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在酒壺之中下毒,以致於絕王出事的幕後黑手,居然是三皇子。
在得到這個答案的瞬間,三皇子一派的所有人差點兒崩潰。
三皇子立刻由禁足改爲被抓,包括三皇子周圍的所有人都被牽連其中。
貴妃得到一紙詔書,直接被打入冷宮。
三皇子被押入天牢,等待審訊。
而太子則被無罪釋放,他順理成章的回到東宮,繼續做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
在得知這個結果之後,宮天齊的心情大好。
早就知道和那些人合作的決定是正確的。
以父皇的身體,他已經撐不了幾年了,到時候他順理成章的登上皇位,就是這聖武國的君主。
再也沒人能夠敢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他會讓晏家之前和他作對的行爲付出代價。
會讓晏南柯和宮祀絕匍匐在他面前,將他以前所受到的那些屈辱,全部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這次,回到東宮的宮天齊揚眉吐氣,這一次過後,宮天宇絕對沒了翻身的餘地。
可是,黑袍人卻給他帶來了一個噩耗。
“太子殿下,昨夜派出去暗殺絕王的人,全軍覆沒。”
這句話十分簡短,意思也很明瞭。
然而宮天齊卻有些聽不懂了。
他從一開始的喜悅心情退出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多少人?”
哪怕是白羽,這一次也有些黑了臉。
“二百多的中堅高手,一個都沒回來。”
就是因爲沒有人回來,所以他們就連對方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二百多高手被全部斬殺在絕王府,你們兵閣的那些人都是廢物?”
這話讓白羽的臉色更蒼白了。
不過他還是耐着性子道:“想必是絕王提前做好了準備,否則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連個送信的都跑不出來。”
他依舊穿着那身黑袍,整張臉都埋在裏面。
只不過那雙和面容明顯不符合的雙眼,帶着幾分銳利的精芒。
這件事的結果看來只有一個,那就是宮祀絕在裝病。
奈何,他演技太好,太真,又太過突然,所以很多人並未懷疑真實性。
甚至就連白蝴蝶自己,都有些懷疑蠱蟲是不是要咬錯了人。
那只用來暗殺的蠱是一次性的,培養起來極爲艱難,成功率低不說,每一只養出來要三年。
她自己身上,總共就只有三只。
宮天齊聞言,不由得緊蹙雙眉。
“現在三弟已經入了天牢,我要他死在裏面,你能做到嗎?”
既然宮祀絕那邊失敗了,那就從宮天宇這邊入手。
只要他死了再也沒人和他爭奪皇位,絕王算個什麼東西。
“太子殿下,此事不能着急,若是三皇子在天牢裏面出了任何事,衆人都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宮天齊有些急躁:“那本宮現在要如何做?”
“稍安勿躁。”
現在這情況,他們也有所犧牲。
尤其是白蝴蝶,在說出了那番話以後,就只有死路一條。
畢竟是他們的妹妹,白羽不可能看着她死而無動於衷。
宮祀絕躺在牀上看書,門口,青竹低聲稟報:“王爺,晏大人登門探望。”
他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晏大人,就是他的大舅哥。
“好,請進來。”
如今的晏家已經非比尋常,上下團結一心,一致對外。
晏時玉也是個靠得住的,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一些事情的安排,都讓宮祀絕很是欣賞。
晏南柯也聽到了消息,立刻趕過來迎接,讓人斟茶倒水好好伺候着。
“大哥。”
晏時玉對着房間之內的兩人拱手行禮。
“臣見過王爺,王妃。”
宮祀絕躺在牀上,他看起來面色有些蒼白,可看起來精神頭卻不錯,“無事不登三寶殿,晏大人所爲何事?”
晏時玉笑了笑,那張溫和的臉上像是帶着柔和的光。
“昨晚看到王爺出事,今天臣也是代表晏家過來探望。”
宮祀絕挑眉:“你怕是知道了昨夜刺殺一事。”
晏時玉沒有否認:“正是,祖母和家母等人,都很擔心王爺和王妃的安全。”
“本王沒事,王妃也不會有事,只是這兩日無法回門拜年,還請晏大人回去稟明原因。”
晏時玉見王爺這樣客氣,相當的受寵若驚。
只是他也並沒有因此就沾沾自喜,而是聲音變得嚴肅認真:“這一場交鋒,太子贏了,三皇子被打入天牢,如果沒有意外,怕是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宮祀絕眯起那雙不笑之時,分外冷厲的鳳眸。
“晏大人的意思,是想從本王這裏,試探有沒有這份意外?”
晏時玉低頭拱手:“若是太子之位徹底坐實,將來晏家,包括絕王府,都不會有好結局。”
這點,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當今太子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性格,晏南柯是相當瞭解的。
晏南柯啓脣,開口對晏時玉道,“大哥所言之事,我與王爺已經商討過。”
![]() |
![]() |
晏時玉眼睛頃刻間亮了起來。
“王妃可有主意了?”
他雖然已經暗中籠絡了那些搖擺不定的三皇子派系大臣,卻也沒辦法對這結果造成影響。
可以說,現如今整個朝堂之上,唯一有本事能夠將宮天宇從天牢裏面帶出去的,只有絕王府。
晏南柯笑了笑了對着他點點頭。
只不過,她口中所說出來的主意,卻和晏時玉的想法大相徑庭。
“三皇子殘留下的勢力,肯定不會讓太子那邊好過,哪怕是不能翻身,也會臨死反撲,狠狠咬下太子一塊肉。”
晏時玉沒說話,他隱約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晏南柯繼續道:“有道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和王爺,打算做這漁翁,不知道大哥意下如何?”
晏時玉瞳孔有些放大。
他這般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晏南柯這話代表的是什麼意義。
略微低垂着眸子,他聲音有些乾澀,正在重新塑造自己思維。
“皇上曾經當着百官的面立下過一道詔書,絕王不得繼承皇位。”
他擡起頭,目光注視着面前二人的臉。
“如果絕王殿下意圖爭奪皇權,那同造反無異。”
晏南柯笑了,只是笑容不達眼底。
她冷冷開口:“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