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北好似對戒指特別有想法,不僅告訴設計師要以守護爲主題,什麼材質,什麼樣的鑽石,乃至多大的尺寸,他全都一一說清楚。
顧夏有些目瞪口呆。
設計師爲了確保他說的尺寸沒有偏差,還是量了下她的手指,結果便是跟他說的是一樣的。
女人站在一旁,一臉羨慕的笑道,“先生是早就想爲您太太定製戒指了吧,不然也不會說的這麼詳細。”
陸靳北抿了下嘴角,側首看向顧夏。
四目相對那一瞬,顧夏有些沒出息,感覺臉上突然像着了火一般發熱。
她臉頰浮上紅雲,心跳也有些快,自己原本想拒絕的話,全被打散了,她甚至連組織語言的技能都退化了,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沉默着。
定製戒指需要一個月,陸靳北留了國內的地址,並且支付了定金。
走出那家店,她心裏還是犯嘀咕。
他什麼時候偷偷量她手指的尺寸了?
他又怎麼知道,她對鉑金有點過敏,還特意交代了設計師,選擇其他的材質去鑲刻鑽石,而且還是她曾經多看了幾眼的黑鑽石。
這些她從未與他提過……
“陸靳北,你怎麼會知道我對鉑金過敏,以及我手指的尺寸。”
“這很難?”
“……”
他皺眉,一臉正色,“這些東西,但凡注意觀察,都很容易察覺。”
他這番解釋,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他是用心過的?
可是,接下來他卻道,“可能是我的習慣吧,我比較注意觀察這些細節。”7K妏斆
顧夏:“……”
她的心,像被人突然嘩啦一下,潑了一盆冷水。
呵呵,算她自作多情!
“陸靳北,你今天教會我一個道理。”?他一愣,“什麼。”
“有時候,投其所好,並不等於用心和在意。”
她以後絕不會因爲一個人送了她喜歡的東西而輕易感動,這也有可能只是對方的一種習慣和禮貌。
尤其是像陸靳北這種商人,他太懂得要觀察別人的細節,然後掐住重點,對症下藥。
是她草率了,以爲在過去那段保持婚姻的日子裏,他至少也是用過心。
陸靳北擰眉,看着她有些生氣的離開,黑眸裏閃過無奈的笑意。
晚上。
顧夏覺得不放心,想再去看看,卻發現,那家旅店關了門。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不會是跑了吧?”
陸靳北擰眉,“我讓人查一下。”
20分鐘後,陳放發來了關於旅店老闆娘和老闆的信息。
原來,男人是在逃的經濟科罪犯。
十年前,他們逃離了江城,來到這裏隱姓埋名的生活。
視頻電話裏,陳放說:“他們有一個女兒,叫肖曉,照片我發過去了。”
陸靳北點開照片,顧夏和他都微微一愣。
那女孩,是有點像藍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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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眉眼都很像,只是打扮的風格不一樣。
藍嵐是屬於那種特別靈氣的名媛,這個女孩則扎着高高的馬尾,一頭髒辮,耳朵上還掛着好幾個朋克風的耳釘。
看見那個耳釘,顧夏皺眉,“我在醫院看見的女孩,好像耳朵上就有這個耳釘。”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特別注意到她左耳的飾品。
因爲特別的誇張!
陸靳北:“可能你看到的人,就是這個肖曉。”
只是長得相像的兩個人罷了。
“那他們爲什麼跑了,不是因爲我們去問了之後,心虛嗎?”
他擰眉,“身上還有案子,大概是怕我們察覺吧。”
畢竟他們已經躲了這麼久了,如果身份暴露,就功虧一簣……
顧夏有些失望,本來還以爲藍嵐或許還活着。
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陳放:“陸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有幾個項目還等着你回來主持大局。”
說起項目,陸靳北的眸光閃了閃,突然道,“項目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顧夏有一種,他在避諱她的感覺!
她其實能夠理解,公司機密不可外漏。
可心裏,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我回房休息了,你也早點。”
她說着,便回了臥室。
她走後,陸靳北收回眸光,神情略顯複雜。
陳放擔心的問道,“陸總,那件事你還沒跟顧小姐提嗎?”
他擰眉。“回去再說吧。”
語畢,按了視頻掛斷。
*****
翌日。
旅店還是關門的狀態,顧夏也沒辦法一直在這等着,她必須回江城,才能買到馬教授說的那些中藥。
飛機抵達江城,陳放早就等在機場,讓司機開車到私人機場去接機,顧夏在上車之際,卻發現有警察開過來,緊接着,警員下來,出示了證件,“你是顧夏吧。”
“我是,怎麼了?”
“顧演武涉嫌故意殺人,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顧夏的心咯噔一下。
殺人?
“他故意殺人?殺誰?”
“翟若凌。”?“……”
顧夏跟着警察去了警局,一番詢問了解才知,就在昨天,也就是顧演武給她打電話之後,他就去尾隨翟若凌,藏在翟若凌的車裏,企圖對他報復殺害。
慶幸的是,翟若凌除了受到一些皮外傷,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翟若凌報了警,還表示一定要追究到底。
顧夏知道,他把事情做的這麼狠,其實想逼她回來,逼她去面對他!
在她配合調查後,顧夏見到了已經被收押的顧演武。
他好像比上次見面還要蒼老,消瘦。
顧夏捏緊了拳頭,“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能讓他一直欺負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也不需要你這麼做。”
“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爲你做任何事情,可夏夏,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你,翟家之前對我雖然有恩,可這也不代表翟若凌就能欺負我的女兒,他那麼卑鄙,竟然對一個孕婦下狠手,還給你下毒。這些警察怎麼不管?既然他們不管,那我就……”
“你就怎麼樣?你真的想殺了他?”
顧夏很驚訝。
他爲什麼覺得殺了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
20年前,他是如此衝動,然後坐了牢。
20年後,他還是要做一樣的事情嗎?
顧演武垂下頭,捏緊了拳頭,“我沒有想殺他,我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