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拿過看了看,隨即詢問,“這東西可是你的?”
男子接過細看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可是你夫人的東西?”
他還是搖頭,“沒見夫人何時買過這東西。”
聽他這麼一說,曹大人斷定這東西極有可能是兇手無意間掉落的。
“先帶回縣衙。”曹大人將東西交給薛九吩咐道。
“是。”薛九應了一聲。
曹大人見沒有其他發現,便準備將屍首帶回縣衙,以便徹查清楚。
“令夫人的屍首我們要先帶回縣衙,待事情查明後,方能帶回入土爲安,令夫人的屍首也需要進一步屍檢。”
男子立即答應,沒有絲毫的猶豫,“好,還請大人早日查明,將兇手緝拿歸案。”
一行人一同回往縣衙,路上薛九湊近曹大人,他覺得那男子有些奇怪,沒見他有任何悲傷的神情。
“大人,您不覺得他有些奇怪嗎?他夫人死了,不見他有任何悲傷的神情。”薛九說出自己的懷疑。
曹大人聞言,回想一下他的模樣,“不見得。”
他的話讓薛九一頭霧水,“大人是相信他?”
“去查一查手串是何人的。”曹大人沒有言明,而是讓他前去調查。
“是。”薛九應了一聲,立即前去調查。
然而他們離開後,男子便進了屋去,從櫃子裏掏出一個盒子揣進懷裏,便離開家裏,徑直去往另外一處院子,他在門口敲了敲門,“翠兒是我。”
很快,門就打開了,裏面走出來的赫然是一面容俏麗年輕的女子,一臉嬌嗔地瞪着他,“你還知道來啊!”
“我這不來看你了,我還給你帶了好東西,進去再說。”男子猴急似的要進去,卻被翠兒攔在外面,“你猴急着幹什麼?今日不怕你家那母老虎了?”
“她死了。”男子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死了?”翠兒一驚,“她怎麼死了?”
“被人殺了,也不知道是誰,官府還在徹查。”男子眉眼低垂,淡淡地說道,眸中閃過一絲落寞,轉瞬即逝,他一把擁住翠兒,“可想死我了。”
他直接將翠兒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朝着裏面走去。翠兒在他懷裏錘了錘他的胸口,“你個滾蛋,你夫人無故枉死,你居然還有這心思?”
“她死已是定局,就算我傷心欲絕,也改變不了事實,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官府查明後,親眼目睹兇手繩之以法。現在我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我打算等這事情了結了,迎娶你過門。”男子滿臉愛意地看着懷裏的女人,他將門踹開走了進去,又用腳將門關上,就這麼摟抱着坐在榻上。
“過門這事暫時還是算了,我可不想被鄰里鄰居戳脊梁骨。”
“不怕,他們不會多說什麼的。”男子說着便迫不及待的吻住她的脣瓣,翠兒用手抵住他的脣,“你說給我帶的東西呢?”
“在這。”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錦盒,裏面赫然是一對玉鐲。
“喜歡嗎?”
“這不是你們家的傳家寶嗎?”翠兒瞧着這玉鐲有些驚訝,沒想到他竟動了真心。
“是啊,給你這個未來的新媳婦。”男子嘴角微揚,翠兒心裏感動,二人越靠越近,情不自禁起來。二人一夜歡好,渾然不顧他的亡妻屍骨未寒。
薛九這邊也查到了,急忙回去稟報曹大人,“大人,這手串是馮小兒子的。”
“馮小兒子的?”曹大人有些詫異,這手串明顯是女人的東西,居然是他的。
“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天一亮,你隨我去馮家一趟。”曹大人朝着外面張望一眼,如今夜已深,便讓他先行回去。
“是。”薛九應了一聲,離開屋內回往自己的臥房。
次日,天一亮,薛九與曹大人一同去往馮家。
薛九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方纔有人來開門,“誰啊?”
前來開門的正是馮小兒子,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你們有何事?”
“縣衙辦案。”薛九拿出腰牌給他瞧看。
馮小兒子一聽是縣衙的人,頓時瞌睡全無,好生請二人入內。
“不知曹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大人莫怪。不知大人此番前來所爲何事?”馮老爺得知曹大人到來,緊忙好生招待。
馮小兒子前去泡茶端來,“大人請。”
“我此番前來是找令公子的。”曹大人道明來意。
馮老爺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疑惑地詢問,“不知犬子犯了何事?”
馮小兒子也是一臉的茫然。
“不知道你們可有聽說小玉姑娘的死?”
“聽說了,可惜這門好親事了。”馮老爺重重嘆了口氣,眉眼間滿是惋惜的神情。
曹大人瞟了馮小兒子一眼,他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好似死的人並不是他未婚妻一般。
馮老爺曾有兩個兒子,馮小兒子還有一個長子,只是因病重過世,只剩下這一個小兒子。
“你們可有聽說韓夫人死了?”曹大人的話一出口,馮小兒子瞬間有了反應,他不敢置信地問,“誰死了?韓夫人?”
“是,昨晚在韓家門口發現他夫人的屍首,被人殺了剜心後遺棄。”
“不可能,她怎麼會死呢?”馮小兒子不停的搖頭,反應很是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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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爺輕咳幾聲,瞪了他一眼以示提醒。
曹大人覺得這其中定有端倪,從懷裏掏出手串,“小公子可認得這手串?”
馮小兒子見到手串瞳孔驟然一縮,“大人怎麼會有這手串?”
“看來小公子認得這手串,這可是你的東西?”
馮小兒子一時沉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手串是在韓家院子裏找到的,小公子當如何解釋?”
馮小兒子重嘆一口氣,“的確是我的東西不假,是我送給韓夫人的。”
曹大人聞言,眉梢一挑,韓夫人乃是有夫之婦,他尚未婚娶,送給她這種東西實在不合禮數。
“你爲何要送這東西?”
“不瞞大人,我喜歡韓夫人,她經常來鋪子買肉,時常能說上幾句話,久而久之就漸生情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馮小兒子重嘆一聲,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