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急,無奈之下,只得喊來兩個手下。
“你,帶着她,去一趟她住的地方,如果她敢玩什麼花樣,殺了她!”
他就不信了,她會真的不怕死。
顧夏被兩人帶上車,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突然有一輛車超過,一剎車,橫在了車子前方。
開車的男人嚇得急忙踩在剎車上,車上另一男人警惕起來,立即用刀子抵着顧夏的腰上。
那刀尖就對着她的腰身,像是隨時都能刺進去。
顧夏不敢亂動,前面那輛車的人下來後,男人來敲車窗,“證件出示一下!”
男人站在車窗外,往裏看了一眼,亮出自己的工作證,是交警大隊的,“這車是你的嗎?證件!你知道這車牌是誰的嗎?公安機關的車牌,你能用的?”
司機有些緊張,“是啊,剛……剛買的,車……車牌我臨時網上買的,看數字挺好。”
“剛買的?哪裏買的?車裏人什麼關係?下車!全下車!”便衣交警厲聲厲色的,司機只好拿出自己的假證件,男人看了一眼,發覺不對勁。
他再往裏看了一眼後座的顧夏和另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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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下車!”
顧夏想動彈,男人卻將刀挨近了一分,像是無聲的警告。
“我叫你們兩個下車檢查,聽見沒!”交警厲聲喊着。
後座的男人只得有所動作,收起刀的同時,壓低了聲音警告,“孩子該放學了吧?別擔心,我讓人去接了。”
他是在警告顧夏,有人在學校那守着。
只要她敢玩什麼花樣,那南南和陽陽就會被他們的人帶走。
誰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倒黴的遇到便衣交警,還被盯上了。
他警告了,才下車。
顧夏也跟着下車。
男人和顧夏站在車邊,男人讓他們分別出示證件,他走到持刀男人身邊時,或許是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動作迅速的就要將男人按壓在地,可對方激烈反抗起來。
顧夏忙躲至一旁,那司機看見交警發現端倪,急忙就上了車想跑。
交警是把一人按在地上,可另一人卻開着車跑了,顧夏還沒回過神來,一輛重型機車開上來,男人拉上擋風鏡,顧夏才知是慕時。
她趕緊上車,“去學校!南南他們有危險。”
她必須趕緊去學校,確保孩子們的安全。
慕時一邊開車,一邊將手機交給她,示意她先打電話給學校。
可老師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顧夏心急。
慕時也開的很快,幾個急轉彎,嚇的顧夏不得不抱緊他。
就在車準備開去學校的那條路,前面卻有一輛車攔住路,後面也緊跟而上兩輛車。
他們已經被人盯上。
車子越開越近,慕時只能轉入巷子裏,開到另外一條街上。
可那幾輛車,窮追不捨。
七拐八拐的,他們也不知道開到那個巷子,對方就好像知道他們的準確位置,窮追不捨。
顧夏反應過來,急忙摸自己身上的口袋。
果然,找到一個定位器。
大概是剛纔在車上就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放在她身上!
顧夏忙將定位器丟了,可身後還是窮追不捨,他們被逼上國道,慕時轉入村子裏,車子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連試了幾下都沒用,只能將車丟於此處,他拉着她就往林子裏跑。
顧夏沒有他跑那麼快,一不小心就摔到地上,膝蓋全磕在地上,疼的她半天都爬不起來。
那些人也跟到了村子裏,見到他們丟棄的車,便道,“分頭找!”
顧夏的腿很疼,她忍着痛要站起來,卻突然被他拉到背上,他將她背起來往林子深處走。
“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慕時?”
他沒有鬆手的意思,揹着她走了許久,直到確定安全了,纔將她放下。
顧夏的頭髮狼狽的貼在臉上,妝容也花了。
她身上的衣服更狼狽,是夏明悅給她準備的唐氏男裝。
她坐在地上休息,慕時卻走遠,也不知道在旁邊找什麼,回來時手裏拿了一些草藥,碾碎了就握住她的手腕,把她衣袖捲上去,敷在她的手肘上。
她一怔,才發覺,自己受傷了。
她自己都沒察覺,他竟然知道。
他又弄了些藥,讓她敷在膝蓋上。
剛纔那一摔,她膝蓋和手肘都磕破了,出了血。
這草藥冰冰涼涼的,好像可以止痛。
顧夏笑了,“沒想到你懂得挺多,草藥都知道。”
他還是沒寫下任何回覆。
顧夏看向四周,這裏很荒,距離市區很遠。
慕時的手機被她不停的給老師打電話發信息,弄得沒電了,她也聯繫不上老師。
她很擔心,心情變得凝重。
也不知道南南他們會怎麼樣?
大概是知曉她在擔心什麼,他才抓過她的手,在她手心裏寫字:孩子不會有事,別擔心。
顧夏看向他那雙酷似陸靳北的眼睛,心情莫名的安定了一些。
雖然她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七
南南那邊究竟會如何,誰也說不準。
或許夏明悅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她被抓了。
可是她現在人在這裏,擔心又有什麼用?
想到那些人追來的人,想必又是另外一撥人。
看來,對方是必須要除掉她。
就因爲她動了望生?
還是因爲,她接觸到了徐康,讓那些人覺得受到了威脅?
慕時又在她的手上寫了幾個字:別怕,有我在。
每一筆一劃,就好像有着某種魔力,讓她覺得心安。
而且,她突然想起了陸靳北。
以前陸靳北在,他其實總在背後默默的幫她,只是她從來都不知道。
顧夏的心情有些複雜,她想起了那些歹徒說的話,他們說陸靳北做事殘忍,殃及妻兒,可她不相信。
“慕時,你跟在陸靳北身邊,知不知道他做過一些特別殘忍的事?”
慕時不解的看她。
“今天把我帶走的那些人說,他們都是被陸靳北逼得無路可走的人,甚至還害死了他們的家人,所以他們才帶着必死的決心來找我。”
“你覺得呢?”他寫。
“我……”
她苦澀一笑,“其實關於他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有時候我心裏挺怨他的,他做什麼都不告訴我,在他的心裏,我是不是就是那種,只能同甘,不能患難的女人?所以他做什麼都不會告訴我,有什麼難處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