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
成步唐追問道。
“除非對方使用了某種特殊的裝備，或者……子彈根本不是從對面高樓射過來的。”
憐御劍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深思。
成步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說，子彈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射過來的？”
憐御劍點了點頭。
“沒錯。對方的狙擊點可能根本不在對面高樓，而是用了某種障眼法，讓我們誤以爲子彈是從那裏射來的。”
成步唐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他走到窗邊，目光再次掃向對面的高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方的計劃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周密。”
憐御劍拍了拍成步唐的肩膀。
“唐人，別急。我們現在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找到真正的狙擊點。”
憐御劍掏出一個小型無人機，啓動後，無人機緩緩升空，飛向對面高樓。
他操控着遙控器，目光專注地盯着屏幕。
無人機在高樓周圍盤旋，攝像頭將每一處細節都清晰地傳輸回來。
憐御劍的眉頭微微皺起，手指在遙控器上快速移動，調整着無人機的飛行軌跡。
“對面高樓的視野確實開闊，但狙擊手不可能在這種環境下暴露自己。”
憐御劍低聲自語，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
無人機繼續飛向高樓內部，逐層搜索。
每一層的走廊、樓梯間、窗戶，都被逐一掃描。
憐御劍的目光緊緊盯着屏幕，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突然，他的眼神一亮，手指迅速按下暫停鍵。
“通風管道……”
他的聲音中帶着興奮，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放大畫面。
通風管道的入口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反光。
憐御劍操控無人機靠近，攝像頭清晰地捕捉到了一個金屬物體。
那是一個彈殼，靜靜地躺在通風管道的角落裏。
“果然有問題。”
憐御劍低聲說道。
隨即快速操作無人機，將彈殼小心翼翼地夾住，緩緩帶回。
無人機穩穩地降落在他手中，憐御劍從無人機上取下彈殼，仔細端詳。
彈殼上的痕跡清晰可見，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進行初步鑑定。
片刻後，他的眉頭微微鬆開，眼中閃過了然。
“這是9mm子彈的彈殼，彈道痕跡與程立身上的子彈一致。”
憐御劍低聲自語，隨即轉身看向成步唐。
“唐人，我們得去對面高樓看看。”
成步唐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
兩人迅速離開程立的辦公室，穿過馬路，來到對面高樓。
大樓的門廳空無一人，只有幾個清潔工在角落裏忙碌。
憐御劍和成步唐徑直走向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
電梯緩緩上升，憐御劍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電梯扶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
成步唐則站在一旁，目光凝視着電梯內的顯示屏，眉頭微微皺起。
“御劍，你覺得對方會留下什麼痕跡嗎？”
成步唐低聲問道。
憐御劍搖了搖頭，聲音低沉。
“很難說。對方既然敢在通風管道里留下彈殼，肯定早有準備。”
電梯門打開，兩人走出電梯，徑直走向通風管道的入口。
憐御劍蹲下身，仔細檢查着管道口周圍的痕跡。
他的手指輕輕觸摸着金屬邊緣，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唐人，你看這裏。”
憐御劍指了指管道口的內壁。
“這裏有一道輕微的劃痕，像是有人從裏面爬出來的。”
成步唐湊近一看，果然看到了一道淺淺的劃痕。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手指輕輕劃過那道痕跡，似乎在感受着什麼。
“御劍，你的意思是，對方可能從通風管道里進入，然後又從某個地方離開？”
成步唐低聲問道。
“沒錯。通風管道很可能是他們的祕密通道。”
兩人順着通風管道的方向，一路摸索。
管道內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黴味。
憐御劍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光束在管道內掃過，照亮了前方的路徑。
“唐人，跟緊我。”
憐御劍低聲說道。
成步唐緊隨其後，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四周。
通風管道的路徑蜿蜒曲折，兩人小心翼翼地前進，生怕發出任何聲響。
突然，憐御劍的腳步停了下來，手指輕輕拍了拍成步唐的手臂，示意他安靜。
他指了指前方，通風管道的盡頭，似乎有一絲微弱的光亮。
“那裏。”
憐御劍低聲說道。
兩人屏住呼吸，緩緩靠近光源。
通風管道的盡頭，連接着一間隱蔽的房間。
房間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監控設備，屏幕上顯示着大樓各個角落的實時畫面。
“這裏是對方的據點。”
憐御劍低聲說道。
成步唐點了點頭，目光迅速掃過房間內的設備。
“難怪他們能精準狙擊程立，原來早就監控了整個大樓。”
憐御劍走到監控屏幕前，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調出了之前的錄像。
畫面中，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把狙擊槍，槍口正對着程立的辦公室。
“就是他。”
憐御劍低聲說道。
成步唐的目光緊緊盯着屏幕，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御劍，我們得抓住他。”
“沒錯，絕不能讓他跑了。”
兩人迅速離開房間，順着通風管道原路返回。
走出大樓後，憐御劍立刻撥通了電話。
“喂，是我。幫我查一下大樓的出入記錄，尤其是昨晚的。我要知道那個狙擊手是怎麼進來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明白了，憐先生，我會盡快給您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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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憐御劍轉身看向成步唐，聲音低沉：“唐人，我們先回去，等消息。”
“好。”
兩人並肩走向程立的公司。
“程立這小子，每次都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成步唐用手撓了撓自己標誌性的刺蝟頭，語氣裏帶着無奈和擔憂。
憐御劍拍了拍成步唐的肩膀。
“放心吧，唐人，只要找到那個狙擊手，就能給程立的報仇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
“而且，程立那傢伙，命硬着呢。”
回到程立公司，葉千語正焦急地在辦公室門口踱步。
看到兩人回來，她立刻迎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