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開心,還得多謝夫君為我報了仇,出了那時候的那口惡氣。”
慕初意笑着抱住納蘭景和的脖子,嘴角的帶着釋懷的笑意。
“孩子”本就是要想辦法處理的,能夠用來報仇也算是物盡其用。
納蘭景和摸着慕初意的後頸,脣角帶着溫柔淺笑,眼底滿是柔情。
慕初意實在太單純,當初得虧是嫁給了他,若是……
他不想去想慕初意嫁給別人的可能,抱着慕初意在貴妃榻躺下了,“為夫有些累,意兒陪為夫躺會。”
“嗯。”慕初意點頭應聲,把臉埋進了納蘭景和的頸間,嗅着屬於納蘭景和的味道。
皇貴妃被打進冷宮,後宮的掌印落到了安貴妃手中。
安貴妃是定遠侯的妹妹,也就是安柏和安容妤的姑母。
她為臻帝育有一子二女,兒子年歲還小,還是襁褓中的小嬰孩。
安貴妃賢惠溫柔,這些年深的臻帝的喜愛,連帶着定遠侯府都跟着沾光不少。
安容妤能夠被賜婚給納蘭承燁,也是因為臻帝覺得定遠侯府能夠幫助納蘭承燁。
只是個側妃,應該是臻帝有自己的思量。
納蘭景和猜測的沒錯,皇貴妃出事沒幾日,臻帝就下令封安貴妃為後了。
繼後薨逝半年多了,後位空懸太久,朝中一些大臣得空就催促臻帝立後。
之前後宮都是交給皇貴妃打理的,臻帝又將三皇子養在了皇貴身邊,自然所有人都覺得後位肯定是皇貴妃的,甚至皇貴妃自己都覺得後位早晚都是她的。
可臻帝的想法向來不是那麼好猜的,帝王心深似海,沒有人能看透帝王的心思。
安貴妃被封后,本就的盛寵的定遠侯府今後更加最貴顯赫,但做事更得小心謹慎了。
誰做皇后對納蘭景和來說並不重要,但是對納蘭承燁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在他看來誰做皇后都可以,但太子儲君必須是納蘭承燁。
在寢殿待了半月,雖說有納蘭景和陪伴,慕初意也覺得有些悶了。
她不喜歡出府,帶着春桃一羣丫頭在府裏閒着走動。
李清瑤的死訊並未傳出去,但誰都知道府中沒有這個人了。
這麼久以來,李清瑤的親人沒有一個人來看她,甚至沒有人打探她的消息。
當初傳聞她雖是庶女卻很是得逞的傳言,此時看來是多麼的可笑。
別的人也就算了,她的親生母親也沒有打探過任何她的消息,這就讓人有些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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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意只遠遠的看了眼李清瑤曾經住過的院子,便覺得無趣收回了目光。
李清瑤的死是她自作自受,慕初意從不覺得她可惜。
她對李清瑤算是仁至義盡,在李清瑤沒鬧事之前,納蘭景和對她也算是客氣。
當初是給了她選擇的,除了不能給她納蘭景和的寵愛,有好幾條路供她選擇,可她卻選擇了這條死路。
這兩日納蘭景和稍微有些忙,慕初意問過,他只說是朝堂上的事情。
關於政務慕初意不會多問,她知道有時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
前些日子錦繡坊量尺寸的衣裳做好送來了,因為慕初意這半月除了吃就是睡,每日納蘭景和還要看着她多吃,她的腰粗了一圈,新的衣裳穿着就有些緊了。
以上不合適得送回去改,環珮會量尺寸,就親自將新量好的尺寸和不合身的衣裳送了過去。
去的時間不算長,只是回來後她找慕初意單獨說了話。
慕初意將人都遣了出去,環珮才與她說今日出門見到顧朗的事情。
她將衣裳送到了錦繡坊,剛出門本想去買些環鈴愛吃的糕點,可沒走幾步背後就被人用匕首抵住了。
當時雖然在街上,可刀子就抵在背上,她也不敢求救。
身後的人是誰她也不敢看,聽從指示進了無人的巷子,她才看到挾持她的是顧朗。
顧朗比起之前高大很多,面色看起來也有些滄桑,算不上蓬頭垢面,但也完全沒有了以往錦衣玉食的模樣。
他臉色陰沉的盯着她,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兇狠問她,“我大哥是不是在景王府?”
