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人？我他M被女人給尾褻了，能判她幾年？”
程立給成步唐打電話說道。
“什麼玩意？你大晚上給我打電話就爲了給我說這麼一個笑話？”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程立握着方向盤，車速漸漸放慢，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兩下，似乎在思索該怎麼解釋。
“唐人，我沒跟你開玩笑，是真的。”
電話那頭的成步唐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一陣輕笑聲：“程立，你這大半夜的，不會是喝多了吧？被女人尾褻？你？誰能尾褻你？”
程立翻了個白眼：“我沒喝多，安從雪那個瘋女人，今晚差點沒把我逼瘋。她不僅動手動腳，還他M趁我開車的時候搞事情，你要是覺得我在開玩笑，那你就當我在放屁好了。”
成步唐的笑聲戛然而止，語氣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安從雪？她對你動手動腳？具體怎麼回事？”
程立嘆了口氣，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得更加急促：“簡單來說，她今晚先是扭傷了腳，讓我送她回家。結果一路上又是貼上來，又是動手動腳，最後甚至……唉，總之我現在很煩，想問問你，這種情況能判她幾年？”
“程立，你這情況，可不是普通的尾褻啊。按照刑法，尾褻女性的罪名是成立的，但你是男性，這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程立皺了皺眉：“什麼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你能不能直接告訴我，能不能判？”
“程立，你這問題可真是把我難住了。刑法裏確實有尾褻罪的條款，但主要是針對女性受害者的情況。男性的尾褻行爲，法律上並沒有明確的規定。”
程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有些幾分不滿：“什麼意思？難道男人被尾褻就白捱了？”
成步唐笑了笑，調侃道：“程立，你也別急。雖然法律上沒有明確的規定，但你可以從其他角度入手。比如，她的行爲是否構成故意傷害，或者是尋釁滋事。畢竟，她在你開車的時候做出這種危險舉動，已經嚴重危害到行車安全了。”
“尋釁滋事？這倒是個方向。那你說，如果我從這個角度入手，能不能讓她喫個教訓？”
成步唐肯定的回答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得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她的行爲確實構成了尋釁滋事。比如，你有行車記錄儀嗎？或者有其他目擊證人？”
程立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停了下來：“行車記錄儀倒是有的，不過……這玩意兒能作爲證據嗎？”
“當然可以，行車記錄儀錄下的畫面和聲音，完全可以作爲證據。不過，程立，你得想清楚，你真的要把這件事鬧到法庭上去嗎？畢竟，安從雪的身份可不一般，這案子一旦捅出去，可就不是簡單的民事糾紛了。”
程立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兩下，有些猶豫：“你的意思是，這事可能會鬧大？”
“沒錯。安從雪可是安家的家主，這案子一旦曝光，不僅會影響她的聲譽，還會影響你們程家和安家的關係，雖然那麼就差明面的宣戰了。不過你真的想爲了這點小事，就和他全面開戰，然後就兩家都丟個臉？”
程立的手指在方向盤上停了下來：“唐人，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在無理取鬧似的。她今晚的行爲，已經不是簡單的‘小事’了。她差點害得我出車禍，你還覺得這事能輕易帶過？”
成步唐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無奈：“程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得考慮大局。安從雪的行爲固然不妥，但這畢竟是你們之間的私人矛盾。如果你真的想給她點教訓，不如從其他方面入手，比如在商業上打壓她，或者在其他方面給她施壓。”
程立嗤笑一聲，“唐總，你說的輕巧，商業上的打壓？其他方面的施壓？這些手段對她來說不痛不癢，頂多就是撓癢癢。我要讓她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成步唐嘆了口氣。
“所以你纔想告她性騷擾？程立，你清醒一點，你一個大男人，告一個女人性騷擾，你覺得法官會怎麼判？”
程立斜睨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律師。
“證據？她差點把我小老弟咬下來，這還不算證據？要不是我推開了她，現在指不定是什麼情況呢！你剛剛不是給我科普了一大堆法律條文嗎？男性尾褻女性怎麼判，女性尾褻男性就怎麼判！”
成步唐扶額，無奈地解釋道，“程立，你理解錯了。我剛剛講的是男性尾褻女性的量刑標準，因爲通常情況下，性騷擾的受害者多爲女性。而女性尾褻男性的案例相對較少，所以法律上並沒有明確的針對女性尾褻男性的具體量刑標準，通常會根據具體情況進行判決。”
他頓了頓：“但是！這並不代表女性尾褻男性就不構成犯罪。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四條規定，尾褻他人的，或者在公共場所故意赤果果露身體，情節惡劣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尾褻智力殘疾人、精神病人、不滿十四周歲的人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
程立煩躁地掛斷了電話。
手機被他隨手丟在一旁。
他猛地一腳油門，跑車咆哮着衝了出去。
“啊！！！”
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殘影。
車窗外的霓虹燈飛速倒退。
不一會兒，車子穩穩地停在了自家別墅前。
程立下車後，擡頭看了一眼二樓亮着燈的窗戶，心裏有些沉重。
他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進客廳，果然看到林清雅和程啓明還坐在沙發上，母子倆正在低聲交談着什麼。
“怎麼還沒睡？”
程立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隨手將車鑰匙丟在茶几上。
林清雅聽到聲音，立刻轉過頭來。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出什麼事了嗎？”
程啓明也看了過來，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裏也透着好奇和擔憂。
程立走到沙發邊，直接坐了下來。
他身體微微向後仰，雙手搭在膝蓋上，有些疲憊：“沒什麼大事，就是路上遇到點麻煩。”
林清雅皺了皺眉，伸手輕輕握住程立的手：“麻煩？什麼麻煩？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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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低頭看了一眼林清雅的手，心中有些複雜。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