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驅車前往“清韻居”。
車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擊着，腦海中不斷回放着與沈知言的對話。
雖然對方同意合作，但沈知言的謹慎與城府讓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程立暗自思忖：“沈知言不是個簡單人物，合作可以，但必須掌握主動權。”
車子緩緩停在了“清韻居”的門前。
程立剛踏進門，便看到葉千語站在櫃檯前，手裏拿着一份文件，正在與服務員低聲交談。
“程總，您來了。”
葉千語見到程立，立刻轉身迎了上來。
程立點了點頭，目光在她手中的文件上掃了一眼：“資料都準備好了？”
“是的，安從雪最近接觸的公司名單，以及沈知言的動向分析，我都整理好了。”
葉千語將文件遞給程立。
程立接過文件，翻看了幾眼，微微頷首：“不錯，做得很好。沈知言還沒到吧？”
“還沒，不過他剛纔給我發了消息，說已經在路上了。”
葉千語輕聲回答道。
程立“嗯”了一聲，轉身走向預訂的包廂。
包廂位於二樓靠窗的位置，視野開闊，能清楚地看到樓下的動靜。
葉千語跟在程立身後，進入包廂後。
她順手關上了門，低聲說道：“程總，我已經跟服務員打過招呼了，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程立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看了一眼樓下的街道，隨後轉身坐到了主位上。
他隨手將文件放在桌上，擡頭看向葉千語：“千語，你覺得沈知言這次會提出什麼條件？”
葉千語思索了片刻，眉頭微蹙：“沈知言一向謹慎，他雖然同意合作，但肯定會提出一些限制條件，比如合作僅限於商業層面，其他方面互不干涉。”
程立點了點頭，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嗯，他的確會這麼做。不過，只要他同意合作，我們就已經成功了一半。安從雪最近的動作，已經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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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千語點頭附和：“是的，安從雪最近頻繁接觸多家公司，明顯是想吞併市場。沈家雖然實力不俗，但在安家的攻勢下，恐怕也難以招架。”
程立微微一笑：“所以，沈知言沒有別的選擇。他只能跟我們合作，否則安從雪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服務員領着沈知言走了進來。
“程總，久等了。”
程立立刻站起身，迎上前去。
他伸出手與沈知言握了握：“沈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請坐吧。”
沈知言也不客套，直接就坐在了程立對面的位置。
葉千語則站在程立身側，手裏拿着文件，警惕地看着沈知言。
沈知言坐下後，環視了一眼包廂，笑道：“程總果然會挑地方，這裏清淨，正適合談事情。”
程立微微一笑，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沈先生，咱們都是明白人，就不繞彎子了。安從雪最近的動作，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
沈知言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是啊，安從雪最近的舉動確實有些反常。她不僅在打壓程家的市場份額，還對沈家的生意虎視眈眈。”
程立點頭附和：“沒錯，所以我覺得，咱們是時候聯手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覺得呢？”
沈知言聞言，微微一笑：“程總的提議倒是不錯。不過，合作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程立眉梢一挑：“沈先生請說。”
沈知言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我們的合作，僅限於商業層面。其他方面，咱們互不干涉。”
程立輕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了然：“沈先生果然是個謹慎的人。可以，我同意你的條件。”
沈知言似乎對程立的爽快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復了平靜，點頭道：“既然程總這麼幹脆，那咱們的合作就這麼定了。接下來，咱們可以討論一下具體的合作細節。”
程立點了點頭，示意葉千語將資料遞給沈知言。
葉千語上前一步，將文件放在沈知言面前，低聲說道：“這是我們整理的安從雪最近接觸的公司名單，以及她的動向分析。您可以先看一下。”
沈知言接過文件，低頭翻看了幾頁，眉頭逐漸皺起，臉色也變得凝重。
片刻後，他合上文件，擡頭看向程立：“程總，看來安從雪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她接觸的這幾家公司，都是市場上實力不弱的對手。如果她真的成功聯合了這些公司，我們的形勢會很不利。”
程立點頭贊同：“沒錯，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出手，絕不能讓她站穩腳跟。”
沈知言沉思片刻，隨後緩緩開口：“程總，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從這幾家公司入手。既然安從雪想要聯合他們，那我們就先一步與他們接觸，破壞她的計劃。”
程立眼中閃過讚許之色。
“沈先生的提議很符合我的想法。不過，這些公司表面上雖然中立，但背後都有各自的利益。我們想要說服他們，必須拿出足夠的籌碼。”
“程總，您放心。沈家在市場上還是有些影響力的，只要我們聯手，這些公司不會不識擡舉。”
沈知言迴應道。
“那就這麼定了。接下來，我們會盡快與這些公司接觸，爭取在安從雪之前拿下他們。”
沈知言聽到程立的回答，也是滿意地點頭：“好，那就麻煩程總了。我會在背後配合，爭取儘快達成合作。”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程總。”
離開“清韻居”後，程立看向身後的葉千語。
“千語，按照剛纔的計劃，立刻聯繫安從雪接觸過的那幾家公司，安排會面。”
葉千語點頭，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快步跟上程立的步伐。
“明白，程總。我已經讓人整理好了這些公司的資料，會面時間我會盡快安排。”
片刻後，她收起手機，擡頭看向程立：“已經通知了相關人員，明天開始，我們會逐一拜訪這些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