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去的時候,翟若凌有意無意的向梅森夫人打聽禮服的來歷,才知,這件禮服是梅森導演找了個很優秀的設計師專門爲她設計的,準備在結婚紀念日穿,卻不料,梅森導演發生車禍離世,這件禮服便一直擱置着。
今天,正好也是他們結婚紀念日的日子。
她才選擇穿這件禮服。
梅森夫人入場後,瞬間吸引了媒體的注意,不停的瘋狂抓拍。
而周子盈看見這一幕,眸中暗了幾分。
梅森夫人並沒有換上她準備的那件禮服,而是執意穿了這件禮服,還做了改動,禮服和她的很像,卻比她的出衆!完全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光彩。
一定是那些不入流的設計師,抄襲並且改動了張薇老師的作品。
她眼底劃過一絲冷笑,叫來自己的助理,壓低聲音,“你去找幾個媒體,把她的禮服和我的禮服放一起做對比,並且發給張薇老師。”
她相信,作爲設計師頂流的張薇老師。是一定對這種抄襲事件不能容忍的!
張薇,第一個拿了國際金頂獎的國內設計師,她可以說是時尚界的天花板,所有設計師追逐的偶像人物,年僅20就拿了金頂獎,於是自己成立了公司專做高級定製。
她定製的禮服,都是以萬定價起步,不少影星結婚的婚紗和秀禾服都是找她設計定做。
周子盈相信,張薇看見她的禮服被撞款後,一定會把對方的設計師告了!
等事情鬧大了,她還能因此趁熱度,上一輪熱搜,到時候名氣上漲,片酬增加,倒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所以,她就等着看好戲就行了。
此時,在周子盈身邊不遠處的陸靳北,一臉心不在焉的聽着面前的人滿口寒暄之詞。
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倒是注意到周子盈的小動作。
陸靳北擰眉,看向梅森夫人的禮服,也僅僅是一眼,就掠過,目光最終落在顧夏身上。
此時,她撓了撓後脖,好似有些不舒服。
陸靳北擰眉,想走去,周子盈突然湊到他的面前,“小陸總,久聞大名,沒想到你也會參加今天的晚宴。”
陸靳北不悅,“你誰?”
怎麼現在阿貓阿狗的都敢來跟他打招呼?果然還是應該出門帶陳放,有陳放在,絕不會讓這種人靠近他半分。
周子盈一愣。
她現在怎麼也算紅了半邊天,連街上掃地的環衛工人都認識她,他會不知道她的名字?
剛纔她明明看見陸靳北往她那邊看了好半天,她這才抓住機會,想過來打個招呼認識一下。
若是能攀上這樣的世家豪門,她總歸是不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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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尷尬,“我叫周子盈,是一名演員。”7K妏斆
“很高興認識你。”
她伸出手,男人的黑眸裏卻閃過絲毫不避諱的厭惡和譏諷,冷聲道,“不好意思,我不跟身價低於百億的人握手,也沒興趣認識你。”
說着,邁步就走。
周子盈愣在原地,手也僵着。
她收回手,向來被捧男人們捧着的她,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心中堆滿了憤怒和委屈,他這是直截了當的表明她的身價,根本就不夠格認識他!
是啊,她身邊圍繞的那些蒼蠅,不過就是自稱老總,撐死了資產也就剛過億,和小陸總這種級別的,根本比不了。
周子盈很難看,但好在,沒人注意到她出醜。
而陸靳北有些煩悶!
剛纔還看見顧夏,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整個宴會廳都沒看見她!
他看了看宴會廳內,要邁步離開,又被人攔住,眼前的人是曾合作過的公司,對方與他寒暄打招呼。
***
二樓的陽臺,可以看見底下游泳池邊,那些人款款而談,談笑風生,明星喜歡跟資本家打招呼,導演更喜歡多人士一些知名人士,不管是將來拉贊助還是拉投資,都需要建立着強大的人脈。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各行各業,生生相息,不可分離。
她不知道自己以後會不會變得和底下的人一樣,懂得迎合,懂得應酬,面不改色的周旋在每個人之間。
她只是想做好一件衣服而已。
楊總監也說過,她這樣的人,不懂得處理人際關係,收攏人心,就一定會喫虧。
顧夏在二樓陽臺,難得清靜。
可是,她總覺得背後有些癢。
不知道是否是因爲禮服是歐根紗做的,料子沒有那麼舒適,便會刺到皮膚不舒服。
她撓了撓,將禮服往後扯了一些。
聽見身後有開門的聲音,顧夏以爲是翟若凌又來煩她了。
“我已經答應陪你來宴會,你別得寸進尺讓我陪你應酬,讓我清淨點。”
“我也沒心情陪你演戲,我還沒喫晚飯,你那種深情的戲碼會噁心到我喫不下東西。”
她說着,身後的腳步聲卻越走越近了。
甚至,某人過分的伸手來,想撩開她落肩的頭髮。
顧夏急忙轉身,在他的手指剛碰觸到她頭髮的時候,她渾身像觸電般麻麻的。
但是,轉過身,才發現身後的人不是翟若凌,而是陸靳北。
“怎麼是你。”
陸靳北的眉宇間,有種難以言喻的喜悅閃過。
他彎起脣角,“你剛纔說,演戲?你跟翟若凌演戲給我看?之前你們在一起都是演戲?對嗎?”
他心情,好像輕鬆了很多。
這天氣,也沒那麼悶熱了。
顧夏能看見他眼底閃過的笑意。
雖然不知道他笑什麼,爲何開心,但她不開心!
她甚至有一種,輸了的感覺!
好像她和翟若凌演戲被他發現了,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他會不會以爲,她是爲了引起他的注意,故意這麼做的?
“少自作多情了,誰演給你看。”
“昨晚你爲什麼在他那裏過夜,也是演戲?”
他很想知道昨晚,他們發生了什麼!
他昨晚身體很不舒服,一覺醒來已是天亮,於是就看見了關於她留宿在翟若凌那裏的新聞。
顧夏瞥了他一眼,“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他很嚴肅,眼神還很認真。
就好似她在其他男人那裏過夜,讓他喫醋,不舒服?
她的心莫名漏掉一拍,還有些緊張,“什麼關係?”