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別打了！我們錯了！”
有個瘦得跟竹竿似的傢伙見勢不妙，扔了手裏的傢伙就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饒。
“錯了？晚了。”
他擡腳踩在瘦子肩膀上，稍一用力，那傢伙就“嗷”地一聲趴了下去。
臉貼着滿是灰塵的地面，疼得直抽抽。
浮濁勢喘着粗氣，惡狠狠地道：“你不是挺橫嗎？起來接着耍啊！”
光頭疼得臉都白了，哪裏還敢吭聲，只能抱着腿一個勁兒地搖頭。
程立走過去，蹲在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帶我們去找山田正雄，痛快點，別讓我再問第二遍。”
光頭連連點頭，聲音都帶了哭腔。
“好好好，我帶路，我帶路！”
程立站起身，回頭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那幾個，皺了皺眉，像是嫌髒了鞋底似的。
他突然擡腳，照着旁邊一個還想爬起來的傢伙腿上狠狠踹下去。
“咔”的一聲，那人腿骨斷了，疼得當場暈了過去。
接着他又補了兩腳，把另外兩個嘍囉的腿也踩得血肉模糊，這才停下來，拍了拍手，衝浮濁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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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個活口就夠了，省得麻煩。”
“你這人心真夠黑的，我喜歡。”
他拎着鐵管走到光頭面前，蹲下來，用管子點了點他的胸口，“起來，別裝死，帶路。”
光頭哆嗦着爬起來，腿疼得站都站不穩，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嘴裏還小聲嘀咕着。
“兩位爺饒命，我就是個跑腿的，真不敢再嘴踐了……”
程立一行人終於在那個光頭帶路傢伙指引下，七拐八繞地鑽進了巷子深處。
眼前的景象讓人忍不住想罵娘。
山田正雄的豪宅就這麼突兀地杵在一堆破爛民房中間，跟個穿着貂皮大衣的暴發戶站在乞丐堆裏似的。
金光閃閃的大門，雕花的窗櫺，連院子裏的假山都透着一股子燒錢的味兒。
程立嘖了一聲，嘴角一撇，帶着點不屑。
這地方，豪華是豪華，就是俗得讓人牙酸。
浮濁勢跟在後面，手插在口袋裏，懶洋洋地打量四周，低聲嘀咕：“這狗東西還真會享受。”
古明地心沒吭聲，只是默默攥緊了拳頭，眼底藏着一抹冷意。
她知道自己這次來是什麼下場，但她沒打算讓山田正雄那老混蛋好過。
帶路的傢伙剛推開大門，還沒來得及獻妹地說句“請”，程立就冷不丁擡起一腳，狠狠踹在他屁股上。
那傢伙跟個破麻袋似的，直接飛進了門廳，摔了個狗啃泥。
程立拍拍手，像是剛乾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慢悠悠地跨過門檻。
身後浮濁勢忍不住咧嘴笑了下，古明地心卻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沒半點表情。
豪宅裏早有人得了信兒，山田正雄的手下們已經候在大廳裏。
一個個西裝革履，站得筆直，像一羣等着餵食的狗。
程立一進門，目光掃過這羣人，最後落在了正中央那個肥得跟頭豬似的男人身上，山田正雄。
對方穿着一身花裏胡哨的和服，手裏捏着根雪茄，眯着眼打量着來人。
那張油膩的臉上堆滿了笑，可那笑怎麼看怎麼假，像是硬擠出來的。
“喲，程立老弟，稀客稀客啊！”山田正雄一開口，嗓門兒大得跟敲鑼似的，帶着點故作親熱的勁兒。
他站起身，慢吞吞地走過來，眼睛卻在程立身後的古明地心身上停留了半秒，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
“嘖，這不是古明地小姐嗎？怎麼，你還敢往我這兒跑？我還以爲你早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了呢。”
古明地心沒搭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嘴角微微抽動，心裏頭像是在壓抑什麼。
程立倒是懶得廢話，直接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兩下。
“別廢話了，山田，我來不是跟你嘮家常的。”
山田正雄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笑得肚子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
他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置，朝手下襬了擺手，那些西裝男立刻退到一邊。
他夾着雪茄，指着程立：“程老弟就是爽快！我就喜歡你這脾氣。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今天來，肯定是有大買賣吧？說說看，我山田正雄別的沒有，錢和路子多得是，只要你開口，咱們好商量！”
程立挑了挑眉，沒接這話茬兒，只是側頭看了眼古明地心。
山田正雄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忙不迭地接話。
“哦喲，我懂了！你是帶這個女人來的，對吧？哈哈，程老弟真是夠意思！這個踐貨老早就壞我好事，我早就想弄死她了。你把她送過來，真是幫了我大忙啊！這樣吧，我也不讓你白忙活，我的生意分你一半，怎麼樣？一半啊，這可是大肥肉！”
浮濁勢站在一旁，聞言冷哼了一聲，低聲罵了句：“程立這王八蛋，真是薄情寡義。”
他斜眼瞥了程立一眼，滿臉不爽。
古明地心則是身子一僵，眼裏閃過悲涼之色。
她倒不是怕死，而是想到自己再也見不到林清雅，那種空蕩蕩的失落讓她喉嚨發緊。
程立卻像是沒聽見浮濁勢的嘀咕，也沒在意古明地心的反應。
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手指一擡，指着山田正雄：“行啊，一半生意，挺佑人。把她給你也沒啥，我留着她也沒用。”
山田正雄一聽，樂得跟箇中了大獎的傻子似的，忙不迭地站起來，伸出那雙肥膩膩的手就要跟程立握手：“哈哈，好！程老弟夠爽快！來，咱們握個手，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程立也沒推辭，慢悠悠地伸出手，跟山田正雄的手握在一起。
旁邊的古明地心低着頭，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咬緊牙關，手指攥得指節發白，心想這下算是徹底栽了。
可就在這時，程立的動作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只見他手上一用力，猛地一甩，直接把山田正雄那條胖胳膊甩得“咔嚓”一聲，脫臼了！
山田正雄疼得嗷了一聲，臉上的肥肉抖得跟果凍似的。
他捂着胳膊，瞪大了眼，破口大罵：“程立，你特嘛搞什麼鬼？！”
程立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追擊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全都不許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