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普通的涼茶

發佈時間: 2025-09-20 15: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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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剛走沒幾步,便看到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想要避開,卻不想韓恕徑直朝她走過來了。

韓恕上前問候:“靖王妃,您爲何會來這裏?”

秦苒一臉冷漠,實在不想與他周旋,隨意找了個理由敷衍。

韓恕也的確看出她的興致不高,便藉口有事,離開了。

見秦苒步履匆匆離開大牢,韓恕找到一旁的侍衛:“方纔靖王妃來,所謂何事?”

侍衛爲難,一錠銀子落在手中,頓時開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是見了牢裏一個死刑犯,之前拐賣小孩的那個,問了那死刑犯一些事情,說起來,還與您有些關係。”

韓恕連忙問道:“哦?是什麼?”

侍衛說:“靖王妃問了秦家小姐的事,好像當初有個小姐也是被人牙子拐賣了,聽那人牙子親口說,好像當初是兩個雙胞胎,其中一個主動說,讓把另外一個綁走。這都是什麼事啊!”

韓恕聽了這話,心頓時涼了。

當初被綁架走的,就是秦苒,那麼另外一個雙胞胎,就是秦芷了。

沒想到外面的傳聞竟然是真的!

秦芷,她真的惡毒狠心到如此地步!

那麼,她的病……

韓恕有瞬間的猶豫,覺得這病總該不會是假的,又想到靖王妃,不知她爲何會對鎮國公府的事情如此上心。

就算和阿苒是姐妹,這未免也太過殷勤了一些,更何況,阿苒之前並未提及有這麼一個姐妹。

現在死無對證……

韓恕突然覺得心頭有些癢,想起阿苒,那個總是帶着笑容的溫婉女子,心甘情願爲了他付出一切,當得知他的欺騙後,又心痛如焚,韓恕垂下頭,失落了許久。

他突然很想知道,當初秦苒死亡的真相。

莫非真的如同秦芷所說,阿苒根本就沒有死?

秦苒回到靖王府,聽聞院中有驚呼的聲音,本是隨隨便便的一瞥,以爲是僕人在逗趣,誰知竟看到魏寒川站了起來!

她悄聲走到門前,捂着脣口,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魏寒川額頭上滿是汗珠,勉強擡起頭,脣角的笑意還未來得及落下,便對上秦苒那雙滿眼含淚的眸子。

他笑了笑:“阿苒,你回來了。”

秦苒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他跟前,在一衆僕人的視線中,輕輕環着魏寒川的腰身。

“我回來了。”

魏寒川胸膛傳來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刺激着秦苒的耳膜。

他好了,真的好了。

魏寒川已經堅持到邊界點,倒抽一口涼氣,連帶着秦苒一同摔在輪椅上。

卓峯迅速上前按住輪椅。

秦苒和魏寒川相識一笑,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三年了。

魏寒川的腿現在可以站起來,就說明距離正常走路,不會太遠。

等到魏寒川徹底恢復的那一天,就是那些暗地裏使壞的小人,應該恐懼到心肝破裂的那一天!

秦苒將魏寒川帶到房中,仔仔細細檢查了他雙腿的情況,又施針替他護住心脈。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滿頭大汗,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慢慢來,今天的進度不錯,估計再有半個月時間,也就成了。”

魏寒川溫柔地笑了,招手讓秦苒過去。

秦苒主動依偎在他的懷裏,頭在魏寒川的懷裏蹭了蹭。

“總算是要好了。”

魏寒川應了一聲,貪戀她頸子間的香氣:“今天去大牢了?”

秦苒沒有隱瞞,主動將大牢裏的事情,還有出來遇到韓恕的事情告訴魏寒川。

“韓恕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這一絲端倪,你的身份可能很快就要暴露了,要提前做好準備。”

秦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卻因爲魏寒川爲自己想得十分周全,而暗中感動。

兩人對視,之間的氣氛十分璦昧,魏寒川的呼吸沉重,低頭,吻住了她的紅脣。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韓恕在心中捉摸了一陣,直接回到鎮國公府,秦芷正在院中陪沈氏插花。

之前送鐲子的事情,沈氏好久都沒有理秦芷,現在兩人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起色。

見韓恕氣沖沖來了,秦芷擔心會新生變故,趕緊迎上前,將韓恕拉開。

“韓恕哥哥,我和母親學插花呢,你到一旁去等我好不好?這邊還要一段時間呢。”

韓恕直接甩開秦芷的手,他腦子裏滿是侍衛的話,眼前的秦芷再也不是之前柔弱的菟絲花,而是一朵長着獠牙的食人花!

秦芷被他的舉動嚇蒙了,又要上前拉着韓恕的手,卻不想韓恕怒喝一聲:“你給我就紮在那!我問你,秦苒當年失蹤,是不是你搞的鬼!”

秦芷面色蒼白,趕緊上前解釋,卻不料沈氏已經聽到這邊的爭執,在婢女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同時,秦海他們也走了過來。

秦芷見他們都到了,心中怕得要死,生怕當年的事情敗露。

“韓恕哥哥,你說什麼呢!阿芷根本聽不懂,你再這樣,阿芷就要生氣了!”

秦海等人擁上來:“韓恕,你怎麼欺負我妹妹!”

韓恕冷笑,指着秦芷:“妹妹?你們都被她給矇騙了!秦芷她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她害死了秦苒,甚至還要害死你們!”

秦海等人聽了,都想到京中的傳言,以及前幾日收到禮物的事情,臉上的顏色頓時變得難看。

“阿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大哥說清楚!”

秦芷連忙搖頭,淚眼婆娑,我見我憐。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什麼都沒做啊韓恕哥哥,你怎麼能如此冤枉我?”

韓恕冷笑:“那你告訴我,前幾日你身子不舒服,吐血,食不下咽,最後是怎麼好的?”

秦芷疑惑不已,卻依舊繼續演戲。

“韓恕哥哥,那是我自幼從孃胎帶出來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你幫我找太醫抓了方子……”

說到這裏,秦芷突然停住了,韓恕該不會在方子裏動了手腳?

韓恕冷笑,後退兩步,搖頭嘆氣:“秦芷啊秦芷,你真是聰明,不得不承認,我一直以來竟然沒有絲毫察覺,我現在告訴你,你那幾日喝的藥,不過是普通的涼茶罷了!根本不是什麼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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