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設計和這麼多人的心血全成了犧牲品。
在那位公子哥的眼裏,別人的夢想和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他只在乎個人痛快,已經金錢效應。
顧夏去了醫院,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
病房內的翟若凌和正在給他包紮傷口的護士都嚇了一跳。
翟若凌皺眉,“你不懂敲門?”
“你不是各種逼我來見你,我現在來了,不滿意?”
翟若凌示意護士不要再包紮了,護士站在一邊收拾東西,翟若凌開口,“你自己看看,我被你爸打成什麼樣了,你難道不應該來說點什麼?表示點什麼?”
他說着,還輕擡胳膊讓她看清楚,那條胳膊打了石膏,纏上紗布正掛在脖子上。
脖子上和頭上也都纏着紗布。
腿上也纏綁着紗布。
警察說,他只是輕傷。
這是輕傷?
顧夏眼底掠過一絲冷意和狡黠,“這麼嚴重呢。”
“他可是想殺了我!”翟若凌咬牙切齒的加重語氣。
顧夏走上前,一伸手要就扯掉了他脖子上的紗布!
脖子處,根本沒有傷口!
翟若凌愣住。
護士也愣了一下,表示尷尬又難堪。
二少爺讓她給他多包紮點其他地方,讓他看起來更慘一點。
她已經盡力包紮的很逼真,沒想到這位小姐的眼睛這麼毒辣。
“翟若凌,你這是冷啊,用醫院的紗布做圍巾?”她冷笑,把紗布丟在他面前。
翟若凌:“……”
顧夏看向他額頭的紗布,“這也是假的吧。”
說着就要上手,她動作很快,卻是故意爲之,因爲人一旦知道對方的意圖,就會潛意識卻做反抗動作,就在她伸手的瞬間,翟若凌下意識就擡手去擋!
而他擡的那只手,就是綁了繃帶,打了石膏的手!
“喲,你手能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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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
翟若凌:“……”
他竟然被這小丫頭片子給耍了!
翟若凌既尷尬,又很不爽!
他的面子都給這個護士丟盡了。
說好的天衣無縫的包紮呢?
顧夏瞄了眼他的腿,“行了,你也別裝了,腿應該也沒事吧。”
翟若凌很沒面子,“就算是我沒有受很重的傷,那只能說明本少爺福大命大,而且我的傷跟你爸是不是真的想殺我,沒有直接關係。”
“你說得對,就算你沒有受傷,有那些監控視頻作爲證據,他一樣逃不掉,所以,你用他來威脅我,想讓我做什麼。”
翟若凌看了眼護士,示意她出去。
護士離開後,他也懶得再裝下去。
踢掉了腿上的繃帶,下了牀,走到陽臺處點燃一根菸,“不是我給你下毒。”
顧夏擰眉,目光復雜的看他。
“我會查出來,給你一個交代。”
“你讓我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翟若凌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從來不會不認!”
他的語氣理直氣壯的!
顧夏不能輕易的相信他,畢竟喫過太多的虧,“如果你只是想說這些,那……”
“你嫁給我吧。”
“……”
顧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因爲這次,他很嚴肅。
不像之前那樣,明顯就是一個玩笑!
可即便他很認真,顧夏也知道,他應該不可能是因爲突然喜歡她了,想要娶她的,一定是有其他的陰謀和原因。
翟若凌倒是很直接,“啞娘不見了,對方的條件就是讓我們結婚,我找過很多地方,根本沒有任何進展。”
顧夏有些意外。
“就是你屋子裏那個不能說話的保姆?”
“她不是保姆!”
“……”
顧夏能感覺到,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很重要!
其實那天她在他的住處,就能感覺到,那不是一個普通的保姆或者管家。
他對女人,更像是對待家人,長輩。
甚至還會因爲啞娘給她煮了湯圓,他有點喫醋的感覺。
“我需要你配合我。”
這一次,他沒有那麼強勢,但黑眸裏仍然有着不容示弱。
顧夏想好了要怎麼懟回去,怎麼拒絕,怎麼罵他!
可沒想到,人家打的是同情牌!
“你答應我,我可以不起訴顧演武,不追究他的責任,新品發佈會我也保證不會爲難你。”
“你知道‘夏’是屬於翟氏的嗎?”他這樣下去,虧的還不是他的錢。
“那又如何?翟氏是翟越的,不是我的。”
“……”
“我給你時間考慮!”
顧夏不知道怎麼走出醫院的。
她明明是滿心怒氣,想要找他理論,或者乾脆算算舊賬!
可翟若凌突然提的要求,完全就打亂了她的節奏。
會是什麼人綁走了啞娘呢?
顧夏發呆,手機突然響起。
她接聽,對方說:魚兒上鉤了,現在帶她去大師家裏。
顧夏眸子閃過狡黠,“不要打草驚蛇,徐徐漸進。”
昨晚她太心急求真相,差點就給暴露了!
顧夏掛了電話,點開了對方發來的音頻電話,聽着那邊的動態。
溫麗華跟着盲人大師,進了一間很簡陋的房子。
房子裏光線特別暗,還點着紅蠟燭,屋子裏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還有些看着有些滲人的石像。
溫麗華一進屋,就覺得毛骨悚然的。
“大師,你不是說可以幫我消災避難嗎?”
“別急,你得先讓我瞭解清楚你跟那位的恩怨。”?盲人坐下,摘下了眼鏡,眼睛確實是瞎的,但他拿起掛一擺,特別老練,溫麗華便放下了幾分戒心,“我跟她沒什麼恩怨,她是我媽,她在世的時候我對她一直很好的。”7K妏斆
男人皺眉,擺卦算了算,“你不說實話,我是很難幫到你的。”
“你要我說什麼實話啊,我不都說了嗎?”
“恐怕你跟死者的關係不太好吧,她對你的怨念很深。”
溫麗華吞嚥着口水,緊緊揪着手指。
有些事情,她放在心裏太久了,只有自己守住的祕密才能算是真正的祕密。
如果真的要說出來,她感覺很不安。
“你家附近最近是不是有很多貓,還進了屋子,爬在窗頭。”
溫麗華聞言,想起了昨晚的那只貓。
那些腳印,她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可怕。
可是,她早上特意起很早,去窗外的地上仔仔細細看了,根本就沒有腳印。
真是見了鬼了!
今天她回家,在路上看見這男人坐在地上算命賺錢,她記得他,便故意往他面前一站,丟了十塊錢,壓低了聲音,“你能算我的嗎?”
男人沒看她,卻皺眉道,“昨天我才遇到你,跟你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