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下來,自己找的孽緣。
不過,總有一天,他要好好的利用上她,得到更大的利益和樂趣。
他喝了一口熱茶,再看她時,覺得她一點也不像他的嬸嬸了。
嬸嬸是多優秀的人!
眼前這女人怎麼能與她相提並論!提鞋都不配!
啞娘一定是瘋了才覺得她們像。
翟若凌心情很不好,於是也要給別人找不痛快。
第二天,關於顧夏在他的住處,與他同處一室一整晚的新聞,鬧得滿天飛。
陸靳北看着手上的報紙,臉色無比難堪。
本就病了幾天,他的精神狀態並不佳,此刻臉上烏雲重重,像是隨時要迎來一場暴風雨。
突然,他啪的一聲將報紙拍在餐桌上,嚇得站在一旁等他的陳放抖了一下。
麗姨剛端着豆漿出來,也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強烈不滿。
有些人本身就氣場超強,一旦生氣,連空氣都好似要凝固,讓人不敢招惹。
麗姨和陳放面面相窺,隨後,視線都落在那張報紙上。
報紙是財經報紙。
難道,是陸氏出了什麼負面報道?
每日,麗姨都會準備一份財經報放在餐桌上,方便他用早點的時候看。
陸靳北很是不悅,“現在的財經報紙也喜歡報道些亂七八糟的八卦?而且還是不實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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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拿起報紙,一看標題和配圖,總算知道他爲何生氣了。
頭版頭條的標題:翟氏太子爺與他的未婚妻共處一夜
陸靳北儼然喫不下早餐了,放下餐具,“以後關於公司的新聞不用再找這家媒體,像這種媒體能報道出什麼好東西。”
無非就是爲了博人眼球,沒節操沒底線的一羣傢伙!
陳放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要說一句,“人家也要喫飯嘛,而且這也並非不實,顧小姐昨晚確實……”
話沒說完,就迎來了陸靳北殺人式的目光。
陳放還是硬着頭皮,“陸總,你沒發現你現在就特別像是顧小姐的父親,而她就是出於叛逆期的心態。”
陸靳北皺眉,“說下去。”
“你越是不讓她做的,她越是要做,專門跟你唱反調,這就是叛逆心理。”
“難不成你讓我順着她,給她準備嫁妝?”
不逆着來,難道還順着不成!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把她搶回來啊,顧小姐現在對您還是有點感情的,再遲些,恐怕就來不及了。”
“我以爲你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他皺着眉頭,追回來?
不實際!
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不過也是平增她的痛苦罷了。
而且,他怎麼可能會來不及?
他陸靳北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而且來不及的。
陳放心裏嘀咕着:遲早有你後悔的一天
“對了,那條項鍊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查清楚了,在梅森夫人手裏,不過那條項鍊對她的意義很大,好像是她先生生前爲她買的,她並不打算出售,但是她好像是今天到江城,要來這邊參加個會議。”
陸靳北擰眉,“想辦法買回來。”
只有項鍊在他的手裏,才踏實!
既然她不願意聽他的,而且還要跟他作對,那他就用其他的方式去阻止。
“從今天起,你派人盯着她和翟若凌,他們去哪家餐廳,你就讓哪家打烊,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待在一起。”
“陸總,你這樣干涉陸小姐的事情,恐怕不太好吧。”
“我這是及時阻止她,有何不好?”
難道親眼看着她墜入萬丈深淵?
翟家是個什麼樣的深淵,他比她清楚多了!
更何況,他的孩子,怎麼可能要把翟若凌當爸爸?
想到這些,他都沒胃口,起身就走,“麗姨,不用準備我的晚餐。”
說着,又想起什麼,看向陳放,“你說梅森夫人今天的飛機到江城?”
“對啊。”
“那你還愣着幹什麼?約她,我要見她。”
*****
“喫完了早餐,你陪我去見一個人。”
“我要上班,大少爺。”
“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
“……”
翟若凌好似並不擔心她會拒絕,慢條斯理的喫着甜點,“顧演武爲了保你,說是我安排他去見張伊娜,雖然這件事是我安排的,但我這個人很記仇,尤其是對背叛我的人。”
當時他並不知道顧演武是顧夏的父親。
所以用了他,讓他去盯着張伊娜,可顧演武爲了給自己女兒洗脫罪名,把他交代出來。正是他的交代指控,他才被警方請去喝茶。
“你在威脅我?”
“不算威脅,算是交易,你陪我去,我幫你搞定新品發佈會的場地,我知道你想談的是電影城,順便把他背叛我的事情一筆勾銷,你只賺不賠。”
“什麼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
顧夏沉銀,關於新品發佈會的場地,她確實遲遲沒搞定。
公司雖然有專門的人去解決此事,可給出的方案都是她不太想要的,她想要在江城新建的電影城做這場秀,但電影城並不好談。
顧夏喝了一口牛奶,不做聲,算是答應。
一個小時後,他們抵達了電影城裏的凱賓斯基酒店的高爾夫球場。
顧夏跟在翟若凌身後,突然,一只球朝他們飛了過來!並且朝着顧夏的方向!遠處的人大喊着小心!
快閃開!
顧夏還沒反應過來,翟若凌已經轉身,一把將她擁住,整個身子擋住她,於此同時,高爾夫球狠狠擊中了他的後背!
緊接着,有人跑了過來。
“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對方是個俄羅斯女人,卻說着還算標準流利的中文。
翟若凌忍痛皺眉,略有怒氣轉身,“你們怎麼回事……”
“凌?”
翟若凌一愣,“梅森夫人?”
他一臉意外,“你怎麼會在這?不是說下週纔來江城?”
女人笑了笑,“提前來享受假期,怎麼樣,你沒事吧?”
“沒事。”
梅森夫人鬆了一口氣,“幸好你沒事,是我兒子沒注意,球就飛了過來,實在是很抱歉。”
她說着,往不遠處看了眼。
顧夏和翟若凌也順着看去。
只是一眼,顧夏怔住。
站在小男孩身邊的男人不就是陸靳北?
此刻他的臉色極爲難堪,手裏捏着高爾夫球棒,就像是要捏着那球棒,狠狠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