環珮覺得還顧朗看起來很可怕,害怕他真的會殺了她,為了保命,也為了回來跟慕初意稟報,便扯了個謊。
她跟顧朗說:“我只是個奴婢,我不知道大公子在不在景王府,但奴婢聽聞景王府關了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大少爺,二少爺要是想知道,奴婢回去給您打探一下。”
當時她雖說害怕,可卻還能保持鎮定。
她猜測顧朗沒有辦法打探到景王府內的情況,只能選擇相信她,將希望寄予她身上。
果然,顧朗在猶豫了片刻後,兇狠的警告了她一番,跟她約好三日後在這邊見,就放了她回府了。
之前慕初意就覺得顧朗的腦子不是很好,魯莽有餘,聰明不夠。
比起顧澗他更加無腦些。
慕初意沒有打聽過顧澗的消息,但也知道顧澗不在景王府了。
至於生死她不想知道。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至少她不覺得對不住江婉。
顧朗出現在京都尋找顧澗這件事,慕初意沒有瞞着納蘭景和,在他回來後就與他說了。
納蘭景和沉銀了片刻,也與慕初意坦白,“我早已知道他在尋找顧澗,意兒可還記得上次我們去落霞寺,我說感覺有雙眼睛在盯着我們,那之後讓影衛查,就查到了顧朗。”
他沒有讓影衛動顧朗,有部分原因是因為慕初意跟他說過留下顧澗兄弟命的原因,還有一方面是因為顧朗不成氣候,也沒有什麼動作。
之前他讓影衛監視顧朗,發現顧朗沒事就去丞相府那邊轉悠,有時候也會在景王府附近蹲守。
只不過他只在京都逗留了幾日就離開了。
在顧朗離開京都後,剛好身邊需要人手,納蘭景和就讓影衛回來辦事了。
這段時間慕初意不會出府,顧朗就算是回京都也沒機會見到慕初意,所以他沒有把顧朗放在心上。
“夫君那時候為什麼沒有與我說?”慕初意有些不高興的蹙眉。
她知道後馬上就跟納蘭景和說了,可納蘭景和明明早就知道,卻從未與她提起過。
見慕初意生氣了,納蘭景和稍愣了下。
他忽然沒想起當時為何沒與慕初意說。
想了會才想起來,當時是想着慕初意不想讓顧家兄弟死,若是顧朗作惡,他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解決了。
瞞着慕初意是因為方便下手。
“我當時有些事情耽擱就忘了,意兒不要生為夫的氣了。”
納蘭景和握住慕初意的手,有些討饒的模樣讓慕初意很難繼續生氣。
只不過她還是覺得納蘭景和這樣不好,蹙眉強調,“就算是我信了夫君當時忙的忘記了,後來就沒有想起來過?夫君不予我說肯定是故意的,我雖說不知夫君是如何想的,但是與我有關的事,我覺得我是有知情的權利的。”
她猜測納蘭景和大約就是因為不想她擔心,為了她好之類的理由不跟她說。
沒等納蘭景和開口,慕初意繼續說:“就算我只是個弱女子,可也不是擔不起任何事情的,夫君若是與我說了,我也能小心防範是不是?我不知道他在京都,若是被他找上了豈不是很危險?”
她沒有跟納蘭景和鬧脾氣,而是在跟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讓他明白到底怎麼樣才是為她好的。
納蘭景和聽的很認真,等着慕初意說完,拉起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下,笑着迴應,“意兒說的很有道理,這次是為夫的錯,日後為夫定然記得。”
他態度極好,慕初意也不好再得理不饒人繼續揪着這件事不放。
她看着納蘭景和問出了心裏逃避的事情,“顧澗是不是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