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代價？”
沈知言開口問道。
“對，任何代價。”
沈知言沉默了片刻，隨後輕輕點了點頭：“安小姐，你的提議很佑人，但我確實是需要時間考慮。”
安從雪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但她還是努力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好，我給你時間。但我希望你能儘快給我答覆。”
沈知言點了點頭，隨後拿起手機。
當着安從雪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查一下程立最近的動向，尤其是他和葉千語的關係。”
掛斷電話後，沈知言看向安從雪，淡淡地說道：“安小姐，雖然我們現在是競爭對手，但我也不希望程立在這件事上佔據上風。我會盡快給你答覆。”
安從雪點了點頭：“沈知言，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沈知言微微一笑，沒有迴應，只是輕輕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離開咖啡廳後，沈知言坐進車裏。
他低聲自語道：“安從雪，你以爲我會輕易站到你這邊？未免太天真了。”
沈知言發動車子，融入車流。
方向盤在他手中穩穩地轉動，但他的思緒卻飄向了另一個地方。
“程立，你最近又在計劃些什麼呢？”
他低聲自語。
另一邊，安從雪回到自己的別墅。
安從雪推開別墅大門，高跟鞋在木質地板上一路敲擊出急促的節奏。
她直接將手包甩到沙發上，整個人癱坐下去。
手指捏住太陽穴，想要平復內心的焦躁。
她猛地擡起頭，目光死死地盯着茶几上的那張照片。
那張她和程立在車上被偷拍的合照。
“程立，你真是好手段啊……”
她的思緒不由得回到那天。
那是個悶熱的夜晚，她趁着程立開車時，突然湊上去咬了他。
本以爲只是可以拿下程立的，沒想到竟然被拍了下來。
當時她還爲此大發雷霆，恨不得揪出那個偷拍者。
可如今再看這張照片，卻成了她翻盤的關鍵。
她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安從雪。”
“立刻去找那天偷拍我和程立照片的人。不管用什麼手段，我要他立刻出現在我面前。”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被她的語氣嚇到了，連忙答應：“是，安總。我馬上去辦。”
掛斷電話後，安從雪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張照片上
“程立，你以爲你能一直穩操勝券？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怎麼翻身。”
幾個小時後，安從雪的別墅裏出現了一個男人。
正是那天要和程立飆車的傢伙。
他畢竟本來也只是口嗨而已。
顯然，他沒想到自己會被安從雪這樣的人找上門。
安從雪坐在沙發上，冷冷地打量着他。
“你就是那天偷拍我和程立照片的人？”
男人連忙點頭，聲音顫抖：“是……是我。安總，我不知道那是您……我那天就是隨便拍着玩的，真的沒想到會拍到您……”
安從雪冷笑一聲，打斷了男人的話：“隨便拍着玩？你可真有閒情逸致啊。”
男人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她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我給你一個選擇。要麼，你立刻去法庭，作爲我的證人，指控程立當時對我動手動腳。要麼……”
她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你就等着進監獄吧。偷拍別人的隱私，這可是違法的。”
男人猛地擡頭，眼中滿是驚恐：“安總，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安從雪冷笑一聲。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一早，我要聽到你的答覆。”
男人咬了咬牙，最終點頭道：“好……好的，安總。我……我答應您。”
安從雪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坐回沙發上：“很好。你走吧。記住，別想耍花樣。否則，後果你自己清楚。”
男人如蒙大赦，連忙轉身離開，腳步匆匆，生怕安從雪反悔。
與此同時，程立坐在自己的車裏，手裏握着一個U盤，眉頭微皺。
他剛剛拷貝了車裏的行車記錄儀，他總覺得這段視頻或許會在某個時刻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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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U盤收進口袋，程立發動車子，融入了夜色中的車流。
程立回到家，將U盤插入電腦，屏幕上立刻顯示出當晚的行車記錄儀視頻。
他仔細查看，確認視頻完整清晰地記錄了安從雪咬他以及後續發生的一切後，微微點了點頭。
將視頻備份保存，隨後關掉電腦。
“得勝已是定局，何須急功近利？”
他低聲自語。
第二天一早，程立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看到是葉千語的來電。
“程總，大事不好！”
葉千語的語氣中帶着焦急。
“安從雪找到了新的證人，還準備指控您非禮。”
程立聞言，冷笑一聲。
“新證人？她倒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不過，這種事情交給成步唐處理就好。”
葉千語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猶豫：“程總，您確定嗎？安從雪這次顯然是衝您來的，而且她的律師團隊也不容小覷。”
“千語，你多慮了。”
“成步唐可不是喫素的。他的能力，我比誰都清楚。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其他的，不用操心。”
葉千語嘆了口氣，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程總。”
掛斷電話後，程立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望向遠方。
三日後，庭審繼續。
程立坐在被告席上，神情從容。
成步唐則站在他身旁，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掃視着法庭內的衆人。
安從雪的律師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語氣嚴肅：“法官大人，根據《中華人民憲法》第四十條規定，任何人不得對他人進行非法親害。而我們的新證人將證明，程立先生曾對我的當事人進行過非禮行爲，嚴重親害了她的合法權益。”
程立聞言，只是微微挑眉，神情依舊淡然。
成步唐則站起身來，從容地反駁道：“法官大人，控方引用的條款固然正確，但根據《中華人民憲法》第三十七條規定，任何人在未經合法程序的情況下，不得隨意對他人進行指控。而控方所提供的所謂證人，其證詞的真實性和可信度存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