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知歡你要幹嘛?”永安大叫,原本漂亮的臉蛋兒此刻因爲懼怕而變得極其扭曲猙獰,被顏知歡拖着一路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小湖邊。
“顏知歡你個瘋子,你要做什麼!”安陽反應過來上前就要去攔住顏知歡。
“快,保護郡主!”
“快來人!”
侍衛丫鬟們紛紛上前,就欲阻攔她。
“譁!”
水花四濺,顏知歡就這樣看着她在湖中手舞足蹈。
“救命!”
“快下去救郡主啊!”
四下人羣紛紛潛入湖中,將陸永安救了上來,頭髮凌亂,衣冠不整,狼狽至極了。
“這纔是我推下去的,眼.睛都給我瞧好了!”顏知歡雙手環抱,看着簇擁着的人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了。
陸永安沒想到她脾氣這麼暴,上來後猩紅的眸子惡狠狠的看着她,完全不像剛纔的小白兔了。
慕謹宸從她身後走過來,手背在了背後,眼底有些笑意。
她倒是不會讓自己喫虧。
“報告殿下,那人已查明!”7K妏斆
柯軒跑上來,身邊的侍衛還揪着一個丫鬟。
“就是她方纔將知歡姑.娘推下的!”
衆人看向柯軒的方向,陸永安眼中劃過了一絲驚慌,手指捏緊。
“沒猜錯的話,這是永安郡主身邊的丫鬟吧?”
慕謹宸淺笑,身上還穿着方纔打溼了的黛紫色的官服,可語氣卻有着一種壓迫感。
“大膽奴婢,我對.你不薄,.你卻想害我.!”陸永安起.身,走到了那名丫鬟的面前。
丫鬟跪地,身子都有些顫抖,畏畏縮縮的。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該死!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連連向陸永安磕着頭,嘴裏一直重複着一句話。
“好啊,這人真是居心叵測!說,是誰指使你的!”
陸永安擡起了那丫鬟的下巴,手指隱隱用力,眼裏滿是警告。
“是…是顏知歡!”那丫鬟看到了她身後的那抹人影,明白過來了陸永安的意思。
顏知歡再次成了全場焦點。
陸永安長舒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了一絲駭人而又得意的微笑。
“你把話說清楚,我從未見過你,怎麼就指使你了?”
顏知歡氣的直插腰,走上前去就對着那名丫鬟說。
“就是她,你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的小姐!”丫鬟連忙跪趴着過去抓住了陸永安的裙襬。
“顏姑娘,我不知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怨你要這樣加害與我!”
帶着哭腔說着,陸永樂眼淚就落了下來。
真是我見猶憐,要不是顏知歡知道事情真相,她就要信了!
“永安,快別哭啊。”
顏知歡還真是小瞧了這陸永安了。
“我既然想要害你家小姐,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們家小姐不惜命,我可惜命的緊!”
實在是沒必要這樣降智。
安陽公主瞪了她一眼:“顏知歡,你要死在外面與我們無關,可你要死在紫蘭殿,我還嫌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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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知歡好歹也是顏丞相之女,安陽公主說話還是留點兒口德吧!”慕謹宸聽到了安陽公主的話皺了皺眉,語氣裏都是不滿。
安陽公主冷冷道:“謹王殿下,你貴爲王爺怎的與這等人同流合污?”
這等人?顏知歡冷笑,同樣的話,她還真是想和安陽公主說。
這安陽公主和那傅墨舟一樣,並非親公主,大概是十年年前因爲偶然救下了皇上,深的皇上的寵愛,封了公主與她。
她與傅墨舟從小便是一起長大,二人關係交好,可以說對傅墨舟的話是深信不疑,她討厭顏知歡,自然也對那慕謹宸喜歡不起來。
慕謹宸沉聲,面色倚重:“安陽公主話莫說的過了,太容易相信別人,小心莫要被騙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吵了,今日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顏知歡,就罰你跪一夜祠堂,抄寫經書!”太后見着二人要吵起來了,這麼下去安陽公主定是喫虧的。
安陽公主可以當着皇上的面可以刁難顏知歡,可畢竟慕謹宸纔是親王,即便再是不受寵,那也是皇上的子嗣。
“你且實話實說,不然要弄到一個丫鬟的家庭背景可是輕而易舉的。”
這用家裏人的性命威脅,還是丫鬟提醒了顏知歡,雖然做法小人了些,可到底是管用的。
那丫鬟一聽這句話,臉色瞬間就變了,瞪大了眼睛,不敢說話。
她猶豫了一會兒,心下一橫,剛要開口將實情說出來時,身體一陣劇痛,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下,不一會兒便到底身亡。
一時間,顏知歡竟說不出任何話語來,反倒是永安郡主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邪笑。
後面站着的丫鬟們也是嚇了一跳,一個個的都不敢說話,全部低着頭,許是懼怕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或者是牽害於她們。
安陽公主大孩:“這丫鬟怎麼死了!”
“顏知歡,這丫鬟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后逼問她,神情嚴肅,這種事情但凡有些腦子就不會做出來,她是相信顏知歡的。
顏知歡撇到了此刻得意的陸永安正在看着自己,滿臉的挑釁。
這深宮後院兒的事情簡直是複雜,想着自己日後若是嫁與了那種有着三妻四妾的男子,每日都在後院裏過着這種生活就噁心,滿心抗拒。
“請太后明查!”
慕謹宸走了過去,觀察了那丫鬟,這皇宮內戒備森嚴,完全可以排除暗箭,那便只有方纔與這丫鬟接觸過的人了。
那丫鬟雖然污衊了顏知歡,可顏知歡卻並未與她有肢體接觸,唯一有的也只是剛將這丫鬟壓來的時候,陸永安與她有過接觸。
慕謹宸仔細的回想着方纔的細節,自從陸永安與她接觸後,那丫鬟便是變了性一般,出口便是咬定了顏知歡。
可那丫鬟看向陸永安的時候眼神確實帶有懼怕的,她在怕什麼?
下巴?
慕謹宸伸手在那丫鬟的下巴處摩挲着,隱隱的發現了一個極其細小的硬物,取出一看,是一根極短極細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