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鷸蚌相爭

發佈時間: 2025-08-11 16:2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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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在酒壺之中下毒,以致於絕王出事的幕後黑手,居然是三皇子。

在得到這個答案的瞬間,三皇子一派的所有人差點兒崩潰。

三皇子立刻由禁足改爲被抓,包括三皇子周圍的所有人都被牽連其中。

貴妃得到一紙詔書,直接被打入冷宮。

三皇子被押入天牢,等待審訊。

而太子則被無罪釋放,他順理成章的回到東宮,繼續做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

在得知這個結果之後,宮天齊的心情大好。

早就知道和那些人合作的決定是正確的。

以父皇的身體,他已經撐不了幾年了,到時候他順理成章的登上皇位,就是這聖武國的君主。

再也沒人能夠敢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他會讓晏家之前和他作對的行爲付出代價。

會讓晏南柯和宮祀絕匍匐在他面前,將他以前所受到的那些屈辱,全部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這次,回到東宮的宮天齊揚眉吐氣,這一次過後,宮天宇絕對沒了翻身的餘地。

可是,黑袍人卻給他帶來了一個噩耗。

“太子殿下,昨夜派出去暗殺絕王的人,全軍覆沒。”

這句話十分簡短,意思也很明瞭。

然而宮天齊卻有些聽不懂了。

他從一開始的喜悅心情退出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多少人?”

哪怕是白羽,這一次也有些黑了臉。

“二百多的中堅高手,一個都沒回來。”

就是因爲沒有人回來,所以他們就連對方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百多高手被全部斬殺在絕王府,你們兵閣的那些人都是廢物?”

這話讓白羽的臉色更蒼白了。

不過他還是耐着性子道:“想必是絕王提前做好了準備,否則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連個送信的都跑不出來。”

他依舊穿着那身黑袍,整張臉都埋在裏面。

只不過那雙和面容明顯不符合的雙眼,帶着幾分銳利的精芒。

這件事的結果看來只有一個,那就是宮祀絕在裝病。

奈何,他演技太好,太真,又太過突然,所以很多人並未懷疑真實性。

甚至就連白蝴蝶自己,都有些懷疑蠱蟲是不是要咬錯了人。

那只用來暗殺的蠱是一次性的,培養起來極爲艱難,成功率低不說,每一只養出來要三年。

她自己身上,總共就只有三只。

宮天齊聞言,不由得緊蹙雙眉。

“現在三弟已經入了天牢,我要他死在裏面,你能做到嗎?”

既然宮祀絕那邊失敗了,那就從宮天宇這邊入手。

只要他死了再也沒人和他爭奪皇位,絕王算個什麼東西。

“太子殿下,此事不能着急,若是三皇子在天牢裏面出了任何事,衆人都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宮天齊有些急躁:“那本宮現在要如何做?”

“稍安勿躁。”

現在這情況,他們也有所犧牲。

尤其是白蝴蝶,在說出了那番話以後,就只有死路一條。

畢竟是他們的妹妹,白羽不可能看着她死而無動於衷。

宮祀絕躺在牀上看書,門口,青竹低聲稟報:“王爺,晏大人登門探望。”

他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晏大人,就是他的大舅哥。

“好,請進來。”

如今的晏家已經非比尋常,上下團結一心,一致對外。

晏時玉也是個靠得住的,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一些事情的安排,都讓宮祀絕很是欣賞。

晏南柯也聽到了消息,立刻趕過來迎接,讓人斟茶倒水好好伺候着。

“大哥。”

晏時玉對着房間之內的兩人拱手行禮。

“臣見過王爺,王妃。”

宮祀絕躺在牀上,他看起來面色有些蒼白,可看起來精神頭卻不錯,“無事不登三寶殿,晏大人所爲何事?”

晏時玉笑了笑,那張溫和的臉上像是帶着柔和的光。

“昨晚看到王爺出事,今天臣也是代表晏家過來探望。”

宮祀絕挑眉:“你怕是知道了昨夜刺殺一事。”

晏時玉沒有否認:“正是,祖母和家母等人,都很擔心王爺和王妃的安全。”

“本王沒事,王妃也不會有事,只是這兩日無法回門拜年,還請晏大人回去稟明原因。”

晏時玉見王爺這樣客氣,相當的受寵若驚。

只是他也並沒有因此就沾沾自喜,而是聲音變得嚴肅認真:“這一場交鋒,太子贏了,三皇子被打入天牢,如果沒有意外,怕是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宮祀絕眯起那雙不笑之時,分外冷厲的鳳眸。

“晏大人的意思,是想從本王這裏,試探有沒有這份意外?”

晏時玉低頭拱手:“若是太子之位徹底坐實,將來晏家,包括絕王府,都不會有好結局。”

這點,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當今太子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性格,晏南柯是相當瞭解的。

晏南柯啓脣,開口對晏時玉道,“大哥所言之事,我與王爺已經商討過。”

晏時玉眼睛頃刻間亮了起來。

“王妃可有主意了?”

他雖然已經暗中籠絡了那些搖擺不定的三皇子派系大臣,卻也沒辦法對這結果造成影響。

可以說,現如今整個朝堂之上,唯一有本事能夠將宮天宇從天牢裏面帶出去的,只有絕王府。

晏南柯笑了笑了對着他點點頭。

只不過,她口中所說出來的主意,卻和晏時玉的想法大相徑庭。

“三皇子殘留下的勢力,肯定不會讓太子那邊好過,哪怕是不能翻身,也會臨死反撲,狠狠咬下太子一塊肉。”

晏時玉沒說話,他隱約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晏南柯繼續道:“有道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和王爺,打算做這漁翁,不知道大哥意下如何?”

晏時玉瞳孔有些放大。

他這般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晏南柯這話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略微低垂着眸子,他聲音有些乾澀,正在重新塑造自己思維。

“皇上曾經當着百官的面立下過一道詔書,絕王不得繼承皇位。”

他擡起頭,目光注視着面前二人的臉。

“如果絕王殿下意圖爭奪皇權,那同造反無異。”

晏南柯笑了,只是笑容不達眼底。

她冷冷開口:“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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