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案,從你這買的香膏裏含有劇毒,隨本官回衙門受審。”
“這不可能。”陌如玉佯裝被冤枉地模樣。
一些買東西的姑娘都紛紛將香膏放下逐一離開,買過的姑娘則將東西扔掉,不敢再觸碰,生怕中毒。
“可能不可能,回縣衙一趟就知道了。”
“大人這一定是搞錯了,我做的都是良心生意,這些香膏的用料,也都是真材實料,沒有任何摻假,更別說有毒了。”陌如玉一副自我清白地樣子,替自己辯解。
“有什麼話,留着縣衙說吧。”曹大人根本不信他這一番話,擺了擺手。
薛九等人立即上前將他擒住,準備帶回縣衙。陌如玉沒有反抗,任由着官差帶走,並且非常要骨氣的不讓他們碰,“我自己會走。”
曹大人又讓人將鋪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帶回縣衙,顏知歡與遲冷月見他們前腳離開,後腳纔跟着回去。
二人邊走邊說。
“沒想到陌如玉就這麼乖乖的回去了。”
“是啊,許是這裏人太多了,不好逃跑纔是,說不定一會人少了,他就要跑了。”顏知歡隨口一說,沒想到一語成讖。
果然在去縣衙的路上到人越來人少的地方,陌如玉便準備逃離。他伺機而動,雙目四下張望。
顏知歡有所察覺,“他要跑。”
她與遲冷月時刻準備將他抓住。
陌如玉從怪裏掏出一個東西猛地往地上一扔瞬間煙霧四散,周圍的官差一時慌了神,什麼都看不清。
“大家快捂住口鼻。”曹大人大喊一聲。
所有官差立即照做,陌如玉趁着混亂逃走,卻被遲冷月與顏知歡前後夾擊。
“你想去哪啊?”顏知歡冷冷地看着他。
陌如玉見到她時,愣了一下,“顏姑娘,你怎麼在這?”
“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多謝你送的口脂,和香膏一起用,真是會讓我早登極樂啊。”顏知歡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擠兌。
“你居然發現了。”陌如玉也不在僞裝露出兇狠地模樣。
“你終於不裝了,露出狐狸尾巴了?”顏知歡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要“攤牌”了。
“怪只怪我低估你了。”陌如玉眼神陰暗盯着她彷彿像是在盯着獵物一般。
“昨晚和我交手的人是你,對嗎?”顏知歡沉聲質問。
陌如玉不置可否,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三人僵持之際,官差再次將他圍住,“你跑不掉的,還不束手就擒。”曹大人厲聲呵斥。
“這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陌如玉冷哼一聲,從懷裏又掏出兩個含有毒霧的煙霧彈扔在地上。
頓時煙霧繚繞眼前一片白霧什麼都看不清,他們急忙捂住口鼻。
顏知歡耳廓微動聽着陌如玉的步伐聲,得知方向後,抽出匕首朝着他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利刃刺破血肉的聲音響起。
她定睛一看,面前的人竟是慕謹宸,她立即鬆了手,震驚地瞪大雙目,隨即認出他來,“你不是謹宸,你是誰?”
陌如玉也沒有急着逃走,同樣瞪大雙目一把扶住踉蹌的她。
穆語妍低頭看了眼肩膀的匕首,揚脣一笑,“你覺得我會是誰?”
她故意沒有變聲,這聲音很是熟悉。
“你……”顏知歡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她不敢相信,“你沒死?”
穆語妍撕下人.皮.面.具,清淺一笑,“果然瞞不過你。”
“你真的沒死?可你當初已經氣絕身亡,怎麼會?”顏知歡震驚不已,雙目瞪得如同銅鈴一般。
“我當初的確九死一生,得老天垂憐眷顧,讓我留有一口氣,是我師兄救了我。”穆語妍回頭看了陌如玉一眼。
“他是你師兄?”顏知歡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今日發生的事讓她前所未有的震驚。任憑如何,她都沒有想到陌如玉與她是舊識,她也沒死。
“是,其中發生了很多事,以後我在同你詳細說。”穆語妍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個絹帛丟給她,隨即拉住陌如玉的手,二人準備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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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給你,對慕謹宸大有用途。”
顏知歡從地上撿起絹帛打開看了一下里面赫然是有關傅墨舟的事情,並且是對他無利的證據。她再見到她心情複雜,不知該喜該憂,畢竟她亦敵亦友。
“妍兒,不必與她廢話,我們走。”陌如玉又扔出兩個煙霧彈,隨即逃之夭夭。
顏知歡沒有再追,她站在原地陷入沉思,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將絹帛好生收好,今日放走,權當還她一個人情。
待煙霧散盡,曹大人見他們逃走,氣憤不已,派人前去追捕。
顏知歡並未加以阻攔,遲冷月也同樣震驚,“沒想到她居然還活着。”
“是啊,還給我送來一個大禮。”顏知歡意有所指地說道。
“先回府。”顏知歡與遲冷月先行一步回府,尋慕謹宸,將今日之事告知。
“謹宸,穆語妍還活着,這個是她今日給我的。”顏知歡從懷裏掏出絹帛給他。
“她還活着?”慕謹宸也很驚訝,當初他們所有人都以爲她死了,沒想到她居然命大活了下來。他打開絹帛細細閱覽起來,“這裏面的東西,對我們大有用途。”
慕謹宸將絹帛好生收好,打算親自見穆語妍一面詢問清楚,這裏不僅僅有私自販鹽以及海城瘟疫一事,還有他私自招兵買馬,暗中操練一事,以及他兵馬藏聚的窩點等,對他極爲不利。
她之所以潛伏這麼久才露面,就是爲了調查這些事情,打算給傅墨舟一個致命一擊,以報之前的仇。
慕謹宸坐在案桌前陷入沉思,這事非同小可,他勢必要親力親爲,如此一來,他就要回都城一趟,只是這上面的東西,他不敢貿然相信真假,只有見過穆語妍纔行……
與此同時,穆語妍與陌如玉已經回到他們所住的院子,位置偏僻周圍也沒什麼人家。
“妍兒,你今日爲何突然跑去?還替我捱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子有多虛弱,若是再沒有她們的心頭血入藥,你的身子撐不了多久……”陌如玉心疼不已,看着她的眼裏飽含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