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自己國家也就算了，現在連祖國都要坑。”
沈清茹將椅子往後蹭了蹭，顯然也是氣得坐不住了，“這種人，我真不知道怎麼形容她了。”
一旁的程立卻是一言未發。
心裏在想什麼，其他的幾人也自然不會了解。
良久，他纔開口：“一個無國、無家、無良心的東西，還能活蹦亂跳到幾時？”
“程立！你擱這兒打啥啞謎呢？”
沈知言眼皮子一耷拉。
跟這老狐狸混久了，他早摸透對方脾性……
但凡話裏有話，準憋着大招。
也不出沈知言的所料，程立果然沒讓他失望。
“葉若汐那娘們玩脫線了哈！真當自個兒是八爪魚能兩頭撈油水？雖然聽着程立這勝券在握的話，不過古明地心卻還是皺着眉頭：“可是現在米已經到了她手裏，我們能怎麼辦？”
“你說錯了，”
程立搖了搖自己的手指，“不是米在她手裏，而是她在我們手裏。”
聽着程立這話，沈清茹突然明白了什麼：“你是說……”
“沒錯，”
程立剛剛還在搖動的手指立馬指向沈請茹，“三十萬噸走私米啊姐們！這要捅出去……”
說着，他指着沈請茹的手指變成手掌，在脖子前橫拉一下：“甭管霓虹條子還是華夏海關，夠她喝八壺！”
古明地心卻顯得有些猶豫：“可是要怎麼曝光？她肯定會把證據都處理得很乾淨。”
“證據？”
程立說着，眼角朝沈知言手裏文件撇了撇，“那個喝醉的財務總監，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聽到這話，沈知言卻突然乾咳：“那個…程立啊……那個財務總監今天早上……死了。”
“什麼？”
古明地心驚呼出聲。
“車禍。”
沈知言扶眼鏡的手直抖，“說是意外，但是誰曉得呢？”
聽着最新的情報，程立開始了他的分析，“嘖嘖，葉若汐這是在毀屍滅跡呢！看來她也發現自己這步棋下得有點危險啊。”
“那我們豈不是……”
古明地心垂頭喪氣道。
“別慌”程立繼續解釋着：“葉若汐犯了個大錯誤，她越想遮掩，反而越露馬腳。”
“你是說那起車禍？”
沈清茹若有所思的揣摩道。
程立聞言，也是肯定的朝她點頭道：“財務總監的死太巧了，巧到反而顯得可疑。而且……”
他看向沈知言，“你說他是在那裏喝醉的？”
“在銀座的『月下』。”
沈知言迴應道。
“月下？那不是葉家的產業嗎？”
程立也挺奇怪這人的死的，“葉若汐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幹掉了自己人。”
古明地心一拍桌子，“對啊！那裏的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肯定早就被處理掉了。”
沈知言擺擺手，“這種基本操作，葉若汐不會疏忽的。”
聽到這話，沈知言卻不以爲然地笑了笑：“月下可不是一般的酒吧，那可是銀座數一數二的高級會所。”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看看這個。”
照片上是一張精緻的會員卡，金色的底紋上印着“月下VIP”的字樣。
“每個包間都配備了獨立的監控系統，而且…”
程立停頓了一下，“這些監控錄像會自動備份到會員的私人云端。”
“你是說…”
沈清茹眼睛一亮。
“沒錯，那個財務總監是月下的VIP會員。”
沈知言解釋，“他的雲端賬號裏，應該還保存着當晚的監控錄像。”
古明地心激動得站了起來：“那我們豈不是…”
“別高興得太早。”
程立擺擺手，“要破解他的雲端賬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
“而且什麼？”
沈知言追問道。
“葉若汐既然敢在月下動手，就說明她對這個地方很有把握。”
“所以，我們得親自去一趟月下。”
說完，程立就盯上了沈知言。
“什麼？又是你跟我一起？”
沈知言不滿地低聲抗議，“不是吧，程立，你這傢伙怎麼每次都拉我去這種險地，我可是個文弱書生，硬碰硬的活兒不適合我。”
“哈哈，知言，你別總是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行不行？”
程立笑道，“就你這腦子，我敢說在這裏你纔是最有用的那個，碰到麻煩教我就行了。”
沈知言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太情願。
“好吧，那萬一有什麼危險，你得保護我。”
沈知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知程立的提議是按計劃推進的最佳方案，也就沒有再反駁。
程立拍了拍沈知言的肩膀，“放心，出了問題，我絕對替你頂住。”
程立的話逗得沈知言眉頭微微舒展，但一旁的沈清茹臉色卻驟然陰沉下來。
她仍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兩人的互動，似乎有什麼不滿。
沈知言意識到了沈清茹的情緒變化，不禁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
沈清茹斜了程立一眼，語氣略帶嫉妒：“沒事。程立說得對，你們男的去調查更合適。快去快回，別耽擱太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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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注意到沈清茹的情緒變化，但沒有說什麼。
心裏也明白兩人之間的複雜關係，就像一場永無止境的拉鋸戰。
“既然清茹都決定了，那就這樣吧，”
程立一錘定音，“沈知言，我們現在就出發。”
半個小時後，程立和沈知言站在了銀座最繁華的街道上。
月下居酒屋坐落在一棟古色古香的日式建築內，外表看上去低調而精緻。
“這地方還真有點意思。”
程立打量着建築的外觀，“看起來就像普通的日式居酒屋，誰能想到裏面死過人。”
“這就是最好的僞裝。”
沈知言推了推眼鏡，“表面上是居酒屋，實際上是高級會所。你看那個門口的標識，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這是會員制場所。”
兩人走進去，迎面就是一位穿着和服的迎賓小姐，微微鞠躬道：“歡迎光臨。”
程立掏出那張VIP會員卡，對方立刻換上了更加恭敬的態度，將他們引到了電梯間。
“就這麼小，還分上下兩層？”
這真不是程立故意要吐槽的，畢竟擱遠處看着就和古明地心家的住宅差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