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圍過來,着急擔心的看着陽陽。
南南則不爲所動的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不屑。
這種老把戲,還要拿來騙媽媽。
他這個弟弟真是一點也不讓人省心。
作爲雙胞胎的哥哥,一動不動坐在一旁,顯得冷漠。
翟若凌不經意瞥見南南的表情,愣了一下,這傢伙難道已經看穿了陽陽的把戲?
他默默的坐到南南身邊,壓低聲音問,“你看得出來?”
南南冷漠,“這有何難?”
“雙胞胎的心靈感應?”
“舅,你看小說太多了。”
翟若凌:“……”
他堂堂一個翟家二少爺,被小屁孩鄙視了。
南南見他不是很服氣的樣子,打算給他一個標準的答案,“你看,他剛纔往左邊摔下去,除非他骨骼驚奇,否則,再怎麼樣也不會是那個位置疼。”
說完,有點小傲嬌的微微揚了下巴,“懂?”
翟若凌:“……”
他以爲,這小子就是靠着對陽陽的瞭解,看出來的,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從摔跤的姿勢,去判斷傷情?
而且,這小孩說的一本正經,煞有其事。
他應該不是被個小孩忽悠了吧?
他怎麼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都白活了?硬生生比不過小朋友?
不行,南南說的這些,他一定要找一個醫生,問一下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翟若凌不得不多看一眼自己這個外甥,這小傢伙,將來不可估量啊!聽顧夏說,他翻過的書,一目十行,過一遍,你返回來問他具體一句話在第幾頁,他都能準確的回答,光是記住倒也不足爲奇,可他的理解能力也是超前的,只看一遍的東西,已經看穿了竅門,記住了所有原理,就好像這溜冰項目,他也不過只是在體育欄目看了一眼溜冰,自己就掌握了竅門,現在又一眼就看出了陽陽的把戲。
連他這個大人,都還是陽陽衝他眨眼,他才反應過來。
不過,大人關心則亂,也容易亂了判斷。
顧夏最爲擔心了,催促着夏明悅趕緊打醫院的電話,又覺得來不及,“陽陽,你忍着點,媽媽現在帶你去醫院。”
她徹底慌了,就要抱起他趕去醫院。
可陽陽卻突然往後一躲,“我不要去醫院。”
去醫院可不就露餡了?
陽陽裝着一臉委屈,“媽媽,我的腿都這樣了,是不是可以不上學了?”
明天他就不用去了吧?
他提前打聽過了,媽媽給他安排的學校,沒幾個好看的人。
他不想去…
顧夏一愣,沒料到他會突然說到上學這件事上。
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了,有些生氣的掐住陽陽的耳朵,“陽陽!”
“啊!媽媽你要把我耳朵揪下來了!”
陽陽大叫。
南南和翟若凌有些幸災樂禍的坐在一旁,看的精精有味。
這小子,竟然用裝受傷,想不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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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哪裏可能騙得過去?
翟若凌不厚道的咧脣笑,還將擔心到都快要哭了的瑤瑤拉過去,抱在腿上,擦了擦她眼角邊的淚,“瑤瑤不哭啊,哥哥是小騙子,騙人的。”
瑤瑤一聽,就更傷心了哇的一聲哭出來,“哥哥爲什麼要當騙子。”
小丫頭一直憋着,處於擔心害怕的情感裏,此刻聽見陽陽沒事,反而大聲的哭。
顧夏聽了更氣,“你自己看,你把妹妹都嚇哭了,你怎麼能用受傷來騙我們?”
陽陽見兜不住了,低垂下腦袋,也有些自責,“可是,我不想去學校。”
“哪個孩子不上學?”
顧夏真的生氣了,當即就說了狠話,“這個學校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沒有什麼藉口和理由,再也不準跟我說這件事!”
陽陽有些委屈的悶着,臉上還有些不服氣。
顧夏氣急了,走到外面去,想平復下心情。
回江城的日子,她一直都忙於工作,疏於對孩子的教導,現在陽陽都學會騙人了,利用親人的擔心和信任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顧夏的心情很複雜,有生氣也有自責。
若是她能好好的陪陪他們,教給他們的東西更多,這小傢伙也不會這樣。
顧夏在另一處透氣,穩定情緒。
夏明悅趕緊上去勸說。
而陽陽滿臉委屈道,“舅,我去洗手間。”
“去吧。”
翟若凌還是覺得,這小傢伙是應該受到點責罰。
不然小小年紀,就學會用這招達成目的,長大可不就……變成了他?
翟若凌的眼皮跳了跳,確實,這一招,他小時候經常用。
翟若凌繼續哄着瑤瑤,擦着她的眼淚,見她眼睛都哭腫了,他配合的說,“那個哥哥太壞了是不是,竟然騙人,瑤瑤不哭了,一會叔叔替你教訓他。”
陽陽從洗手間,一臉喪氣的出來。
剛好聽見這番話…
大家都覺得他壞。
是他讓大家失望了嗎?
陽陽的眼中閃過受傷,想起媽媽剛纔生氣失望的樣子,陽陽更加悶悶不樂。
在大家還沒有發現他時,他走向了樓梯口的門口,開門離開。
他做錯了事,大家都不會原諒他,那他就走吧。
翟若凌等了許久,也不見這孩子從洗手間出來,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趕緊進洗手間看看,裏面卻沒有陽陽的身影。
他心口一緊,忙趕去顧夏那邊,“陽陽呢?有沒有來你們這?”
夏明悅和顧夏都愣了,“他不是在你那邊?”
夏明悅:“他沒過來啊。”
“那就遭了,他說上洗手間,可半天不出來,我進去看了,裏面根本沒人。”
顧夏聽着,渾身都軟了!
翟若凌臉色凝重,“這臭小子,越來越過分,現在還敢玩失蹤了?”
“等我找到他,非得好好揍一頓!”
夏明悅:“趕緊分頭去找吧,你問下商場的人,掉出這個樓層的監控,看一下他去哪裏了。”
夏明悅說完,看向一臉慘白的顧夏,“沒事吧?要不,你把孩子們看着,我跟翟若凌去找。”
“我也得去找。”
她說着,就趕緊往一處走,神情焦急,喊着,“陽陽!”
此刻的她,慌亂之下,就像一個無頭蒼蠅。
她也不知道應該從哪裏下手,只怕孩子落入壞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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