身難保,那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夠她煩,能不能翻身還說不定,也就沒時間搭理她的事情。
藍嵐啓動車子離開,開車時,撥通了媒體的電話,“你知道該怎麼寫吧?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才幫你弄到消息,別浪費了。”
那頭有些遲疑,畢竟顧夏剛纔已經撂下狠話了。
“你真的確定,她在裏面消費了,低消一個億?”
“當然了,你該不是相信她說的話吧?被你們當場抓住。換做是我,我也會說自己沒花錢啊,可她在裏面低消一個億,這是千真萬確的。”
只要抓住這件事來寫,就能坐實她名下還有其他不透明的資產。
說不定就跟貪污案有關係……
涉嫌貪污受賄,每個賬戶都要凍結,每一條資金往來都要調查清楚,這是必須的。
如果她有不能公開的賬戶,亦或者不明確的資金週轉途徑,那就存在很大的問題。
她就是要把顧夏送到輿論的風口上,讓相關人員狠狠的查。
她就不信了,顧夏的手上真那麼幹淨?每一分錢都是乾淨的?
手機那頭的人還是有些遲疑,藍嵐知道他顧慮什麼,便說,“你放心吧,出了事有人會幫你兜着。”
有了這個定心丸,對方纔道,“有你這句話,我知道該怎麼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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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
顧夏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車走的方向越來越偏,而開車的人此時接了個電話,也是含糊不清的回答,“嗯,馬上到了。”
冷靜下來,再觀察身邊的人,才知道自己是中計了。
她只是沒想到,在記者面前,這些人也敢堂而皇之的露臉,將她帶走。
也正是因爲在衆目睽睽之下,顧夏纔沒有多想,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大膽,一旦翟若凌想找他們,或者報了警,他們是一個也逃不掉。
這些絕不是什麼執法人……
他們或許是來要她的命的!
她坐着,努力讓自己鎮定,悄悄的按下手錶的按鈕。
車子開入郊區,進了一個工廠。
坐在顧夏身邊的男人,見她這麼冷靜,也沒問什麼,不由得感慨,“行啊,顧總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知道自己中計了也一點都不驚慌。”
“被你們這麼多人守着,我驚慌也沒用。”
除非她能長出一雙翅膀,否則根本逃不掉。
手機在上車之時,就被他們收走了。
她現在能祈禱的便是慕時給她的手錶真的有點用,而她在慕時趕來之前,應該儘可能的拖延時間,而不是激怒對方。
男人佩服她的冷靜,“那就請顧總進去吧,老大在等着你。”
顧夏跟着進去,看見裏面站着個男人,臉上一道疤。
她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男人見她的反應,笑了,“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恐怕是已經把我忘了。”
他使了個眼色,讓手下把顧夏的手腕綁起來,將她捆綁於凳子上。
“顧小姐還記得四年前,遊輪上的事?”
想到遊輪,腦子裏的記憶便清晰起來。
再看眼前這男人,她纔想起,是當時把她帶上船,想要將她沉海的人。
當初因爲陸靳北受傷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件事上,便讓男人有了逃生的機會。
“上一次你是受陸冉冉指使,對我下手,這次又是誰?你都逃了四年,突然回來,還把我帶到這,應該不會是跟我交代陸冉冉那些罪行吧。”.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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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譏諷一笑,心下已經明白了,男人此次回來,肯定又是受人指使。
而且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
上次圖財,這次,可就未必了。
“上一次確實是你那個妹妹拿錢僱我對你下手,她也真是夠狠的,想着把你丟下海里,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你已經跑了,回來做什麼,不怕警察抓你?”
“抓我?我倒希望他們能早點來抓我,不然我怎麼會大庭廣衆之下,把你帶走。”
“明白了,你這是想要跟我同歸於盡,爲了錢,值得嗎?”
那個背後操控一切的人,一定是給了很高的酬金,讓這些人高調的帶走她。
最後鬧得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也便說成是找她尋仇。
可這些人,爲了錢,命都不要了?
“如果只是爲了錢,當然不值得,可我們這些人,都是被陸靳北逼得無路可走的人,陸靳北沒有給我們生路,連我們的家人也逼到絕境,他做的這麼絕,就早該想到有這麼一天。”男人說到這些,眸子裏都是恨意。
顧夏皺眉,“陸靳北?他對你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